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灵堂此刻早已撤掉,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原本打算放鞭炮的百姓,此刻只能乖乖到白水河边,朝着河水跪下磕几个响头,好歹安抚一下闺女的怨魂。心里自然是很不高兴的,为什么大好的闺女,年纪轻轻就死了,可是那个小祸害,为什么却可以死而复生?
谁也不知道真相,谁也不可能知道真相,张三少爷,如今正在张家慢慢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张斌,在二十一世纪也算是一个跨世纪人才。只是人才求主兮,主不来。毕业后到处打工,结果工作却固定不下来。眼看又厌倦了一份工作,高呼几声:“这里不是爷的归宿,这里发挥不了爷的水平!”
这是他第五次那么高呼,然后递交辞职书,带着随身物品离开企业。
从事业单位到私营企业,张斌一直都认为,这个天地之间,会有一份工作是属于他,也在等着他的。带着这个美好的愿望,他换了五次工作,但结果都没有让他满意。
刚刚离职,张斌自然不可能立刻找工作。于是他拿着钱,来了个短程旅游,在邻市的氧吧森林里面游玩。
却不想刚沉浸在大自然的怀抱之中没多久,他就发现一处怪异的空间。这个空间显得非常的不自然,或者说似乎和旁边的空间比起来,多了几分扭曲。他好歹也看过不少穿越书和科幻书,知道这是时空扭曲现象,换言之若是运气好,只需要穿过这个扭曲的空间,他就可以顺利完成一次穿越之旅。
去与不去,进入会不会就这样死掉,他都考虑了。结果眼看也没有工作,也不知道新的工作会是哪里,张斌索性就壮了胆子,朝着扭曲空间钻了进去。
结果,**看样子是完蛋了,灵魂好歹是穿越了时空,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此刻,他以病人,而且还是一个有着离魂症病人的身份,在张家自己的房间里修养着。每天丫鬟下人贴身伺候着,这感觉可不是一个普通现代人可以体验得了的。或者说,就算身家千万亿万,也未必能够享受到。
盖因这个时代,女人尤其是丫鬟,多了许多的道德lún_lǐ方面的束缚,用鲁老爷子的话来说,这是一个‘满是奴隶,以及满是想当奴隶却当不得’的世界。女性也好,下人也罢,都带着一股奴性。
或许对一个开明的现代人而言,这很难适应。但对于一个纨绔子弟级别的人来说,一个听话的而且千依百顺,甚至把自己的性命都挂靠到自己身上的奴隶,那可是现代花费多少钱,都未必能够得到的珍品。
所以,和很多觉得这个时空别扭的穿越者不同,张斌很享受自己的这个身份。当然,一切的基础,都是建立在自己是这个时空的受益阶级的角度上。
“春香,少爷我考考你,你可得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哦!”张斌继承了张弘斌的一些记忆,零零碎碎,但好歹模仿张弘斌的性格,却还是没有问题的。
“少爷您得了离魂症,很多东西都记不得了,老夫人可专门交代了,只要少爷问了,奴婢自然要一五一十回答的。”这个叫做春香的贴身婢女,那可是从小和张弘斌一起长大的,故而少了其他婢女的那种拘谨。
当然,奴性的谦卑和顺从,是难以抹灭的。
“那好,我们现在是在陕西白水县对吧?”张弘斌先问了个简单的。
“当然,这里正是陕西同州府治下白水县!”春香点了点头。
“如今是大明朝,那现在是哪个皇帝在位?”张弘斌问了个难一些的。
“今年是天启六年末,皇上当然是天启帝!”春香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好吧,是那个木匠皇帝……偏偏是明末吗?最让人郁闷的是居然是天启六年末,难道以为他不知道,天启七年就是天启帝驾崩的时候,同时也是他弟弟信王朱由检即位,改元崇祯的年份吗?!
该死的,好死不死居然穿越到了崇祯年间!
“那我们白水县,可有一个叫做王二的?”张弘斌紧张的问到。
“你说王二那厮啊?他可是我们家佃户的头子呢,我们家名下的佃户,很多人都听他的。不过他也老实,也肯干活,听说张管事还是很看重他呢!”春香想了想,据实回答道。
好吧,明年就要发动起义的白水王二,居然是自家的佃户……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这意味着若是王二起义,张家会成为起义军的第一个攻击目标。最糟糕的是王二是府内的佃户,故而若是他骤然发动起义,再由府内的人响应,说不得第一时间就要攻破张府。一个农民起义军头子和一群暴民组成的队伍,尤其还是一支起义初期的队伍,一旦攻入府内,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张弘斌就算用膝盖都能够猜得出来。
那可就是噩梦了,说不得自己才穿越不到一年,就得死于乱民的暴动之下了。
不行,必须要制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可问题是自己又该如何处理?
佃户闹事甚至起义,很大程度是因为干旱使得颗粒无收,这年头番薯玉米还没有普及,所以势必明年大部分的佃户和百姓都会没饭吃。今年已经免过税了,这就意味着明年免税的可能性很低,本来已经没有吃的了,还要交税,这不是逼得别人造反么?
哎,若是自己也可以那些穿越众老前辈一样,有着点石成金,撒豆成兵的外挂在就好了。
闲着无聊,让春香在外面候着,自己去是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行当。若是可以,好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