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再找不到你们也不必干了!”

段明逸狠狠扔掉电话,下面的人竟然几次跟踪出错!而那个该死的张锐骏竟然将定位电话丢在了公寓里!

虽然找不到人,理智告诉他苏清澄一定没事,但情感上一天没看到苏清澄好好的,他的心就无法安定下来。

苏清澄这个蠢女人,究竟在哪里?

段明逸恼怒的在办公室里转悠,这几天苏清澄不在,他连家都懒得回,苏清澄却不知道他有多在乎她。

“这个蠢女人,真的要弃我不顾了吗?”段明逸狠狠锤了一下桌子,“就算不要我,找的那个什么破明星!连猪都比他强!”

过了一会儿,他又似喃喃自语到,“如果这臭小子敢趁虚而入,我一定捏死他!”

在暴躁的怒走中,段明逸终于想到一个抓苏清澄的捷径。

“给我将张锐骏的资金走向发过来,另外将他的个人财产整理出一个清单,特别注意他名下的不动产。”

如果这都没有,他就调查他所有的家庭关系!他段明逸就不信找不到这样一个小女人!

下午段明逸就根据调查资料,将他们的位置锁定在另一个城市中的某处住宅区,张锐骏最近消费的几个日用品在这里,所以如果他跟苏清澄在一起,那么她也一定在这里。

段明逸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一些紧张。

越靠近,内心就越加不安。

苏清澄背着画板,与张锐骏一起到湖边画画。张锐骏选的住址环境真的很清幽,远处翠绿葱郁的树木遍布山头,有漂亮的鸟飞翔,树木下是各色漂亮的绿植,无数漂亮的野花引得蝴蝶、蜜蜂飞舞。

他们所处的池塘边,有一两个钓客安静的坐着垂钓,一副休闲自得又与世隔绝的样子。

这就是苏清澄梦寐以求的世外桃源了!

苏清澄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肺叶里都是清新的空气,不禁发出一阵感慨,“要是一辈子在这里生活就好了。”

张锐骏笑,“又没有人阻止你,只要你愿意,这里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都欢迎你。”

苏清澄如此聪慧,张锐骏话里潜在的意思那么明显。她笑笑,“可惜啊,我不工作,就会饿死啦!到时候谁来养我?我还是老老实实画画比较好。”

张锐骏也不点破,只是看着远处的山,问苏清澄,“你饭菜烧得那么好,是报厨师班学习过吗?”

“开始的时候,因为一个人生活,所以必须要会做饭。后来跟段……”提起段明逸,苏清澄不自在的看远处的风景,“跟他在一起,你知道他的性格比较挑,所以我在网上没事的时候学习菜谱,也报名了一些兴趣班。”

聊段明逸,两个人的心情都会受影响。

苏清澄转对着他,扬起笑脸,“表哥还没尝过我做得糕点,老师说可好吃了,改天做给你尝一尝。”

张锐骏这才心情好了点,“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表妹!”

苏清澄莞尔一笑,张锐骏真是一个好男人,她不回应,他就不挑明,就让他们以非常亲密的表哥表妹一般,以亲人的名义好好相处。

苏清澄作画非常认真,看风景的时候,那双灵动的眼睛忽闪间仿佛运筹一切,一笔一划非常有力、自然,所谓“一书而就”,就当是她这个样子。

张锐骏看着她画好了远山、荷塘,又开始画前面的垂钓者,不禁有些酸酸的说,“你可以不画他们,画我吗?”

苏清澄笔一顿,转身望着他,她倒是真没考虑将他们两个人融入到画里。

“清澄,难得我们某年某月某日,相聚在这里,画一幅我们在一起的画面,不是很美好吗?”

这一天的阳光明媚,山美水美,苏清澄被张锐骏脸上的光线打动,他的那一张脸本来就是明星脸,此时望着她,双眸中充满别样的柔情,确实很好看。

苏清澄点了点头,转身专心作画,“嗯,可是我已经画了他了,等我把他画完。”

苏清澄指的是眼前一棵歪脖子树下的垂钓者,虽然是晴天,但那人却一身蓑衣,有可能是为了抵挡太阳。他坐得离他们最近,目光似乎一直在直视着水面,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很早以前,我爸爸也曾带过我们一家来乡村钓鱼。”

张锐骏看她嘴角浅浅的酒窝,也是一笑,“那肯定相当幸福。”

“嗯。”苏清澄垂下头,“很幸福。”但如今却再也找不到那样美好的时光了。突然的善感将苏清澄笼罩,她笔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

很快,那垂钓者的轮廓就画了出来。

接着是着装、衣服,帽子的光线,背影的光线,张锐骏不懂得画,只觉得苏清澄的笔似乎有灵性,那样素不相识的垂钓者,叫苏清澄画得栩栩如生。

“清澄,你以后还会回到段少的身边吗?”那样认真的苏清澄,张锐骏情不自禁问出心里最关心的问题。

苏清澄回答的很快,几乎毫不犹豫,“笨蛋!我都辞职了,怎么可能还回去?”她手拿着笔托腮,似乎正在思索什么。

说不高兴是不可能的,只要他们不在一起,他觉得他还是有机会的。毕竟对于外貌与能力,他从来不乏自信。但苏清澄一直看着画发呆,他禁不住好奇问道,“怎么了?是画错了吗?”

苏清澄摇头,手却伸过去抚摸了一下垂钓者的背影。“你觉不觉得这背影有些熟悉?”

刚刚那垂钓者因为姿势的原因不是很明显,但似乎听到他们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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