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天气特别的晴朗,在父亲和兄弟的强烈要求下,施玥在施府中已呆了一段时间。父亲的武功一一传授给他,他身上的伤病也全部好了,而且武功也突飞猛长。
两个兄弟也对个离别久远的亲人热情关爱有加,时常引着他出门,在正渭城里闲逛,酒楼戏院玩耍。或者到郊外赏湖,纵马猎游等。似乎想把这几十年来对这个兄弟亲情的亏欠一股脑倾倒给他,希望把曾经深浓的伤害和对他欠缺的爱弥补回来。
施府也从来没有这样过的漫露出一种详和与快乐。
这座高院大宅邸里曾经所有的是非点点滴滴,所有的深切的痛苦迷惘,繁沉伤痛的爱与恨,都好像已经逐渐地淡化过去了。
大家都在珍惜着,都在互相亲近着,以深挚真诚的心来关爱着对方,来弥补对方,来彼此让距离的心聚拢。
这一向沉郁的镇南大将军府宛如春天和煦过来,显现出点点盎然生命的新芽绽暖。
镇南大将军府里这个被丢失了多年的囚奴公子,他没事的时候就在施府里,在这个既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闲走着驻憩着,回想着那些久远尘封,却又在脑海中一一浮现起来的往事。
内心的感慨真不是能用言语所能表述出来的!
这日闲来,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清适时候,他一路过来,不自觉间又来到儿子施霄轩的住处。
他轻轻推开门,看见院里亭子那里有几个男女,他也听见了轻微的抽泣声。他轻轻走过去,原来是云忆影姐妹和奚映成。
那个哭泣的人却是云家妮子云忆影。
但听见妹妹不停地劝慰她:“姐姐,不要这样嘛,老是哭哭啼啼的,本来好好的心情也被你弄坏了!施大哥又不是不会好起来,你看他现在不是越来越精神,越来越好了吗?特别是自从他的爹爹回来后,他的精神更加好了。”
云忆影叹气:“精神是好了,可是,可是他的眼睛却怎么办?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就再也看不见了!”
云忆心:“你也别伤心了,你伤心了他的眼睛就会好吗?还是不要哭了,反倒把你的身子伤坏了。”
云忆影:“我是想着施公子他真是可怜,突然之间家里来了这么大的巨变。他的母亲也死了,还有他一直敬爱的施大伯又发狂了,而且现在失踪,人也不知所在。”
“妹妹,我当时不想伤施大伯的,只是看他把施公子打得那样,害怕他害了施公子,所以我才拿剑刺他的!到现在我心里都歉疚着。”
“可是,可是看着施公子被他打得那么惨,我心里又着实很气愤他!但是,但是他是我们的长辈……”
“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云忆心:“呐,姐姐,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了!”
奚映成恨恨地:“哼!这一切都怪那个贱种,那个施小丹!一切都是他害的!他把施公子害得这么惨!特别是他竟然把我的姨母给害了!”
“他不光把姨母卖到妓院,丢尽了我母亲家族的脸不说,还生生地把姨母给害死了!”
“真是我母族的耻辱!耻辱!!”
“恨!真是恨呐!”
说着,他一拳头重重击在亭子的柱子上,竟然把柱子给击裂开缝!
云忆影气恨道:“是啊,都是那个人,那个可恨的施小丹,他把施公子害得那么惨!我真是恨不得万箭穿心射杀了他!”
云忆心也说:“就是,一切的根源都是那个人,那个可恶的坏蛋!我看见了他,绝不会放过他的!”
“哼!”奚映成眼里冒着仇恨的光:“我不会就这样罢休的!我定是要擒了那个贱种,把他的皮给剥了替我的姨母报仇!”
站在亭外的这个男人,本是高兴地走过去,听了他们这些话,他呆在了那里。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呆呆地站着……
渐渐地,他的眼目中盈满了痛楚。
他没有再向前走,转过身慢慢地走出院子。
步子是那样的沉重,一步一拖……
…………
在家里住了一段时日,终是要离开这里了。
父亲,兄弟们苦苦地挽留他。可是这个在外漂泊清苦惯了的游子还是决意要离开这里。
父亲恋恋不舍这个孩子,他送他,一路无语。到了一个山坡前,老父亲停住了,他看着远方的景色。
蓝天白云,阳光明媚,远山如黛,这个父亲的心依依难舍着。
他叹了口气,转头看站在身边的这个儿子,目光里流转着爱,还有强烈的不舍。
“施玥,你既然回来了就不要走了,你可忍心再让你的爹爹又失去你,又无休止地思念你吗?”
施玥:“爹,我还会回来看你的。”
施光季:“你就在这里陪着爹爹不好吗?你心里还在记恨着那些往事,还在记恨着爹爹吗?”
儿子对老父亲笑着:“爹,你说什么呢,我已经漂泊惯了,在家里待久了不习惯呢。”
“我会回来的,爹爹,我会回来陪伴你的,你放心吧!我现在先回去,以后自然是会回来的。”
见儿子去意已定,施光季叹口气也不勉强。虽然这孩子又要离开自己,也终是知道他肯定还是会回来看自己的。只要知道他还活着,而且平安健康,也就放心了。
自己已把自己的内力给他身体里注入许多,自己毕生的武功也都传授给了他。
就连施家绝世武功“丹朱炼”的深秘心法也已释数教与了这个儿子。只需要他以后慢慢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