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童梁说完,心中不由想起一个重口味的可能性。
“我说……那婴儿在母体里又多呆了仨月,会不会已经长牙了,然后出来后咬死了那俩男人?”我问道。
童梁的筷子顿了顿,看了我一眼,说道:“婴儿刚生下来难道还会走路?自己跑过去咬死了俩男的?”
我一想,这确实也不大可能。但是之前曾经有过一桩秘案,这案子跟眼下这个消失婴儿的有些相似。这案子曾经被一个法医出身的作家写在书里,说是广东有一桩命案,一个产妇死于手术台,原因是子宫破裂流血而死。
最后经过法医的验证,产妇居然是被肚子里的婴儿给咬死的。这十个月大的婴儿居然长出了牙齿,咬破了母体,最后婴儿死了,产妇也没活。
莫非现在这件事也雷同?但是童梁说的对,婴儿不可能刚生下来就自己跑过去咬死俩男人。这特么太牛逼了。这简直就是哪吒转世啊。
“你说的倒也是,那我就真不知道凶手会是谁了。”我苦笑道。
童梁也没说话,很快吃完饭去了我的书房,翻出带来的资料看。我则跟童小乖一起收拾东西。等我收拾完后,我见童梁若有所思地从屋里踱了出来,眉头紧皱。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我问道。
“如果在以前,我不会在破案的时候加入一些神神鬼鬼的思想。可是见识了你周围的很多怪事之后,我觉得,我突然觉得如果思路开阔一下也许能想明白。”童梁说道。
“你这脑洞大开?想到什么了?”我问道。
“我觉得一切问题的症结都在那个失踪的婴儿身上。那么,我就仔细推敲了一下陈静留下的妇产病例。病历上也没太多特别的地方,总结起来,只有三点:第一,婴儿超过预产期三个月才‘被’生出来;第二,陈静怀孕的日期其实是去年阳历十一月份。我问过陈静找的妇产科医生,那医生资质比较老,是个五六十的男医生。他有个特点,就是喜欢看阴历。所以他记录在陈静病例上的日子标准了农历二字,换算成阳历,并且推算而来,婴儿的预产期,也就是可能出生的日子比较特别,医生预估是在农历七月十四,也就是中元节附近,俗称鬼节;第三,陈静的体质特别,孩子的基因有些奇怪,跟普通人不同。”
“莫名被推迟的出生日期,鬼节的生日,母体的诡异基因。”我喃喃自语道:“这么说来,其实这个婴儿非常与众不同?”
“说实话,如果放在以前,这案子可能就被列为悬案了。”童梁苦笑道:“没有人会往这些牛鬼蛇神的地方去想。但是如今,我怀疑是跟神鬼莫测的东西相关,这个我不懂,得去问问懂这些的人,比如何胖子。”
“其实另外也有人会很了解这些东西。”我说道,眼睛看着童梁。
“你是说,公孙白?”童梁问道。
“聪明,我想什么你一猜就中啊。”我叹道:“没错,我觉得公孙白不只是了解这些,他也可能知道案件的线索。”
“他知道?”童梁问道。
“我只是觉得他很爱管闲事儿,你想,上次那几件案子,他还挖出被害人尸体给警察留线索。由此可见,在巫族没落之后,这些巫术高手们其实挺无所事事的。”我耸耸肩说道:“大概是高手们都有点救世济人的精神,延续了武侠奥义,总想干点儿拯救世人的善举。”
我嘚啵嘚地说了半天,自以为分析得跟福尔摩斯似的,但是却发现童梁一句话也没说。扭头一看,他压根儿就没听我说话似的,皱紧眉头低头看着地板,陷入沉思。
“童梁??”我喊道。由于这几天熟络了,也加上这对儿活宝父女总来我家没羞没臊地蹭饭,我对童梁也没那么客气了,基本直呼姓名。
“我们去见公孙白。”童梁突然说道。
“哎,你不是要回去加班?”我问道。
“见他也是调查案情。”童梁说道:“赶紧准备。小乖?在家看门!”
“知道啦!”童小乖的声音从我书房传来。我走到门口一瞧,次奥,这娃正开了我的电脑在看枪战片。
“哎小乖,你明天不是比赛么?今天不用练习?”我问道。
“不用啊,现在要保存体力,明天好参加比赛。”童小乖说道。
“好吧,随你。”我无奈地跟童梁出了门,心想这货还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嘿。
我跟童梁出门,到停车场开了车,往公孙白的住处开过去。
我俩一路沉默,没说话。但是开了一会儿,童梁便把车停住了。
“你有没有觉得有点不对劲?”童梁说道,盯着前方。
刚才我原本在心不在焉地想事情,哪儿注意过车窗外的情景。童梁这一说,我突然打了个激灵,往车窗外看了看。
只见窗外不知何时起了一阵浓雾。“雾霾了?”我伸出头去看,却见这场雾霾还真是红色警报级的。往外一看以为自己瞎了。
“怎么成这样了?”我无语地看着车窗外。
“好像有水声。”童梁低声道:“你听听。”
我凝神细听,果然听到一片昏暗里有水流的声音。这声音不像是河流发出来的,倒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水底浮出时候发出的咕嘟声。
“下去看看。”童梁说道,将随身带着的配枪摸了出来。我见他下了车,也跟着下车去探看情况。
下车之后,只觉得一股潮湿气息扑面而来。浓雾中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我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