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的怪异行动,确实让江东军的斥候产生了动摇。
然而,江东军斥候终究还是行动了,他们的身上带着侦察任务。
三名斥候分散开,一人直接朝着廖化正面冲了过来,另外两人则采取迂回行动。
廖化在心里默默估算距离,当敌兵进入自己的攻击范围后,他立即放下酒壶,站起身,弯弓搭箭,瞄准射箭。
面前这名骑兵人高马大,目标明显。
廖化射中了对方坐下的战马,斥候也立即倒地。
箭矢出手,在不清楚箭矢是否命中敌人的时候,廖化顺势上马了。
廖化加快马速,朝着落马斥候冲了过去。
冲锋过程中,廖化抽出刀子,刀刃平举,朝着敌兵靠了过去。
倒霉的斥候刚刚起身,锋利的刀刃便从敌兵胸部划过。
手上感受到短暂的阻力,廖化立即甩掉了斥候,身后响起了‘砰’的一声响。
另外两名斥候同样用弓箭还击,廖化没有理会,箭矢从空中飞过,有一支箭划伤了廖化的左肩。
到达中刀敌兵身边,勒马,下马,斩首,上马,一气呵成。
携带着敌兵的首级,廖化再次回到了行动前的位置。
骑在马上,廖化使用弓箭和两名敌兵进行对射。
这两名斥候停止迂回,开始撤退。
斥候都是军中的精锐,廖化的表现却动摇了这些人的士气。
再次下马,廖化捡起了地面上的酒壶,轻轻抿了一口。
敌军斥候士气受挫,急于挽回面子,他们虽然不敢接近廖化,却在射程之外发起射击。
廖化席地而坐,任由流矢从自己身边飞过。
斥候只是先头部队,江东军的步兵,很快到达现场。
斥候停止射击,回到了军中,似乎在汇报情报。
过了一会儿,斥候们再度出马,朝着廖化冲了过来。
敌兵进入射程之后,廖化会立即使用弓箭射击,甚至发起冲击。
敌兵的斥候终究不敢跟廖化硬碰硬,当廖化有拼命的迹象时,敌人就会撤退。
每当敌军撤走,廖化又会返回原处。
廖化的反击,看上去气势惊人,但是,并不能持久。
每一次行动,廖化都集中注意力,拼尽了力气。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终究还是吓住了敌军的少量斥候,也让敌军指挥官有所顾虑。
同时,廖化挡住了敌军斥候,阻止敌人掌握营内的消息,为沙摩柯集结队伍争取时间。
身后的五溪营地中,大概有数万五溪人,可战兵力至少万人以上。
但是,这些蛮兵散步在整个营地中,仓促之间根本无法形成战斗力。
仅仅依靠营门的数十名蛮兵,将士们抵挡不住江东军的突击。
等到敌军杀进营地,造成破坏。
那时候,即使蛮兵完成集结,守住营寨,击退了敌人,也已经晚了。
蛮兵参战的时间越晚,战斗准备越充分。
廖化只能希望,骆统和传闻中一样,是一名谨慎型将领。
如果江东军的指挥官是一个莽汉,那么,一切都麻烦了。
直到江东军全员抵达营地外,敌人的斥候都没敢接近营门。
江东军的队列分开一条通道,一队骑兵从通道中现身。
这几名着甲骑兵举手示意,证明自己没有恶意,朝着廖化走了过来。
骑兵们到达廖化面前不远处,当先的一人抱拳行礼,“廖将军,在下骆统,仰慕将军很久了。”
一抬手中的酒壶,廖化盯着骆统,“你会饮酒吗,过来喝一壶?”
骆统没有立即答复,他身边的一名蛮兵打扮的骑兵出声劝阻,“不可以,廖化这人诡计多端,无事相邀,必有问题。”
骆统驳斥了青年,“覃兄弟多虑了,廖将军风度过人,不可能做出有违武德的事情。”
话虽如此,骆统却没有接近廖化。
骆统:“战场之上,甲胄在身,不便饮酒,将军若真想喝,咱们不如同回江陵。”
“大都督无数次提起将军,后悔将军这样的人才不能为我江东所用,若是将军倒戈卸甲,以礼来降,大都督甘愿让位给将军,那时,咱们一起饮酒作乐,岂不是逍遥自在。”
廖化笑了笑,举起酒壶,小小的抿了一口,“江陵城,我迟早会去,但不是现在,武陵郡百废待兴,骆将军为什么不随我南下,咱们同回临沅,畅谈天下大事的同时,也可以为民谋利。”
覃姓的蛮族骑兵看向骆统,拱了拱手,“我们族人曾经和他进行三场比试,这家伙都采用诡计取胜,我估计,这姓廖的想拖延时间。”
“请将军借我兵马,允许我亲自带兵斩杀这个人,顺势带领将士们杀入营地。”
骆统没有立即给与答复,很显然,廖化的行为,让他举棋不定。
覃姓的蛮族骑兵提了个好主意,迟则生变,快速试错也可以避免更大损失。
站在江东军的角度上看,将士们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即使拖下去,也不会增强实力。
尽管斥候无法靠近营门,打探更详细的情报,但是,少量部队依旧可以通过试探性进攻,摸清楚汉军的虚实。
留有余力,主力部队可以随时加入战场,接应进攻的部队,或者,及时策应前线部队撤出战场。
一旦情势不妙,将士们可以迅速撤离。
只不过,如果汉军真的在营地里设置了埋伏,江东军一次进攻失利,再想发起进攻,就很难了。
骆统似乎很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