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纳甩着手,表情沉重的从沙牢中走了出来。尼普顿急切道:“他...”艾布纳若有所思道:“嗯,应该没错。”他也没有理会尼普顿,径直走上了楼梯。杰克同情道:“没办法,他就是这样的人。”尼普顿摇头表示无所谓,低头走进了沙牢。杰克见月还在发呆,连拉带拽的把他直接带走,他无奈道:“大副,海族的纠葛能不参与还是不要参与的为好。”月匆匆的答应着,恍惚着走远了。
月的头很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像是有人在耳边轻柔的低语,月试图集中注意力来聆听,但也只是听到了几个模糊的字眼:“人们......不知...开始。”月猛的托住了头,这阵晕眩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了难忍的剧痛。月低低呻吟着,快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他倒在床上,开始尝试用低阶的神术来治愈自己。
“神的荣光无处不在。”月将自己弱的可怜的jing神力凝结起来,小心翼翼的用虔诚的信仰将其包裹。成功的施展出了一阶神术【治愈之光】后,月松了一口气,将闪着光亮的右手食指点在了自己的额头。出乎意料的是,剧痛并没有减轻,反倒愈加的猛烈起来。月痛苦的在床上打着滚,他垂下的右手食指悄然燃起了一束蔚蓝的火焰,火焰贪婪的舔舐着月的手指,不住的向上蔓延。月的感官似乎被某种力量麻痹,居然无动于衷。
就在这险恶的时刻,房门被艾布纳一脚踹开。他提着长剑,直接向月扑去,将月燃着蓝火的右手臂齐齐斩断!啊啊啊!!!月抑制不住,狂叫了出来。杰克吓了一跳,差点将手中的超大金珍珠捏碎。他取笑道:“不用这个样子,你那颗也就是比我小了一点点而已。”月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处珍珠殿的大殿中,右臂完好无损。不止如此,眼前居然还摆放着一箱金光闪闪的上品珍珠。
杰克欢笑道:“我得好好想想,毕竟咱们可是拼死拼活才抱住了尼普顿的地位,只是一箱珍珠可就太寒酸了。”月有些迷惑,他问道:“那些海怪呢,被击退了?”杰克不解的看着他,说道:“什么?什么海怪?大副,看来你需要放血来冷静一下。”月又问道:“我们在这里呆了几天了?”杰克掰了掰手指,算道:“四个月左右吧?不管怎么说,这场愚蠢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月刚要说话,头再次剧烈的疼痛起来。该死,该死!月咒骂着,踉跄着向殿门跑去,但还没等他跑到,一截剑尖就刺穿了他的胸膛。杰克yin沉着脸说道:“不要怪我,大副。这笔财富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月无力的抬起手臂,瘫倒在地。“你还好吗?”月睁开双眼,尼普顿正关切的看着他。
月深吸了一口气,尽管知道自己是被人暗算,但这种方式实在是太过真实,以至于无法贴切的做出任何有利的判断。看来只能在这里拖延时间,等老师来救自己了。月无奈的选择了最消极的应对,开始对抗这个世界。尼普顿见月不回答,带着完美的笑容离开了房间。
月搜寻着房间,虽然离开这里暂时办不到,但能找到点线索也是好的。月安慰着自己,细心的搜索着房间的每一寸。这块地面的颜se是不是有些奇怪?月看着格格不入的那块地砖,自嘲的笑了。月把这块紫se的地砖掀了起来,随手丢到了旁边鲜艳的红se地砖上。这是一个面具,确切的说,是一个怪笑着的小丑面具。
“看样子像是那家伙的手段,但还不确定。”艾布纳悠闲的喝了口红酒,打了个酒嗝,说道。杰克按耐不住,催促道:“如果继续这么等下去的话,很可能会.....”艾布纳潇洒的摇了摇手指,轻松道:“放心吧,如果是那个家伙的话,一定会玩些愚蠢的小伎俩。”杰克沉默,看着昏迷过去的月,感觉他右手食指上的蓝se火焰似乎又大了些许。
“面具,面具。我的脸上戴着面具。不对,我的脸就是面具,那我为什么还要戴面具?”月看着面具下压着的小纸条上的话,实在无法理解写这段话的人的思维。月带着恶意揣摩,说不定这个家伙是一个落魄的,中年的,没有职业的,家庭满是矛盾的,只能在街边与寒风一起入睡的男人。名字说不定就叫罗珀·伊贝兹。月就这么抱着这个并不可笑的笑话笑了半天,等到心中的恐惧感随着欢笑少了很多后,月拿起纸条,翻到了另一面。
艾布纳伸了个懒腰,趴在桌子上酣然入睡。杰克敢怒不敢言,只得一直用心关注着月的状况。艾布纳突然站起,抓住杰克的肩膀,生生将他拖出了房间。杰克刚要询问,月食指上的蓝se火焰就炸裂开来,在月的身体上疯狂的扩张,火焰扩张的是那样的快,以至于整个房间都被这摇曳的蓝焰充满。杰克仿佛听到了艾布纳快速的说了侵蚀,但艾布纳的脸se一点没变,他也不能确定。
“不坚强,杀掉。不慷慨,杀掉。不仁慈,杀掉。不邪恶,杀掉。杀,杀,杀,杀,杀,杀,杀!!!”月看着这疯狂的字迹,感觉事情似乎严重了起来。他一边思考,一边揉碎了这张诡异的纸条。最大的可能?月开始飞快的回想起不正常的一切,最后勉强露出了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
艾布纳挥了挥手,示意杰克现在完全可以进去这个高危房间。杰克看着离房间足足十多米远的艾布纳,感觉一股凉风在侵袭自己的后脑。他咽了口口水,刚要抬手推门,马上又仓皇的逃了回来,艾布纳问道:“怎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