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见那躺在我邻床的女孩子依然沉睡未醒,便向医生简单打听了一下她的情况。
医生说,这女孩儿似乎被人用mí_yào迷晕过,具体情况不知道,但是没啥大事,睡一阵子就醒了。
我一听没啥大事,自己又不认识这女孩,便让护士等她醒来后把剩下的医疗费给她就成了。然后我看了一眼我进医院到现在的费用,琢磨着这应该是公孙白给垫付的,于是出医院门之后,便直接往公孙白的诊所而去。
路上,路演给我打电话,问晚上去哪儿了咋夜不归宿是不是约炮去了。卧槽我说约泥煤呢,现在赶着去见心理医生回头再说。路演一见我没有放弃治疗也就放心了,妥妥滴挂断电话。
等到了公孙白的诊所门外之后,果不其然地又遭遇到挡驾。白悠悠这神出鬼没的怪萝莉照旧给我挡了回去:“不行,公孙医生今天有别的病人,正在进行催眠治疗,你不能进去。”
“那我在外面等着,他有空见我的时候我再进去。”我说道。
白悠悠见赶我几次也没用,干脆翻了翻白眼将我晾在原地,自己不知忙什么去了。我走到二楼走廊,见办公室关着门,看不出公孙白是否在里面,于是估摸着是不是怪萝莉又在骗我。
但过了一会儿,门一开,果然有个陌生姑娘从里面出来,手上抱着一只皮包。姑娘看了我一眼,匆匆忙忙下楼去了。那匆忙一瞥中,我见她年纪不大,却神色憔悴,脸色一片苍白。
真有客人?我见门开着,便走过去往里探了探头,见公孙白正坐在办公桌前整理资料。
我盯着他看,窗外阳光落到他的大办公桌上,被光芒笼罩的一小半桌面于是跟反光板一样将公孙白的脸映出一种柔和的神彩。
这货恢复了白天时的温文尔雅和满身正能量。仿佛昨晚见到的另一个人似的。公孙白注意到我,抬头对我笑了笑,说道:“你怎么不进来?”
我走进办公室,对他叹道:“这得问问您那助手,死活不让我进门。”我盯着他的神色,问道:“昨晚是你把我送医院的?”
“昨晚?”公孙白愕然道:“昨晚我很早就睡了。你怎么去了医院?生病了么?”
我端详着他认真的表情,觉得这货真不像是在撒谎。眼神儿那叫一个清澈见底。如果真是对我装傻,那简直是奥斯卡影帝。
“你不记得了?”我又问了一次。公孙白一脸茫然,正要说话,我却听到身后那怪萝莉的声音传来:“黑丑搓,你干什么呢?!”
一声断喝吓我一跳,回头一看,白悠悠杀人般的眼神丢了过来,我顿觉心口一阵寒意。
公孙白皱了皱眉,神色不悦:“悠悠,不要这么没礼貌!”
怪萝莉辩解道:“今天又没给他预约……”声音气势却弱了下来。
公孙白对我说道:“真抱歉,可能今天没什么时间帮你。明天你再来怎么样?今天约了别人,一直想安排你的预约,但是这几天忙忘了。”
忘了还是累了?我盯着他心中叫嚣道。白天当医生,晚上当蝙蝠侠,够忙的啊。
但人家既然下逐客令了,我也只好离开。下楼的时候,白悠悠跟在我身后,生怕我再回来似的。
“我说怪萝莉,你要不要这么绝情?”我叹道:“我不明白你干吗就看我不顺眼。”
“因为你长得丑。”萝莉再度补刀。
我突然想起童梁的那个女儿。卧槽这萝莉是不是跟童梁的女儿有亲戚关系?
不过人家小乖起码一身阳光气,这萝莉怎么看都觉得阴森森的,尤其刘海下的一双眼睛。
“不服?”萝莉突然笑道:“黑夜本想跟你黑色的双眼,却一不小心按了全选。抱歉我对长得黑的天生反感。”
跟她说话也是生气,我干脆不说了,走出大门口的时候,白悠悠叫住我:“昨晚上你看到什么了?”
我回头看着她,这才明白白悠悠这货什么都知道。“我看到公孙白去了塘沽区一个小村子,救下一个女孩。”我冷然道:“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就看到这个?”白悠悠似乎暗中松了口气。
“听你这意思,公孙白这夜间活动另有隐情?”我好奇地问道。
白悠悠怪笑一声,说道:“总之不该是你打听的事最好再也别提起,否则——”说着,白悠悠突然弯腰下去,从花坛边儿摸出一块板砖。
否则拍死我?我立即跳到一旁,说道:“淡定淡定,我什么都不知道。”
正说着,但见白悠悠居然没将板砖丢向我,而是冲着自己的身上砸了过去。卧槽,胸口碎大石?
这一下过去,我明明没瞧见板砖碰到她的身体,也只是在虚空里一晃,却突然变成了粉末和碎块,纷纷扬扬地落到地上去。
捏碎了?我吃了一惊,心想妹子难道天生神力内功深厚?
我惊悚地看着白悠悠,但是那萝莉居然淡定地拍了拍手上的泥灰:“多嘴的话,我就这样弄死你,然后埋到花丛里当花肥。”
我立即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小的明白。”原来这俩人都身怀绝技,形迹可疑!
我逃也似地跑出这小巷子,见怪萝莉没有追来,这才松了口气,差点儿吓尿。
就在我回忆她捏板砖那一刻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摸出手机一看,见是童梁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儿呢?”童梁直截了当地问道。
“五大道。”我擦了擦额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