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军分派几拔人马四处加紧寻找施毓,施凝得到可靠的消息,带着随从寻找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寺院。
他们下了马急急地走进寺里,寺里一个便衣的军士走了过来,向他们问候,并跟施凝低声地说着什么,然后把他引到了后院一个偏室。
随从守在一边。
看着紧闭着的门,寻求大哥的这个弟弟犹豫了一下,终还是轻轻敲了敲门。
他等了一会儿,屋里没有声音。
又敲了一下,依然寂静无声。
他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门。
这是一间狭窄的小房间,屋里极其简陋,也就一张桌子,一张凳子,还有一张床。
床上坐着一个男人,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正在那里闭目打坐。
看他的样子,已是入了静,对外面进来的这个人没有感觉到似的。
施凝轻轻走了过去,他站在这个兄长的面前,看着他,看着这个也好些时日没有见着的兄长。
见他已是满头白发,脸已沧桑不少。
可是他的整个面容却显得与以前不一样了,不再有以往的那种严峻,不再以往的那种阴翳。
相反的,他虽然闭着目,却全身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气息,温和而平缓。
施凝站在那里,一时之间竟不敢轻言打搅这个修行者。
屋子里静悄悄的,如此的安静,静得只能听得见屋里空气平缓的流动气息。
过了一会儿,床上坐着的那个人终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了站在面前的这个将军。
他愣了一下。
施凝:“大哥!”
施毓:“施凝,怎么是你?你怎么来这里了?”
“大哥,你可安好?”施凝激动地问。
施毓散了他的结跏趺坐,从床上起来。
“施凝,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施凝激动地:“大哥,你可让我找得好苦!”
施毓:“找我有什么事啊?”
“唉,”施凝叹口气:“现在,奢暮被提查柯国和陶设两国联合围攻,已经打了好些日子,奢暮已是危在旦夕!”
“现在朝庭上下皆是人心惶惶,皇上焦虑无比。”
“一时又寻不得良将守卫奢暮,皇上颁旨天下四处寻你,许你官复原职,让你去驻守奢暮,击退敌军。”
施毓:“哦,奢暮被又被提查柯国攻击了吗!”
他沉思一会儿,“那个狼子野心之国一直觊觎我中原,时时骚扰,我也早已料到定有这次恶战!”
叹口气:“是啊,此战凶险,他们来势汹汹,定是下了决心要攻破奢暮!”
“提查柯国虽为僻国,但是它们国力强盛,士兵强悍。加上这次定是举国之力,誓必要攻下奢暮!”
“奢暮可是危在旦夕呀!”
施凝:“是啊,兄长,所以特请兄长你返回奢暮领军抗敌!”
施毓听了一愣,他沉思良久,也不言语,缓缓走出屋,站在院中。
他看着院外的山景,清秀而宁静。
他神情严肃而沉思。
施凝:“大哥,皇上已下旨,官复你的原职。你如保卫住奢暮,以前你犯的过失皆可免去!”
“大哥,快跟我回奢暮吧!”
他迫切地看着大哥。
施毓摇摇头,“不,我不去。”
施凝一怔:“什么?”
施毓向前走去,走出这个院子,沿着这个寺院的山坡缓缓行走。
他的步履缓慢而又稳重,不慌不忙,气定若闲,没有弟弟的半点紧张与担忧。
弟弟看着这个兄长,觉得这个兄长外表变了,他的心,也变了。
他好像还是以往的那个兄长。
却又不再是他的那个兄长了。
看着这个兄长,他走的步伐仍然有力沉稳,但却不再如以前那样虎虎有声。
他的目光虽然依然严峻,却已失了以往的那种凛厉,还有阴鸷。
更多的是一种平和,还有淡漠。
他看着这个哥哥,觉得他离自己近在咫尺,可是却似乎又离得自己,很远。
他跟上去急急道:“大哥,你说什么!”
“奢暮现在危在旦夕,可容不得你休闲呢!”
施毓:“施凝,我是不会再回去的了。”
施凝惊道:“什么?大哥!”
施毓看着他,目光是那样的陌生而距离。
“我已心入空门,再不想涉入红尘半步,红尘外的一切已经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了!”
施凝急道:“大哥,你在说什么!什么外面与你没有关系!”
“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奢暮被攻破,让敌军攻入我中原,肆意地掠杀我中原百姓!让国家蒙难吗!”
施毓:“一切皆有因果,也自有它的定数。”
施凝脸都急红了:“什么因果定数!你在说什么呀!”
“我看你是素吃多了,脑壳被放空了是吗?竟说些什么?!”
“当下的现实就是你不去帮着守奢暮,提军迟早会攻破奢暮!”
“那么提军接着就会攻入中原,那样你还能够再安静地守在这个地方,吃你的斋,念你的经吗?!”
这个曾经的,赫赫有名的施家军的头领,镇南大将军施毓看看面前这个弟弟,这个最小的五弟,对五弟的这些冲撞自己的话也不生气。
“施凝,我是不会再回去的了,你走吧!”
施凝着急地:“大哥!”
施毓不再理他,独自沿着山路走去。
施凝见状真是又气又无奈,跺一跺脚,追上去。
“大哥,你可不能这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