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嘉敏用钥匙打开门,刚好看到从头到脚穿戴一新的顾某人手拄着墙壁,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这一副“死鬼,伦家等你好久了”的牛郎表情,看得她真是有点火大。
“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顾夏阳勾着唇角,桃花眼里带着“我就知道”的得意。
“下班的时候在公司收到一封你的信,信给你,换件衣服我就走了。”
“借口,”顾夏阳笑着伸出一只手,挡在了简嘉敏面前,柔软又嚣张的声音从那有着整齐的小白牙的口中不断地发出:“我知道,你想假装炸我看我有没有带第二个女人回家。”
停下从包里翻信件的动作,简嘉敏侧了侧头,用斜视的目光看向顾某人:“啊l,我想你应该搞清楚一件事,虽然我的确是你的下属,但是你身后的这间房子,是我家来的。而你,顾夏阳,在法律上是我合法丈夫来的,如果我想查你的话,我想不需要任何无聊的借口,都是合情、合理,以及合法的,你说是吧?”
顾夏阳挑了挑眉,这个动作通常是简嘉敏的习惯性动作,有人说长期生活在一起的人彼此会越来越像,也许是真的也不一定,他的嘴角保持着弧度,头慢慢的低下靠近简嘉敏,缓缓地,如同对情人呢喃般的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我带别的女人回家?”
简嘉敏撇了撇嘴,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道:“如果我说介意你会不会不带?”
“真的一点都不吃醋?”顾夏阳不相信似的一再求证。
简嘉敏露出了一个无声的假笑,呵呵。
“ok!”顾夏阳放下手臂,拽着简嘉敏往屋子里面走,边走还边冲着吧台的方向很是无奈的抱怨:“喂,你快过来看看,这里有个女人一定要这么缠着我,明明就喝醋还应说得多么大度,连婚姻法和房产证都祭出来威胁我了,你说应该怎么办啊?”
咬着后怖,正低着头跟顾某人“明明细的像个白斩鸡爪实际上却异常有力气”的手臂作斗争,觉得在情敌面前丢面子了的简嘉敏视死如归的抬头……
“……嗨。”
跟一母同胞的阿哥有着相同的桃花眼的顾夏晨干笑着举起手摆了摆算作打招呼。
简嘉敏:=_=
说好的情敌呢?
“原来背着我两个人偷偷的约会。”简嘉敏横了顾夏阳一眼,委委屈屈的嘀咕着。
被瞪的顾夏阳笑得更开心了,接过简嘉敏的工具箱拎到一边,然后把老婆按到座位上:“那你不中意吃法国菜嘛,所以我们两个就没算你的份,不过我今天叫了很多菜,应该有你可以吃的。不中意都给点面子吃点吧,难得我们【重点线】一家三口【重点线】可以齐齐整整的坐在一起吃餐饭。呐,就算不吃完的话也要陪坐到底的。”
简嘉敏向天翻个白眼,真是受不了:“知道啦,看看你那个样子,简直要把‘认回妹妹,我好开心’八个大字刻到脸上了。”
顾夏晨笑得特别不好意思。
顾夏晨笑得特别得意,一向很是注重美貌(?)的脸上都出现笑纹了,颊边的小酒窝简直不能更明显:“我认回妹妹,跟她一起吃饭,你不开心吗?”
“开心,”简嘉敏拉长了尾音笑笑:“如果你能不背着我偷偷跟小妹约会我会更开心点。”
“……”娃娃脸的顾氏两兄妹有志一同的露出心虚的表情。
简嘉敏顿时忍俊不禁:“说起来,你们两个真的是长的好像,不过我觉得小时候更像。”她以前见过小妹偷偷收起来的照片,两个人的影集分开来看,婴儿时,幼稚园时,小学时,等等等等,都是大大的眼睛,相似的娃娃脸,又白又嫩的包子样,连摆的动作,笑的弧度,看镜头的方向都很像,不知道内情的人看起来八成以为这家生的是一对可爱的龙凤胎。
“因为,”顾夏晨羞涩的解释道:“那个时候妈咪总是让我们两个穿差不多的衣服摆一样的pose,但是后来我越长越似妈咪,他越长越似爹地,所以现在就没那么像了。”
提到某些人,顾夏阳不高兴的拉下脸,手里握着红酒杯转了转,看着红色的葡萄酒在透明的玻璃酒杯里荡漾,面无表情的喝下一口:“我才不想像他。”
气氛有一秒钟的凝滞。
比起态度温和的小妹,顾夏阳对那个家里有个正妻,又找了他们妈妈当二房,在外面还不清楚有没有三房,四房,甚至n房的父亲有着颇为复杂的情感,他也许曾经爱过他,但这种爱随着他们母亲的去世变成了恨,而现在,大概是连恨都没有了,只有深深的不待见,看都不想看,提都不想提,听都不想听,光是想想都觉得占用脑资源。
“你当然不想像他了,”简嘉敏耷拉着眼皮,一脸的阴阳怪气:“你是上海首富和影坛第一美人的私生子,又是满洲爱新觉罗的后裔,你爹地从政,但是爹地妈咪同时又是见不得光的,家里是一个大家族,在澳洲有二十八个农场,七千多只羊,垄断全世界羊毛市场嘛。”
脸上挂着酒窝的顾夏晨努力了半天才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这些都是顾夏阳对外人信口胡诌,半真半假的家世,不过没想到居然听到这么多个版本。
顾夏阳一脸深沉的听着简嘉敏讲他以前刚刚到时跟那些女朋友说过的弥天大谎,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的说道:“想不到你那么早就开始注意我了,其实如果你暗恋我你可以早点说的,我们就不用蹉跎那么久,到今年才结婚。”
呸!你个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