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教授多年前从俄罗斯移居到新西兰,此后除了外出手术,一直居住在这个岛国。/p
以伊万教授的财力和专业能力,几乎世界上任何一个接受移民的国家,他都可以移居,经过多年的实地考察和比较,他还是选择新西兰。/p
美国太闹,他喜欢安静。….加拿大太冷,即使气候温和的温哥华,他也难以忍受令人抑郁的雨季。/p
欧洲,他已经厌倦,各种倾轧争吵让人难以安心。/p
澳大利亚干旱缺水;新加坡,非常不错,但是太小。/p
只有这个孤悬海外的岛国---新西兰,深深地吸引伊万教授,他多次考察后,决定移居到这个孤独的岛国。/p
在奥克兰的郊外,他买了一块地,建了一座别墅。/p
这个别墅除了居住的楼房,还有他的实验室,甚至还有他的末日地堡。/p
这个所谓的末日地堡,纯粹为了满足他对安全的极致追求,不过现在当做酒窖在使用。/p
托盘被稳稳地放在伊万教授的办公桌上,伊万教授微微点头,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皮肤,借着窗外的自然光线,仔细观察皮肤:“还是差很多,用于其它部位替代疤痕,这种皮肤的质量完全合格,但是如果用于面部整形,还是没有达到要求。”/p
“曼因斯坦教授当年在这个课题上迟迟没有进展,后来专注脊髓损伤的研究,不再理会这个课题,朗耐费公司接手这个课题,即使将它发展到极致,也遇上了天花板,在扩大面积上取得巨大突破,质量上能够一直保持真皮层和表皮层的完整结构,但是质地总是无法做到满意,尤其与面部皮肤差距较大,移植在普通部位完全没有问题,但是移植到面部还是有差别,不过比起以前已经好多了,这已经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选择,作为医生,在不能选择完美的情况下,我们只能选择最好,因为绝大多数情况下,缺少完美的选项。”/p
“手术准备得怎么样了?”/p
伊万教授脱下手套,让助手将皮肤重新放回培养器中,这样的培养器,实验室陈列了很多个。/p
助手一边将皮肤小心翼翼地放回培养器,一边说:“新加坡那边手术已经准备好,我们的器械也已经到达新加坡,曼因斯坦教授会参与这次手术,不过他只是理论上的团队主席,而你才是真正的主刀。”/p
墙壁上挂着一副人体图画,伊万教授站起来,伫立在这幅画面前,手里的铅笔指着图画:“这台手术是个庞大的工程,严重的烧伤让全身很多处形成大面积疤痕,这些疤痕增生挛缩,所有疤痕需要切除,然后使用我们培养的皮肤进行移植覆盖。你看,鼻子和耳廓都需要再造,阿尔伯塔大学的3d打印软骨勉强可以完成使命。骨盆及关节的矫形,只能请那位中国医生来帮忙,我看过他的论文和案例,他精通骨科方面的矫形手术,如果依据论文来判断,他应该是当今世界第一,无人能够超越。”/p
“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位杨医生?”助理好奇地问。/p
伊万教授摇摇头:“那是因为---整形外科以外的领域你从不涉猎,如果有余力,我建议你广泛阅读,从基础医学到临床医学,各个领域,各个专业,有时候它们是相通的,可以互相借鉴,学习,每天都要学习,只有学习才能让你保持活力。”….“是的,伊万教授,我会记住。”/p
在助手的心中,伊万教授就是导师,一个真正的导师。/p
“这位中国医生,我从未见过他,但是我看过他所有的论文,如果不是积累大量成功的案例,论文中很多精髓之处根本写不出来,中国人天生聪明,然后拥有海量的病例,很容易培养出医术高超的医生,略有遗憾的是,中国医生总是缺少那么一点想象的火花,但是这位年轻医生不一样,拥有可贵的想象火花。”伊万教授语气冷静而缓慢。/p
“伊万教授,你总是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助理由衷地佩服。/p
“想象的火花,其实就是1的灵感与99的汗水之间的问题,1的灵感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99的汗水都要重要。如果有一天,中国人拿到百分之一的灵感,他们的科技将井喷,我在二十岁的时候,那时还是苏联时代,我在谢东诺夫第一医科大学求学,那时我见过中国留学生,他们非常聪明勤奋,我对中国人的印象非常深刻,聪明、勤奋、富有耐力。”/p
伊万教授若有所思,仿佛回到年轻的时候,片刻,他又从恢复正常神态。/p
“你看,这个因为车祸导致的骨盆粉碎性骨折遗留的骨盆畸形以及双侧髋关节畸形,如果要进行手术矫形,需要进行复杂的骨盆截骨,这让骨科矫形外科医生望而生畏,但是这位中国医生却可以完成,他成功地打开过脊柱折叠的病人,这需要智慧、勇气和高超的手术技艺。”/p
“我研究这个病例三年,唯一没有把握就是面部皮肤的质地,还有骨科方面的矫形,我们实验室培育出来的皮肤,质地与面部皮肤还有差距,而且这种皮肤对紫外线的耐受非常差,依据我们的实验数据,在紫外线的照射下,容易产生色素沉积,患皮肤癌的风险也成倍增加。”/p
“不过对于这位意大利小姐,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以后他可以用正常人的面貌走在大街上。”/p
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