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的心一怵,立刻紧张起来,她无措的别开了注视白奕承的目光,手紧张的绞在了一起,“昨天你也看到了,我是陵寒的女人……”她眨着眼,给出了答案。
放着期待光亮的眼,瞬灰暗下去,白奕承的眼里充满了落寞,“我想知道原因……”
冷溪突然抬起古泉般的眼眸,眼里含着晶亮的水光,对视着白奕承,唇角却勾起一抹笑意,带着苦涩,带着幸福,眼眶酸酸的,细数着内心的感受,,“生命中,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心甘情愿地被伤害,即使你知道你会遍体鳞伤。总有这么一个人,你会在独自一人时想他想到哭泣,却在看见他时故作无所谓地笑。总有那么一个人,时时刻刻占据着你的心……”
“你爱他……”白奕承磁性清润的音质,透着一抹伤色。
冷溪眨了眨眼,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只是轻轻一点,却包含了太多情绪,太多语言,和太多情感。
失落瞬间泛滥成一片海,白奕承错开目光,深吸了一口气,将那被拒绝的失意遮盖在眸底,轻扯了一个欣慰的笑容,“这就好,多多忍耐一点陵寒,他本质不坏,好好相处……”心里很难受,白奕承依然面带着笑容,祝福着她和别人相爱。
可那双眼,在触及到冷溪的侧脸时,不由自主的定住了,默默的注视着她,心是潮水起伏的不平静,绵延的伤意。
溪儿,我爱你,为了你的幸福,我愿意放弃一切……包括你!
我想永远守望你的侧脸,那每一根温柔的线条和每一种再细微的表情都已铭刻在我心里,就算经历百转千回也再难以抹去。
冷溪转眸,清浅而笑,“谢谢你,我会的,希望你也能早日找到与你成家的那个人。”
白奕承淡笑,眼里有着明媚的忧伤,却有着调皮的倜傥,“知道了,你得给我把关啊,你看不过眼的,我绝对不要,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得去抓土匪了。”白奕承宠溺的抚了抚冷溪的发顶。
走到门外,医院通道口,白奕承突然站住了,眼睛眯起,灼灼的看着前方,盯着那正稳步走过来的人。
陵寒精神攫砾,相比于之前,神清气爽多了,显然是回家好好泡了一个澡,桀骜不羁的短发微湿,狭长的眼眸深邃不见底,遇见白奕承,他并没有表情变化,也没有说话。
以往见面都会互相打趣的兄弟,此时如同一对陌生人,各自的眼神沉着而疏离。
“好好对待她!”
在擦肩而过的瞬间,白奕承的话轻车熟路的飘散过来,也仅此一句,白奕承便已经迈步离开,兄弟两背对背,各自走着各自的方向,越走距离越远。
陵寒的狭长的幽眸,沉寂着一片深邃。
瞥向门口的来人,冷溪心口一窒,肩膀也紧绷起来,下意识往床里面缩了缩。
陵寒!
他来了!
“你很怕我?”陵寒微眯深邃的眼眸,稳健的步伐,一步步朝着床边走近。
黑葡萄般的眼里折射出一抹防备,冷溪揪紧床单,后挪着身子,她看得出,他的眼底有着怒气,他又要发怒了吗?是不是因为她刚才没有听他的话,没有喝他喂的粥……
后挪的手臂,被一把攫住,陵寒眼眸黑如幽潭,醇厚磁性的音质震慑威迫,“别挑战我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