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华下了池子便不肯挨近胤禛,不过胤禛终究只是跟她闹着玩儿,只在她胸前吮了几口也没再进一步。
不过许久没有温存过了,即便如此,妍华也还是被闹得面红耳赤,娇喘连连。
待走出来时,她已经浑身酥麻到连走路都要灵犀扶着了,胤禛却好整以暇地盯着她酡红的脸颊,一脸的促狭。
真是太久没与他过招了,脸皮竟然又退回到刚入府时那么薄了。她偷偷瞄了胤禛一眼,兀自在心里编排了他几句,然后才愉悦起来。
外面雨势连绵,已经由先前的暴雨转为淅淅沥沥的雨帘,一阵风吹过,嫌弃一层水雾顺风飘散开来,像仙女的面纱在拂动。
雨打竹叶,滴滴答答的雨声配着摇摇摆摆的绿叶,像是舞姬在随乐起舞。
胤禛见妍华走到南窗边看竹子,便走去从后面拥住了她肥硕的小腰。妍华不满地扭了扭身子,可那两只手就是不松开,所以她挣扎了下后便也随了他去。
“哼哼,肉了许多。”胤禛掐了她小腰两侧一把,在她耳边轻轻笑了起来。
妍华往斜里丢了个白眼,看着外面的雨势有些发愁:“姐姐今儿要自己在园子里住着了呢,冷清了些,也不知她一个人在那里住不住的惯……咦?有人来了。”
胤禛闻言,缓缓吞吞地将视线从翠竹上移开,向着旁边的小道望去。雨水裹着水汽铺天盖地地落着,仿若有一层层轻纱障在阻碍着视线,胤禛微微眯起了眸子,看了半晌后才稍作沉吟:“她来做什么?”
来人是李氏,她正牵着弘时往这边走来,还时不时地低头跟弘时说着什么,一高一矮,她笑他亦笑。雨帘随风变向,越过油纸伞向她们袭去,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将弘时拉近了自己,用自己的身子挡去了雨水。
这一幅画面很美好,胤禛眸子的清冷也随着那一阵风吹散而去。他低低地呢喃了一声:“琴语以前的性子也是极好的,只是不知为何会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妍华从他怀里错开身子,拉着他往里走了走:“雨水吹进来了,爷进来些,莫要被雨水打湿了。”
待胤禛随着她往里走了几步后,她迟疑了一下后,牵住了他的手:“人都是会变的。侧福晋变了,爷何尝没有变呢?作为爷的侧福晋,她许是做得不本分,可作为额娘,她还是很疼她的几位小阿哥的。”
胤禛紧了紧她的手,探究地盯着她望了一会儿:“她们若是都跟你这般善解人意,我便不用操那么多心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丢丢疲累,听得妍华心里发紧,可她面上却是笑了:“不是有句话吗?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爷是要做大事的人,这些小事自是佛祖用以磨练爷的心志的。”
“你倒是会说话。”胤禛呵呵笑着,弹了她脑门一下。
妍华吃痛,抬手便捂了上去。
李氏牵着弘时进屋时,正巧看到了这一幕,郎情妾意,让人好生羡慕。
她只觉得心里浮起一抹酸涩,自嘴角掠去一抹苦笑后,便牵着弘时向胤禛行了礼。
胤禛到口的冷言冷语终究被母子二人间的温情给压了下去,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弘时。弘时见状,立马松开李氏的手,规规矩矩地向胤禛扣了个头:“阿玛吉祥,孩儿给阿玛请安!”
弘时年已八岁,如今在人前不似以往那般调皮了,正正经经的模样倒是也有三分沉稳。
胤禛淡淡地应了一声,挑了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起来吧。书读得如何了?每天都习字吗?”
弘时偷偷瞟了李氏一眼,见她给了自己一个鼓励的微笑,这才清了清嗓子:“回阿玛,福晋额娘每天都会查阅孩儿写的字,这几日每天都会夸一夸呢。”
清清冷冷的视线登时落在了他的脸上,胤禛面上露出不悦之色,只听他冷哼了一声:“小小年纪,已经不知谦逊为何物了吗?”
李氏被这身冷哼惊得心里一紧,蹙眉看向弘时,想让他快点儿给他阿玛道个歉。她近来安分守己,又时常去祥和殿侍奉福晋,是以福晋才让弘时回她身边小住两夜。今儿她是听闻妍华回来了,弘时又嚷嚷着要见一见小兄弟,所以她才会带了他过来。
可是,弘时若是此时惹了胤禛不高兴,只怕以后她想带着弘时回去住一夜都会成问题。此时的她犹如惊弓之鸟,胤禛微小的一个蹙眉都会惹得她极为不安。
可弘时压根没有看她,便又兀自开了口:“阿玛,可孩儿说的是实话,福晋额娘家这几日确实是在夸孩儿呀?孩儿说实话,与谦逊有什么干系?”
他很真挚地替自己辩解了一下,语气里满是不解。
胤禛听到他的这番话后,不怒反笑:“好个没干系,这性子倒是跟琴语以前的性子一模一样。”
他嘴角虽然上扬着,可眼里却无半分笑意。肃冷的眸子在那抹笑容中反而显得愈加淡漠,看得李氏心里一惊,忙拉着弘时跪了下去:“爷,时儿年纪小,童言无忌呀!妾身会好好教导他谦逊为何物的。”
妍华不愿意自己一回来便有事情发生,再看到弘时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着疑惑与不解,心里便不忍与李氏为难。
所以她赶紧接过灵犀刚洗好的水蜜桃,放到了胤禛手边的桌子上:“爷尝一尝吧,新鲜的桃儿呢。阿哥年纪小,不过说说了些实话而已,这是纯真不是过错。看爷,好好儿地故意这般捉弄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