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舫里陪着那群老爷公子哥们玩了大半夜,丝莹总算找了个借口下了船回来了。
后半夜是怎么着也睡不着了。
脑海中一直回想着那个人说的话。
她想着施小丹的身世,竟然是那样的可怜!也难怪他的眼神总是那样的悲伤,总是对自己那么粗鲁。那都是因为在那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受尽了屈辱和委屈,也只有到自己这里来发泄。
想到这里,对自己在男子那里受到的委屈和怨嗔感全化为乌有了,心里面只有对那个男子的心爱和疼怜。
现在更多的却是一份担忧,担忧那个男子,他未来的处境该怎么做呢?
得罪了那样权大势大的人,以后的日子肯定是不会安宁的!
难道就这样在那里眼睁睁地等死吗?等着自己的爱人,被他们害死吗?!
她用手轻轻地摸摸自己的腹部,肚子里还有那个人的骨血呢!
怎么办呢?
该怎么办呢?!
自己真想立刻离开这里去寻找他,告诉他这里的危险,让他远远地躲避,不要再回来。
可是他在哪里呢?
天地这么大,自己这么一个弱女子,去哪里找他呢?
如果自己走了的话,万一他又找回来,找不着自己,岂不是两头都空了吗?
而且他如再回来,这样的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囹圄,到时,那可怎么是好?
就这样纠结着,揪心地过了这个失眠的一晚。天都要亮了,才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是近中午了。
门“砰砰”地敲响着,丫环线儿进来了:“姑娘,楚老爷又来轿子让你过去。”
丝莹心情烦躁地翻过身背对她,“不想去!”
老鸨走了进来,“丝莹呐,可是恭喜你了,这次呀主要是镇南大将军施老爷他要见你。这不,又派人打发轿子过来接你了,快起来梳洗打扮吧!”
丝莹:“……”
听说是那可恶的仇人来接自己,女人的心里更加的烦闷了。
“我不想去,我的身体不舒服,你帮我拒绝了吧!”
老鸨:“这可不行,这可不行啊!这正渭府里,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唯独就这个镇南大将军府的大将军不能得罪呀!他可是这正渭府里的王啊!”
“丝莹,你怎么了?这么好的邀请你不去,竟在这里耍小脾气!”
“摆什么谱啊!快起来,快起来!线儿,快给姑娘打扮,打扮得漂亮一点。”
丝莹紧皱眉头,“我不想去,我说了,我身体不舒服。”
老鸨脸垮下来,“丝莹,这可由不得你!”
“要知道,得罪了他,你就是得罪了正渭府的王法!你可不单单只代表你自己,我们这个院子里的人可都是跟你沾沾光,要么就升天,也会因为你的任性而坠地狱了!”
“好了,不要废话了,你去应付一下,弹几曲,又像昨晚一样,找个借口回来了不就行了吗!”
丝莹叹口气,她也深知自己人微身贱,是不可能跟那样位高权重的贵族拧着的,再怎么着,今天勉强应付了再说吧!
她只好起来穿洗打扮好出门。
老鸨在客厅等她,见她这么美丽,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唉,这就对了!啊,我的莹儿你可真是俊呀,就像朵芍药花儿!”
正在说着,这时门外闯进几个人来,却是几个士兵打扮。
老鸨迎上去:“几位官家,你们这可是希客呀,快坐快坐,我这就叫姑娘出来迎接你们。”
士兵不耐烦地摔开她的手,把手中布告打开,原是一张通缉的布告,就是施小丹的通缉令。
“你们这里的人可熟悉这个人?”
老鸨抬头仔细一看,脸色一变。她和她身边的跟班不约而同都把脸转向了站在一边的丝莹。
丝莹镇定着,若无其事地:“镇南大将军府的施大将军他来接我的轿子在哪里?”
众人听了都愣了一下。
老鸨反应过来,急忙,“哎,在外面呢。线儿,快送姑娘出去,大将军正等着呢。”
线儿忙搀着丝莹走了出去。
丝莹走出门口,听见后面传来士兵的声音,“你们可看好了,这是通缉的要犯。你们这里可有人认识他,可有姑娘经常接待他?”
后面一下安静了,丝莹头也没回,大步走出门上了迎接她的轿子。
轿子抬着丝莹走着,来到了楚老爷的府邸,丝莹下了轿被人领着来到了一个小厅。
楚老爷:“丝莹姑娘来了!”
小厅里站着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听见声音转过来,正是施大将军施毓。
丝莹上前向他行了礼。
施毓看着她,见她今天别有一番打扮,依然那样标致,只是显得有些憔悴,问她:“怎么了丝莹姑娘,昨晚上没有歇息好吗?”
丝莹:“施大老爷,昨天陪你们玩得太晚了,回去就睡着了。看大老爷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今天还是这么有精神啊!”
楚老爷:“喝了酒是疲乏,但是只要想到有丝莹姑娘做伴,大将军就有精神了!”说罢,“哈哈”笑起来。
丝莹莞尔一笑,没有说话。
楚老爷招呼客人坐下了,佣人摆上酒席,几人又在一起吃喝起来。
坐了一会儿,楚老爷找了个借口就走了出去。小厅里就只剩下施毓和丝莹。
这个大将军其实对女色不是很近,但是他今天又再次把这个女子请来,说明他心里也对这个女子有些心动了。他现在不似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