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儿,这男人醒了过来。童梁问刚才他是自己跳进子牙河,还是被人推下去的。
“不是被人推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这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道:“我看到子牙河上好像有一艘怪船经过,我看着那艘船很大,大约有六十多米长,上面站着密密麻麻很多人,老女老少好像都有,反正是个头不齐整。这船一直在子牙河上航行,而且不停地从上面往下扔东西。我盯着看,但是突然就掉水里了,感觉有东西一直在往下拽我。后来我就被你救上来了。”
“有船?”童梁看了看远处:“一点儿看不到船的影子。你确定看清楚了?”
“我看得很清楚啊,岸上不少人,他们也能看清吧。”男人说道。
结果,我一问周围的人,都说没看到有什么船,貌似只有这一个男人看到了。此时大概是有人报了警叫了救护车,120派车到了。
救护人员将那男人带走。童梁将外套脱下,对我说道:“怎么样,你刚才看到子牙河上有船没有?”
“我没注意。”我说道:“刚才一直在桥上走,并没注意子牙河面儿上有什么东西。”
“会不会是他看错呢?”童梁说道:“其他人都没看到。”
我回忆着刚才看到的那个人,说道:“其实我看刚才那人好像不像是一般人。也就是说,感觉脸色很不对劲,你发现没有?”
“我刚才也发现了,身体很瘦弱,好像一压胸口就会压碎一样,看上去瘦得不正常。”童梁说道。
“我听何胖子说,体弱多病的人阳气弱,容易惹鬼魅。或者说呢,容易惹到灵异的事情。也更容易看到某些东西。”我说道:“也许他能看到,别人看不到。可能子牙河上真有东西,可是他说的船上丢东西,会是什么呢?要不要找人捞捞看啊?”
“我们没有什么证据,可能也不会找到人帮忙。”童梁沉吟道:“明天周末,不如明天我自己下去看看。”
“那明天一起下去看看。”我说道:“看你这么认真,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
童梁沉吟道:“其实今晚我往这边走也不全是为了散散步。最先发现那些类似吸毒者的地方,就在子牙河边儿。虽然我觉得这地方也许没什么线索,但是也还是往这边走走看,本想打听一下周围的人,看看他们是否在当天目睹过什么,但是却遇到这件事。”
“不过今晚这事儿感觉跟吸毒者没什么关系。”我说道。
童梁苦笑道:“吸毒者的案子其实我跟缉毒科的查了好一阵子,也没什么线索。如果不是一直出现类似的‘吸毒人’,上司估计又要将这案子搁置。既然没线索,反正查查其他的怪事儿也好,既然近期怪事儿这么多,指不定有所关联。”
既然童梁这么说,我也便答应了。第二天,我俩带上潜水设备来到子牙河边儿,童小乖也跟了来,非要下水。童梁不让,怕出危险,让童小乖留在岸上等着。
童梁下水之后,我也穿好潜水服跳了下去。可没过多久,我瞧着童小乖也特么下水了。
我在水中给她比了个手势:你特么怎么不听话。
结果童小乖理都没理我,像是一条鱼一样嗖地一下潜往水下去。
子牙河的河水还算清澈,又是大白天,水下的情景也算能看得清楚。子牙河虽然不算浅,但始终是穿过市区的河,并不是海河,这一段水深的不算离谱,没多久我便到了水底。
我们三个分开找,没多久,我见童小乖冲我游了过来,拽了拽我的胳膊。我立即跟她过去,见有一处水底下散躺着许多黑色帆布包。我觉得奇怪,于是上前摸了摸那帆布包,又提了一把,感觉很轻,不像是装着重物。
于是我轻轻拉开其中一个一看,只见包里面装的居然都是衣服。但是动手翻了翻,吃了一惊。那一叠衣服上居然沾染了一大片血迹!除此之外,居然还散落着几个钱包。
翻到最后,倒是没发现碎尸之类重口味的东西。
我见水底下有快二十个帆布包,挨个打开看看也不大可能,便做手势让童小乖去找童梁来。童小乖转身去了。
我在一旁等。等在旁边的时候,我见后土也跟在旁边,在那二十多个帆布包之间游来游去,似乎很兴奋。
尼玛,这是看热闹的节奏啊。就在这时,我隐约看到有两个人影冲着我们游了过来。想必是童梁父女回来了,于是我迎了上去。
可当我游过去的时候,才知道我看错了。这人影一黑一白,居然是“黑白无常”那一对儿杀手。
我立即后退了去,却见黑白无常已经冲着我追了过来。没多会儿,这一黑一白已经挡在我跟前。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这才发现我根本没有带封狼刀出来。这黑白无常是来干什么的?还没来及细想,我见黑白无常双手一伸,那手如绳索一样像我的脖子上绕了过去。
我急速后退,却见他们的动作更快,不由着急。眼见着那手就要掐在我的脖子上,我见后土突然从后头破水而来,一手一个,将那黑白无常拽起来丢了出去。
我见黑白无常在水中如烟雾一样消融,但是却又再度凝结人形,冲着后土围攻过来。但是黑白无常的攻击对后土来说跟猫挠痒一样,对她没起任何作用。可对我来说,黑白无常的攻击搅起轩然大波,将我席卷到一旁。
后土此时终于不耐烦,干脆一手抓起黑无常,两手反转,双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