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恨我?”
皇甫天佑摇了摇头,“我为何要恨你!”
自然是我私自隐瞒初曦在世的讯息,以至于你内疚自责痛苦十五年!
但是这些乔尔斯相信他不说出口,皇甫天佑也隐隐猜的到。
果不其然皇甫天佑的深色突然变得复杂,只是他说完乔尔斯的神色更加复杂!
因为他说:“我不但不恨,反而十分感激,因为你给初曦崭新的生命,和一个完整的家!”
就像子轩说的,这些是他永远不能给予的。而如今,初曦的幸福他亲耳所听,亲眼所见,又谈何来恨。
听到皇甫天佑的回答,乔尔斯的内心多少有些触动,看着皇甫天佑的目光从而也柔和了不少。
于是他长步一迈,坐在树下修长的座椅上,“其实……”他突然看向皇甫天佑,“其实这个因不幸而突然降临的女孩,无形中解开了困扰我夫人多年的心结,我的感情道路才能够如此顺利,从而有了这么一个完美且完整的家。”
“至于初曦的第二次生命,相信你也做了一定的调查,我当时虽想极力挽救,但是力不从心,毕竟内室的医术没有那么高明,不可回天!不过曦儿命不该绝,自有高人相助……所以给初曦新生命的人并不是我们夫妇,我乔尔斯自不会夺人功劳!”
夺人功劳?
皇甫天佑极其认真的摇了摇头,“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岳父大人给了我一个这么完美的初曦,还有这“多年前”坦言相告!”
乔尔斯苦苦一笑,直起身子便要离去,不过皇甫天佑却先一步开口,“岳父大人且慢!”
乔尔斯锁了锁眉,收回即将迈出的步伐,只是并没有开口之意。
皇甫天佑见乔尔斯止住步伐,也不废话,“初曦仍是初曦,昨天是,今天是,明天一样是,还请岳父大人对当年的事情稍作隐瞒!”
稍作隐瞒?
乔尔斯直视皇甫天佑,虽并无恶意,但那据傲的下巴和双眸中若隐若现的杀气,还是突显那眉宇间不可一世的霸气,“为何?”
不愧是乔尔斯,霸气总在无形中外泄!
皇甫天佑淡淡一笑,不见丝毫畏惧,“岳父大人又何必明知故问!”
他始终相信乔尔斯留下初曦的那一刻便对初曦的身世与遭遇了如指掌,因为,黑|道上混,脖子可是随时挂在刀刃上,即使不为自己也会为同生共死的兄弟们甚至心爱的人谨慎再之谨慎!
乔尔斯对皇甫天佑不禁又多了几分赞赏,当然这不只是皇甫天佑的所作所为,处处为初曦着想,更重要的是那少见的魄力和胆识!
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敢丝毫不见畏惧的与他直视!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过,既然他未来的女婿都主动要求保守秘密,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更何况,隐瞒事实不管是于他,于皇甫天佑还是于初曦,无疑都是对好的选择。
于是乔尔斯赞同的点了点头,大步离去。
只是,望着乔尔斯渐渐远去的背影,皇甫天佑却微微蹙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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