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家许壮的婚事差点黄了,大娘还来许广花家闹了一场,最后还是没挽救回来。女方见大爷家这个门风,饶是小伙许壮长得精神也不干了。
村里人都议论纷纷,许母和许大一家的名声都臭出二里地去了。
那一千块钱,许广花也当场拿了回来,之后,顾杰和许四就冷战上了,好几天不说话。许四也不在家吃饭,天天待在许母那,给许母烦得够呛,还不好意思说。
小金蚊对许广花的战斗力表示惊叹:“君上你真是太厉害了,你知不知道,黄了这婚事,等于间接挽救了一个好姑娘。”小金蚊之前在收集许广花的故事时,曾深入了解过这一家子。
原来婚事没黄,那姑娘在许大家遭老罪了,许壮不像自己亲爹倒是随了许四一脉相承的孝顺。
公婆要是好样的,孝顺也没得说,偏偏许大两口子贼不是物。好好的媳妇,硬是气得流产两回,身子骨也给祸害完了,没等熬过三十就去了。
许壮打了半辈子光棍,谁家姑娘也不愿给,后来没招,领了个越楠(不是错别字,避讳和谐,后面还会出现类似的名称,就不解释了)的哑媳妇回来。
许壮的婚事毁了,许广花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眼瞅着就要开学了,顾杰开始给许广花准备东西。
开学前两天,许母又来叫顾杰母女三人,顾杰不想去,但到底是孩子的奶奶,就带着许广花和许广夏去了。
许广夏已经放暑假了,这小子学习也好。虽然是村里的小学,教学质量差,但是他特别用功,年年考第一。
到了许母那,许大两口子和许四都在,还有一个一脸精明相的中年妇女,领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
几个人笑呵呵,不知道说什么,笑声阵阵,都传出大门外了,只有许四一个人,沉默不语,许母推了他好几下,都没有笑模样。
这么多人啊!许广花不喜欢太多人一块吃饭,筷子夹来夹去,觉得恶心。她现在在家吃饭都是先把菜拨到小碗里,自己吃。
许母从窗户看见许广花等人,乐得一拍大腿,“广花来了,快进屋!”
听到许广花的名字,中年妇女和青年男子瞬间回头,见到许广花的一刹那,都瞳孔微缩,眼中闪过惊艳。
没想到老许家这丫头长得这么好,就是年岁太小,身子骨也没张开,得过个两三年才能生孩子。
许广花本身底子好,眉眼细致好看,只是被晒得太黑,又带个大黑框眼睛,刘海是顾杰用剪子剪成的狗啃状,身上的衣服也土,才看着不好看。
但是她现在养了一个多月,吸收两次月光精华,身体调养的白白嫩嫩,眼镜也摘掉了,显得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看着特别顺眼。
刚进了屋,许母就一把将许广花拉到中年妇女面前,推了许广花脑袋一下,“叫三娘。”然后就是各种夸许广花有多么好,人长得白净,乖巧懂事,脑子还聪明,考上了县一中。
顾杰刚开始没看出是怎么回事,只当是许家来了客人,许母夸赞许广花。等后来听许母跟她一个劲的说人家多么有钱,在镇上有栋楼,男孩子也实诚懂事,就是小时候伤了脚,走路不大稳,不过根本不碍事,又不是天生的,不会遗传。她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顾杰震惊地望着许母,说不会说话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点侥幸问道:“妈,你什么意思,人家有钱跟咱们有啥关系。”
“你这个傻媳妇。”许母难得对顾杰有好脸,嗔怪她,“人家条件这么好,广花嫁过去还不是享福!”
“你说什么?”顾杰觉得自己幻听了,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难以置信地看向许四,“许老四,你说句话啊,你他妈的哑巴啦!”顾杰冒出脏话,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见顾杰情绪失控,之前欢快的气氛一扫而空,叫三娘的中年妇女也站了起来,“你们这是没商量好啊,那我以后再来,有消息通知我就行。”说完就带着青年男子走了。
许母说走路就是微有点跛,结果那青年根本就是走路乱晃,还频频回头看许广花,差点被门槛子绊倒。
更令顾杰难以接受的是,那青年咧嘴一笑,居然还流出了哈喇子,这分明是脑子好问题!
见此,许四也冷了脸,把凳子一摔,冷声道:“走,回家,从今往后,这事谁也别提!”
见许四真生气了,许母就没敢吱声,其实她也不愿意管这事,她都膈应死俩儿子了。可偏偏许大是她的克星,没钱就来这闹,特别牲口,还要打人。她可舍不得拿钱给许壮娶媳妇,就让老儿子拿吧。
这个三娘也是老大找的,说是家里边特别有钱,就是儿子都快三十了,还娶不上媳妇。
“老四!”见许四要走,许大突然悲号地叫了一声,求你行不?你嫂子家那边给大壮保了媒,女方要三万聘礼,干钱就三万啊,这还不算三金和彩电,就是要了哥老命也拿不出来啊!”
许四站在原地,身体僵硬,眼眶猩红。
“老四,哥求你了!大壮也是你侄子啊,他都二十五了,你咋就这么狠心,看着他打一辈子光棍!”
“哥!你还是我哥吗?”许四嗓子哽咽,直盯盯看着许大,“大壮是我侄子,那广花就不是你侄女了,你儿子要娶媳妇,就让我这做弟弟的卖女儿是不是?”
“话可不是这么说?”大娘开口了,“怎么能叫卖女儿呢,闺女左右都是外姓人,早晚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