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那人居然是她……乔儿她一直在等我吗?”石云飞摇摇头,他无法想象这十八年来洛诗乔是怎样一个人挺过来的,明明是那般柔弱、那般需要呵护的一个弱女子,居然独自一人等待了十八年吗?
不,石云飞摇摇头,转过身去抓起一旁的巧娘的肩膀:“不对,当年我被钦点为驸马之后见过孙昕一回,我明明有将乔儿托付给他的,为什么乔儿没有嫁给他,为什么?”
见着自己深爱的男子抓住自己的肩膀质问自己有关别的女人的事情,强忍的泪水终于落下,巧娘摇摇头:“乔儿乔儿,从二十多年前开始你就一直不停的乔儿乔儿,等了你十八年的人不止她洛诗乔一人,我巧娘的等待你就看不见吗?果然没有得到过的在你眼里才是最好的是吗?”
面对巧娘的责问,石云飞没有回答,他只是松开了钳制住巧娘肩膀的双手,草草的将自己的衣服穿上,口中喃喃道:“我要去见乔儿,我要去见乔儿……”完全无视了一旁景容公主的存在。
“石云飞,本宫的存在感就如此之低吗?”看着石云飞即将走到门口,景容这才出声将对方拉回现实。
“公主……”石云飞恍然般回过头来,这才忆起现在是何状况,可是他的乔儿等了他十八年,他一定要去见她,所以此刻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就在他的手接触到门把时,景容的一句话将他彻底打入万丈深渊。
“昨日洛诗乔已经投河自尽,石云飞,你去晚了,不只晚了这么一晚,而是晚了十八年。”
“乔儿她……投河自尽了?”石云飞有些傻愣的重复了一下景容所说的话,不仅是他,就连一旁跪在地上的巧娘如今也是一副傻傻呆呆的模样,洛诗乔居然投河自尽了吗?呵,她终究是比不过,那般决然的爱,她终究是输了一筹。
看着这般模样的石云飞,景容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走到石云飞面前便是狠狠的在他的命根子上面踹了一脚,心中的无名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对啊,就这么死了,这个蠢女人,为了你这么一个杀人凶手,为了你这么一个大骗子,为了你这么一个窝囊废,本宫真是替她感到不值,堂堂襄王的外孙女在这穷乡僻壤渡过了凄苦的一生不说,还爱上了你这么一个男人。”
“唔……”石云飞捂住自己的□,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景容公主是习武之人,这一脚她用上了几分内力,要不了石云飞的命,但是这辈子要再想和女人做刚刚和巧娘一起干的那种事情,怕是绝无可能了。
“石郎,石郎……”巧娘没想到公主出手居然会这般狠辣,见着石云飞在地上痛苦的打滚的模样,她便心疼得不行,连滚带爬的来到他的身边,然而却也只能干看着,无法进行任何补救。
“呵呵……呵呵……”躺在地上的石云飞突然龇牙咧嘴的笑了起来:“我这样的男人,哈哈,没错,我就是这样的男人,害了巧娘,害了乔儿,也害了公主你。”
巧娘闻言赶紧拖住石云飞的双颊,扑朔而下的泪水拍打在石云飞的脸上:“不,不,不,石郎,你并没有害了我,这十八年来我在孙府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你并没有害了我啊。”
景容也是一声冷哼:“你不过是本宫有名无实的驸马,又怎么算是害了本宫?莫非你认为本宫看上了你,那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石云飞闻言摇摇头:“我当然不会以为公主看上了我,十八年来,多少青年才俊、英雄豪杰都入不了公主的法眼,更何况是碌碌无为、一事无成的我?不过,我的确是害了你,此次前来清河镇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为的只是将你调离京城。”说着,石云飞的脸上闪现出了一丝痛苦的笑意,为了自己胸中的一点私愤,他何止是将景容公主给害了,整个青岚河山都被他卖了……
“你说什么?”景容公主闻言眉头一皱:“石云飞,你讲话给本宫说清楚,什么调虎离山,你背着本宫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我……”石云飞只说了一个‘我’字便没了下文,景容心下一惊,弯下腰查看,果然在石云飞的后颈处看见了一枚啐了毒的银针,这个角度……景容朝着前方看去,只见窗户上面果然有一个小孔,有此发现的她赶紧跑到窗户边前去查看,结果一无所获,对方的武功奇高,轻功更是一绝,否则以她多年养成的警惕性不可能没有察觉,京城,调虎离山?石云飞,你没说完的话究竟是什么?
怀着疑问转过身去,只见巧娘将石云飞后颈处的那根银针拔了出来:“公主,这根银针上面涂抹了剧毒是吗?”
没有反应过来的景容当即点了点头,然后便见巧娘将那枚银针往自己的嘴里塞,此刻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对方已经将银针吞入腹中:“太好了,这样就能和石郎一起离开了,石郎,这一回我再也不想等了。”
景容就这么站在窗边,看着殉情的巧娘倒在石云飞的身上,突然她感到自己的后背起了一阵寒意,明明这并非她所期望的结局,如今却演变成了这般,当真是造化弄人,石云飞,你就到阴间去和巧娘团聚吧,至于洛诗乔,只希望你再不要打扰她,那样贞烈的女子不是你能够配得上的。
翌日景容便踏上了回京的路程,缘由自然是前一日在孙府遭到了刺客的袭击,驸马和孙家二夫人不幸被刺身亡一事。临走前她派出去调查洛诗乔父母的身份的暗卫也回来了,暗卫带回了的信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