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自己的下巴被人用力捏住时,岑暮久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因为害怕而止不住地颤抖,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对方松开了手后,岑暮久才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也不是。”
“欸?”
抛下这句话,对方就像是对他们两人失去了兴趣,站起身转身就想离开。
被对方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岑暮久反而没有了之前的害怕感,趁着对方还没有离开,冲着他喊道。
“等会,先别走!你是谁,你来这是想做什么!没听到我的话吗?我在问你是谁,你是噬骸派过来的人吗?”
连环的问题没有让对方停下脚步,反而是很利索地一下子跳上了桌子,把窗户撩开,从之前被砸出洞的窗户出去。
见自己的问题全被人忽视,也不知是不是怒火驱使,岑暮久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
突然的举动令惠姐感到惊讶,对方的离开本该是值得开心的,虽然留下的更多的是疑惑,可没有把他们抓走就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只是没等她们完全地放松下来,就看到岑暮久从地上站起来,直接向对方离开的身影追去,这可把她吓坏了。
明明对方放过自己已经是一件好事了,为什么还要追着对方出去,这不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小姑娘!你要去哪里!该不会是想追他吧!不要去!让他离开!回来!”
惠姐的话当然是传到岑暮久的耳朵里,可也只是能听到的程度,此时的岑暮久心里的好奇心占据了更多的位置,想弄清楚心里的疑惑,哪还会听惠姐的话呢。
只留下一句‘惠姐就在这里等我回来’的话后,就顺着对方出去的路径追了上去。
其实岑暮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着那个人出去,只知道当自己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把对方拦住了。
大概又是身体的行动力大过思考力吧。
“怎么了?”
看到岑暮久突然冲出来拦下自己,这是那人没有预料到的,愣了一下后收住了自己的脚步,低头问到。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突然出现把窗户打破,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吗?”
“道歉?为什么?”
“还问我为什么,破坏东西本该就是不对。”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对的。”
“……”
岑暮久被对方的话反而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让她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的想法才是错的,虽然无力反驳,可自己的想法才是对的,就微微摇着头,不认同他的话。
“总、总之我说是不对就是不对!”
“那你说,哪里不对了?”
“欸,就、就是不对啊,首先你把窗户破坏就已经不对,玻璃碎了一地还会弄伤手脚,其次你吓到了我和惠姐两人。”
“有道理,那你想我怎样做,道歉?做了这么多你认为不对的事,只是一句道歉就足够了?”
那人对岑暮久的话感到理解不能,更多的是觉得她的话很荒谬,这让岑暮久反而没有了一开始的底气,重新思考着自己追出来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对方的一句道歉?
“道歉是要的,但是我更想知道你刚才那样做是什么意思,就是用手抓住我的脸,恩……还说了一句‘不是’,那是有什么目的吗?”
“我在找人。”
“找人?”
已经回答了岑暮久的问题,对方就觉得没必要再跟岑暮久纠缠下去,从岑暮久的身旁越过打算离开,结果没走几步,就又被岑暮久追上拦住。
岑暮久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拦住他,听了惠姐的话后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不能随便相信别人,可她此刻却觉得面前的人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你说在找人,是有熟悉的人走散了吗?你跟我说说,或许我可以帮你?”
本是被岑暮久拦住自己的路而感到不悦的对方,听到岑暮久的话后,感到了不可思议,也引起了他的兴趣。
“你,帮我?”
“嗯。”
“怎么帮?你知道我想找的人是谁?”
“怎么可能知道啊,你要把你要找的人的特征说出来我们才能帮你,虽然不一定能找到,但是多一个人帮忙就能更快地找到他,而且惠姐她刚从噬骸里面出来,很清楚噬骸里面有什么人,跟她说一说应该能知道你想找的人有没有被带走,不然还可以问一下老大。”
虽然岑暮久不觉得老大他们会帮忙。
对方听完后没说什么,但他的表情可以看出应该是被岑暮久说服了,就同意跟着她回到教室里面。
就在岑暮久和那名男生一同回去教室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惠姐站在教室的门边,焦急地等待着岑暮久回来,是担心岑暮久的安危。
看到岑暮久平安地回来,惠姐才松了口气,可看到身后跟着的男生,惠姐脸上的喜悦就消失了。
“小姑娘,能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来找人的,好像是跟同伴走散了,不知道他的同伴会不会被噬骸的人抓走,想着惠姐熟悉噬骸里面的人,应该会知道他想找的人在不在噬骸里面,就带他回来了。”
“找人?”
对方的确是如自己所想的在找人,只是所找的并不是自己,那就能解释刚才的举动,不过,惠姐还是觉得不能单凭一句话就信任陌生人,特别是陌生的男人。
“小姑娘,你果然是烂好人,随便在路上遇到的人都要帮助一把,也不知道该怎样说你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