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玛依沉重的说:“希望不是活着走进去的,变成亡灵走出来。”
我们继续跟着涡斗走了很久,路到了尽头,两旁出现了一条河,那河水是深黄色的,扑面而来一股腥气,河上有一座很窄的桥,只能容下单人行走,隐隐约约的看到河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我们几个探头一看,顿时心里咯噔一下,那河水里漂浮的全是人脸,各种表情的人脸,但都是极度扭曲,阴森恐怖的,让人根根寒毛直立。
肖老也出了一头的冷汗说:“这应该是忘川河,是划分阴间与阳间的界限,那桥就是……”
“奈何桥!”付马接了一句。
涡斗走上了桥,看了我们一看,便消失了。老三瘫软的坐在地上:“完了,我都要上奈何桥了,咋没看见孟婆呢?我要喝汤!”
突然在奈何桥的前方,传来一阵钟声,刚刚前面还是一片漆黑,突然出现了一座城堡,这座城堡只有一层,颇有欧式的建筑风格,圆顶黑墙,这城堡里面黑漆漆的,一下子让我连想到外国电影里闹鬼的老房子。
城堡外面挂了一口大钟,一个黑影正在那里敲钟,我觉得我的灵魂都在跟着那钟一起颤动着,肖老突然表情大变,大声喊道:“快把耳朵堵上,这是招魂钟。”
我赶紧把耳朵捂上,但还是能清晰的听到那声音,那钟声似乎已经敲进了灵魂的深处,过了一会,我就觉得头迷迷糊糊的,身上飘轻,杨灿灿踉踉跄跄的从腰间拿出笛子,艰难的放到嘴边,吹了起来,灿灿的笛声一开始很小,在耳边缭绕着没起什么作用,可是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优美的音乐把脑子里的钟声全都赶跑了,突然觉得心里安静了很多。
杨灿灿大喊:“你是人是鬼,居然在这敲招魂钟,安的什么心?”
那黑影缓缓的转过身来,他全身都穿着黑纱,脸上也捂着一块黑纱,只能看见眼睛,也分不出男女,这身打扮倒有点像有些闭塞的地区妇女都必须蒙着脸,只露出眼睛。付马跟我们使了个颜色,我明白,这人绝对不是正常人。 ?#~?+
那黑影朝着我们鞠了躬,有一个苍老女人的声音说:“贵客远到,老妇有失远迎,只能用这钟声以表心意。”
杨灿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表你大爷啊,差点让你敲的去了另一个世界,你到底是谁?”
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我觉得她似乎笑了一声:“老妇是这城堡的看守,他们都叫我火婆,几位贵客能破了前面两阵想必是颇有本领,玄族的焦尾笛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姑娘的笛声还不够炉火纯青。”
杨灿灿脸都气绿了:“何时轮到你教本姑娘啦?你就是阵灵吧,那就过来吃本姑娘一拳。”说着灿灿就要冲过去,克拉玛依一把拉住了她。
克拉玛依恭敬的朝着火婆点点头说:“初来宝地,多有打扰,还请告知这阵势的破解之法。”
火婆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我不是阵灵,阵灵在这城堡里,世界上快乐的事莫过做自己,看来你三十年不曾知道快乐。”克拉玛依似乎被揭穿一般,慌忙的躲到我们后面不在说话。
火婆瞄了我一眼说:“可还记得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