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皇十二年三月十二i,大同城并州总管府后院的书房。
虽然此时天气已经渐渐回暖,但是白弘的状态似乎已经处于盛夏的状态,他满头大汗的拿起面前的棋子,很有气势的举起,颤颤巍巍的放下。
对面的人看到他满头大汗的窘样,笑道:“你确定走这里?”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白弘眼露凶光,死死地盯着对方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拈起一枚棋子,优雅的放在了棋盘上。
“啪!”虽然声音不大,但却让白弘的心为此抖了三抖,他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棋盘。
“咚咚咚!”对方用手指敲了敲棋盘,没好气的说道:“我这车上去,你来得及回防么?”
白弘闻言大惊,急忙将目光转到对方所说的地方,过了一会,面露凄苦之se,重重的倒在了榻上——不对,倒在了暖玉温香之中,他用力地嗅嗅了兰烟那淡淡的体香,很是不服气的说道:“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噗嗤!”兰烟虽然这几天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话,可是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看到怀里的白弘如同孝子般鼓起了嘴巴,更是好笑的抚摸着他的脸,轻轻说道,“你这话说了好几天了,奴家也没见你……”
“嘁!”兰烟话没说完,白弘就从她怀里起身,愤愤不平的看着棋盘对面淡定喝着茶的某人,恶狠狠的说道:“再来!我就不信了!我还赢不了你!”
掷地有声的说完了这句话,转身恼怒的捏了捏兰烟的鼻头,咬牙切齿的说道:“这盘我一定能赢!”
兰烟似乎也不介意在别人面前和白弘打情骂俏,有些享受的接受着白弘的“蹂躏”,她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伸手将他转了个身,脸贴到了他的背上,懒洋洋的说道:“成,那奴家就祝您马到成功了。”
半柱香后,白弘推开了面前的棋盘,像个孝子一样伏在了桌子上,吼道:“你绝对是开挂了!这不科学啊!一盘都没赢这是闹哪样。”
对面的少年,宇文靖勇,此时就像是前不久审问他们时的白弘那样,风轻云淡的拿起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细细地咀嚼完了后,淡淡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
“你!”白弘刚想脱口而出说你这家伙绝对是穿越来的对吧,但最后还是咽下了这句话,怒气爆缸的说道:“这象棋可是我教你的啊,尼玛我一盘都没赢是什么节奏啊!你是读书人难道不知道要尊师重道么!”
宇文靖勇淡定的抿了一口茶,也没看白弘一眼,自顾自的重新摆起了棋盘,说道:“你前几天还说‘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呢。”
“你!”白弘顿时语塞,嘴巴一撇一撇的,几乎要哭出来了。
什么叫自掘坟墓?
这就是自掘坟墓!
什么叫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这就叫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你们不能理解一个下了十多年象棋,在同学间是出了名的高手,结果和一个才学了几天的菜鸟下,一盘都没赢的悲伤……
白弘此时都快要悲伤逆流成河,他现在就在四十五度仰望着窗外的天空,看着那明媚而忧伤的阳光,顿时感觉一阵蛋疼。
“你还下么?”宇文靖勇摆完了棋子,问道。
“不下了!”白弘气急败坏的说道。
“哎呀,殿下您别急嘛,”兰烟搂住白弘的脖子,用甜到忧伤——不对,用甜的发腻的声音说道,“不如让奴家为您挣回一局面子?”
“你?”白弘斜眼看着背后的尤物,嘴一撇,“你行么?”
“哎呀,奴家可都看您下了这么多局了,早就无师自通了,而且这些天一直看着您下,奴家也手痒了,您就允了奴家吧。”兰烟拉着白弘的衣襟,吃吃的笑着,笑的白弘心头一热,对面的宇文靖勇也红着脸低下了头。
“殿下,圣旨来了。”门外突然传来长孙无忌的声音。
白弘无奈的从兰烟的怀抱里挣脱开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没好气的说道:“我去前殿接旨,你在这里下,必须给我下赢了知道不!?”
“假如没有赢,那殿下要给奴家什么惩罚?”兰烟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白弘的威胁,手指滑过他的脸颊,眼中满是爱恋。
白弘一阵哆嗦,急忙打掉了她的手,逃命似地逃出了书房,再这么下去迟早要上演一出妖jing打架。
我还很纯洁,我是正人君子!
白弘心中默念着走进了前殿,看到眼前媚笑着的太监,轻轻地点了点头,身边的长孙无忌早就递过去了一个成se十足的金元宝,太监见到金元宝自然是顺水推舟的接受了下去,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三分。
白弘虽然对这些阉人没什么好印象,但是他知道这些阉人是一根稻草,可能是压倒骆驼背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有可能是溺水时的那根救命稻草。和杨坚最亲近的人是独孤后,独孤后之下呢?并不是他们这些皇子,而是太监,因为他们是杨坚所亲近的人,所以白弘明白,自己有必要纡尊降贵的去结交。
比如独孤后身边的沈华,比如杨坚身边的仲思。
隋朝的礼节并没有明清时期那样的繁琐,什么开正门正厅迎传旨官,堂上摆香案,换官服,正襟双腿下跪,上身挺直传旨官读完圣旨后,双手接旨叩谢隆恩三称万岁……这些都不用,其实以白弘的身份,他就算坐着接旨,也不算逾矩。
“周王杨承,心xing纯良,文武兼备,着加并州刺史,赐《王母游瑶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