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将军施毓的调查和审讯继续中,他这方的营救也在进行着。
南方月务府首富云府客厅里,老爷云朝海眉头紧皱,来回走着,满腹心事。
大公子云忆屏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云朝海:“怎么样?”
云忆屏:“爹,情况不妙呀。探得的消息是施大伯的罪名太严重,如果一旦罪名成实下来,很有可能他会被处以极刑!”
“啊!”云朝海脸色阴沉极了。
云忆屏:“我看这事几乎要成定局,已没有什么回天之力了!”
云朝海紧皱着眉头不说话,思考着。
云忆屏:“爹,你也不要多想了,天意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幸好他们也没有与我家正式定亲。”
云朝海喝斥他:“你胡说什么!”
云忆屏:“爹,我说得不对吗?以前他们得势的时候,在我们和成阳郡王府两家之间徘徊,迟迟不肯定下与妹妹的亲事。现在他们家要着难了,我们正好是避之不及呀!难道你还想跟他们纠缠在一起,不怕连累我们吗?!”
云朝海叹口气:“屏儿,话不能这样说呀。”
“镇南大将军一家人全是忠臣,这么多年来为了我们南方的安定付出了多少!冲锋杀敌从来就没有顾及过自己!”
“这些年来南方的安定和平,靠的是谁?是他们,那些将士的付出!你以为我们云家的财富得来和得以保证,仅仅只是因为我们自身的福报吗?你知不知道,背后是那些将士用性命来保家卫国,是他们在我们前面给我们负重杀敌换来的!”
“单是镇南老将军就为此失了两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痛,这样的壮烈为的是什么?!”
“我相信施大将军他对皇上,对这个国家的忠心是明月可鉴的,此事定有冤屈!更何况他那样看得起我云家,主动跟我们提出联姻,我们云家可不能辜负了别人对我们的期望!”
“人家得势时我们去趋附,着难的时候我们就只顾躲避自保,这也不是我们云家的家风啊!”
云忆屏:“……”
“那你说我们又能做什么?他的罪可是叛国!”
云朝海:“……”
这个平时商业上奸狡的商人,在此事却表现得异常的重情重义。沉吟半晌,终是下定了决心。
“屏儿,快去准备,我们明天就赶往北方,去四处打点,想办法把大将军给救出来!”
云忆屏:“是,爹!”
………………
京城陈端玉大人府邸的客厅里。
陈端玉,当今皇上的舅舅,很得皇上的礼重。他的一些建议,皇上往往都会惦量几分的。
陈老爷子捋着胡须站在几桌前,正细细欣赏他刚刚寻得到的一个无价宝物,珊瑚。
但见这珊瑚两尺多高,枝条繁茂伸展,很是富贵美丽。这个皇上的舅舅,站在那里观赏着,眯缝着眼睛,正在自我陶醉,对这个得来不易的宝物非常满意。
这时佣人匆匆地走进来:“老爷,南方月务府云府云朝海前来拜见。”
陈端玉:“南方月务云府云朝海?这是何人?”
佣人:“他说他是南方的一个商人,到北方来经商,特来拜会老爷。”
陈端玉:“一个区区商人,竟然来拜会我!可笑!不见!”
佣人领命正欲退下,陈端玉突然想起什么,喊住了他。
“等一下,你说他叫什么名字来着?云……什么来着?”
佣人:“南方云府云朝海。”
老爷嘴里重复着这个名字,突然他眼睛瞪大。
“哦!我想起来了,他是南方的首富云朝海!”
“这个人可是富可敌国呀!他到北方来了?他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呢?”
这个老爷想了想对佣人说:“去,赶快迎他进来!”
佣人领命去把客人引了进来。
主客见了互相招呼坐下,茶水送上。
二人寒暄了一番过后,客人开始寻找机会把话题引到他来的目的上。
他看见了几上那棵珍贵的珊瑚。
陈端玉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他在看自己这棵心爱的宝物,心里不由有些得意。
“云老爷,你家财富足,对金银财宝亦是见惯。你看我几上的这棵珊瑚,可算得是上品?”
“也不瞒你,这棵可是我是四处苦苦寻来,费了好大的劲才得到的。”
南方首富看着这个皇舅不语。
陈端玉见他这样,心中暗自得意,对于这个南方来的土豪生起一丝看不起之意。
这人来自偏远之地,就算是巨富,也只是个土财主。毕竟是小地方的人,也是孤陋寡闻,如此宝物定是从未见过。
这个皇舅的目光不禁浮出一种得意,还有对于面前这个土包子土豪的不屑。
南方富商站起身走到这珊瑚前,看了看,然后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块如意,也不说话,竟然就朝这颗珊瑚劈了过去!
“哗啦啦”声响,这棵无价之宝顿时碎烂在几桌上!
整个房间里的人都惊呆了。
过了好半晌,主人才反应过来,又气又急,指着这个客人:“你!你!你!”
结巴了半天,好容易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在干什么?!”
云朝海微微一笑:“陈大人,不知道你这珊瑚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这样的货色,在我们月务的街头巷尾的地摊上到处都摆着有卖,怎么可以登上国舅您这样高贵的府邸!”
陈端玉:“……”
这个南方首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