杨广走进书房的时候,眉头不禁一皱,因为他闻到不入的气味。
看向气味的源头,杨承,发现杨承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不禁好笑道:“你这是怎么了?看上去这么累,若是真的累,那就回王府去呗,难道王府有什么邪物让你无法入内?”
杨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今天去了一次福应禅院。”
“福应禅……”杨广有些惊讶的看着杨承:“你去哪里做什么……”
过了一会啊,杨广有些惊恐的说道:“你不会是把人家寺庙给烧了吧?”
“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了啊!”被香火熏得有些头晕脑胀的杨承忍不住发火了。
“这个嘛……”杨广苦笑着搓搓手,“佛门和道门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一个道门的去了佛庙,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杨承一个白眼送过去:“两年前我还去了白马寺的焚经台呢,照你这说法,我两年前就应该先把白马寺烧了,然后才会轮到福应禅院。”
焚经台,是白马寺内一个景点,据说是是汉明帝时期道家认为尊佛是逐本舍末,认为佛是胡神,所论教义与天朝无关,要求与佛教进行方术比赛,以火烧方法来测验各自经典的真伪。将佛教迎进天朝的汉明帝自然是同意了,并且还特地在白马寺南边筑了三个高坛,将道经放在西坛上,将黄老一类道家书置中坛,祭招供物等则置东坛,这也就是所谓的焚经台。
佛门则是将佛经、佛像及佛舍利搁于道路上。
道门首先举火,他们用紫檀与檀沉香为火炬,祈求玉清元始天尊保佑,想要让朝廷承认道教灵异而以显示出道经的“真金”。
可是最后经书着火后,顷刻间化做一片灰烬,令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道门的一个重要领袖当即羞愧而死,随后佛门也瑞焚经,却只见烈火熊熊吞卷如蛇,可佛经却稳如盘石,丝毫不损,不一会佛舍利就生辉五色大放异彩且直冲云斗旋转如盖,非常的酷炫狂战叼霸天,此时还有西域高僧竺摩腾跏趺端坐,天雨宝花,广现神变。
于是在驰者无不雀跃欢呼。佛教大获全胜。道门却是个个垂头丧气,不仅如此,当场就有620名弃道为僧,又有贵妇宫女2032人踊跃报名为尼。
虽然就后来看来,这不过是一个编出来的搞笑故事罢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佛道之争古来有之,而且就结果看来,作为本土的道门,最后也的确是越来越弱势了。
不过对于杨承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和尚不惹着自己,他也不会没事找事上前去揍他们一顿,道士惹到他了,他照样会把他们打的连妈都不认识,绝对不会有什么同门之谊。
“好吧,那你你现在这样是怎么回事?”
“呼……年关,人太多了,上个香不容易啊,我又不能直接派人把里面的香客给清了。”
“那你去大兴善寺不就成了,那里可是百姓进不去的,绝对不会有人挤人的。”
“我知道啊,可是大兴善寺里知道我是道门的人可不少,你觉得他们会让我进去么?”
杨广一呆,苦笑道:“这倒也是,那你为何不去道观,非得去佛寺呢?”
“你以为我想啊,话说回来,我觉得道观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下饺子那也是必须的,要我说压根就不应该出去!”
“那你出去干嘛,给自己找不自在?”
杨承欲哭无泪:“家里有个女人想要孩子想疯了,无论我怎么劝她都坚持要去上香求子,嘿,我就不明白了,你说她拜那什么观音如来有毛线的用处啊,她拜的再多,我不出力,她也怀不了孩子,与其去拜那些佛像,还不如考虑怎么来伺候我呢!”
“喂喂喂,我可是佛门的,你这话……咳。”杨广被杨承又送了一个卫生眼,老脸一红,说不下去了。
杨承的那个卫生眼的意思很简单——你也好意思说?
杨广清了清嗓子,摆出了哥哥的架子,教育道:“先不说你的妻妾们急不急了,我们这些人也急啊,要知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杨承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皇嫂还没嫁给你,你哪来的孩子,再说了,这事也说不准啊,说不定已经怀上了,只是一时半会喜脉没这么明显,不容易摸到罢了。”
“可你和我能比么?我和你皇嫂成亲不过一年,你皇嫂就怀上了小昭,可你呢,都快三年了,萧霓裳她不在这点撇开不谈,可你那个侧王妃呢,她要比萧霓裳早几年入府,现在却一无所出,不急才怪了呢。”
杨承撇了撇嘴,嘟囔道:“一旦有了孩子,就是给自己上了一道枷锁,而且这还不是那种可以卸下来的枷锁……怎么说呢,假如我觉得,假如……二哥,我一直觉得吧,对于孩子,不是说父母想着,‘啊,我这么大了,该有一个孩子了’,也不是说‘啊,家里父母在催我赶紧有孩子’,然后就把孩子生出来这么简单。孩子不是平时的那些楔小草,他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你要做好准备的,这不仅仅指你口头上的那些话,也不是那简单的一句想要一个孩子,你要做好很多准备,很多以前可以做的事情,等到孩子出生后就不能做了,在孩子出生前你可以以自己为中心,可是在孩子出生后你就不行了,在孩子出生前,你可以只为你一个人而活,可是等到孩子出生后,你还要为了孩子活下来,现在这些话说起来是很简单,但是做起来并不简单,你已经是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