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肖老跟着她的女儿往密道的深处走去,身后跟随者几个我们看不到的黑影,还有我们几个。大家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经历过这么多,我们之间早就有了默契,很多事情不用去刻意说明,大家都是担心肖老出现什么突发状况,以防万一。
白叔边走边谨告我们说:“咱们现在是在肖老的记忆力,基本上就是过客,只能看到事态的发展,却左右不了事情的结果,但是,咱们一定要保证肖兄的安全,如果他的精神因为受不了某种刺激而崩溃,咱们可能就永远被困在他在精神世界而出不去,那就麻烦了,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
我们几个点点头,“没想到看个记忆也还有危险。”我不禁叹了一句。
“因为这是依靠肖兄的意识支撑起来的世界,一旦他的意识有变,这个世界的秩序也会发生改变,必然的连锁反应,到时候会出什么变故是咱们谁能不能预料的。”白叔颇有些担心的说。
众人都点点头,往前快走了几步,准备撵上肖老的脚步,我凑到肖老旁边想问他几个问题,但是又怕他受不了刺激,所以几次欲言又止,而这个细节被肖老看在了眼里,故作镇定的说:“君扬小友,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老朽这里没有那么多顾忌。”
“肖老……你的女儿……怎么会是重瞳……当年你们来这又干什么?”我吞吞吐吐的问道。
肖老歪着头,想了一会说:“这些事情也许是太痛苦了,我刻意的去忘记了,直到刚才我想起来,小姚是重瞳,我只是模糊的记得她生下来的时候很正常,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她得了一场重病,那场病她发烧了足足两个多月,我带她去看过很多医生,也吃了很多药,可是就是不见好,那时候我是真的担心了,恨不得自己去代替。”肖老说的时候叹了一口气,似乎满脸的纠结。
“难道是?”白叔惊讶的看了众人一眼,“这不是我萨满教入教时神灵的预言吗?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我秘传萨满教在被选召为弟子之时,都会大病一场,而且这病的天数决定你是白萨满还是黑萨满,肖兄,你的女儿是在大病多少天后变成的重瞳?”
肖老歪着头,四十五度看着墙角,想了一会道:“如果我要是没记错,应该是整整的八十一天。”
“八十一天?”杨灿灿惊讶的重复了一遍肖老的话,“子涵不是说八十一天之前是黑萨满,八十一天之后是白萨满,那么八十一那天到底是黑萨满还是白萨满?”
“应该是白萨满。”付马皱着眉头,面无表情的说,“因为他们可以进到这鬼砬子里,我记得白叔不是说过,这里是黑萨满的禁地,他们是连看都看不到的。”
“不错,付马老弟分析的是,不过正好得病八十一天的人,我还真是没见过,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界定。”白叔表情严肃的说。
“如果算是白萨满的话,我就不会带她来到这里了,她病了八十一天后,眼睛就变成了重瞳,后来我找了老周,请他通过隐调局的势力帮我查查,但是却一无所获,正如白老弟所说,似乎正好得八十一天的人不存在。”肖老常常的叹了一口气,那应该是她最不愿意想起的过去。
大家都沉默了,跟随前面的人一起走,我便追问了一句:“那后来你们怎么想到来到鬼砬子了?”
“是你爷爷——”肖老之前说的都不是很确定,但是这句话却是肯定无比,“我记得有一位萨满的法师,似乎地位很崇高,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他的样子了,也许一会可以看到,也许记忆也是损坏了,只记得她说我女儿变成重瞳,跟耶鲁里一定有关系,而且正好病了八十一天,介于两者之间,所以,他说最好带着小姚来这鬼砬子里探探,或许可以找到其中的某种联系,得到答案,而当时,你爷爷的局里正好要来这有任务,所以,我就跟着隐调局的人一起来了。”
“可我爷爷不是华北分局的局长,怎么跑到这来执行任务了?这里不是归杜局长吗?当时。”我觉得事有蹊跷,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肖老连连摇头,“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我记得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关键你现在记得没人信啊,有可能又被篡改了。”杨灿灿插了一句,不过颇有道理。
“没事,咱们继续看下去不就知道了。”肖老微微一笑说道,他倒是看的开。
我们几个继续跟随年轻的肖老一行人往前走,周围的鬼脸已经从闭眼,半睁半闭,到完全睁开,他们一路上没怎么说话,也许并不是特别熟悉的原因,小姚似乎对这重瞳的鬼脸颇有兴趣,一路上不断的停下来,驻足回望那些脸。
“小姚,你老看什么呢?”年轻的肖老和颜悦色的问她的女儿。
“我觉得……”小姚幽幽的答道,“他很悲伤。”
年轻的肖老皱起眉头,“他?”
小姚点点头,“嗯,就是墙上这个人。”
身后的一个黑影笑了两声,为了方便以后说他,暂时就叫他黑影甲吧,黑影甲说:“小姑娘,你有所不知,这墙上的人叫耶鲁里,是秘传萨满教中的恶魔,恶魔怎么会看起来悲伤,他只能让别人悲伤。”
“如果他也是被逼无奈呢?”小姚天真的歪着头说了一句,其他人都一笑置之,但是我心里却咯噔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看到在小姚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旁边那张几乎已经全部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