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结束,燕玦被人簇拥着送到了寝殿,进入寝殿大门,他醉意朦胧的双眼变得青明而澄澈。
床上横躺着一个女子,双手被反绑,躺着床上动弹不得,他眼眸眯了眯,取下脸上的面具。
他撩开床幔,果然见到那个熟悉的女子,只是她一行清泪滑落到额角,死死咬着唇就是没发出声音。
她这么大老远,离开自己的家乡,离开娘亲,千里迢迢来到另一个国家找他,而他竟这么对待她吗?
她心里好难过,如果燕玦嫌弃她出身不好,想要另外娶其他贵门之女,他娶便是了,为何要这般羞辱自己。
她以为她留下便可以好好与他相处,挽回他的心意,如今,他让下人这么对自己,简直是连侍妾都比不上。
床上的女子在看到卸掉面具的燕玦时,终于不可抑制的哭出了声音。
燕玦将她抱起来,解开了身上的绳子,双手却并未解开。
女子停止了哭泣,眼中带着希冀的光芒,燕玦是后悔了吗?
他后悔这么对我了吗?只要他想我道歉,我还是可以原谅他的。
可她抬起眼眸,对上的却是男人冷寒的眼眸。
她吓的一缩,他为何会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瞪着她,以前燕玦不会这样的。
委屈的眼泪再次无声滑落。
男人冷冷一笑:“哭,怎么了?为你那被我杀了的情郎哭吗?”
云千忆一愣,他到底在说什么。
“阿玦,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男人冷冷掐住她的脖子:“不明白,装傻没有用。”
“你嫌弃本王,如今你看看你自己,你又高贵到哪里去?”
云千忆被他掐得透不过气来,她呜咽着摇着头,眼眸中是深深的不可置信与悲痛。
阿玦怎么会这么对她?
他刺啦一下,撕掉了少女身上的衣裳,将她压在身下。
忽然,门口有侍卫回禀:“王爷,许先生求见。”
燕玦冷冷从床上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望着床上的女子:“扫兴。”
燕玦出门跟随侍卫来到会客厅,许游渡正端坐在太师椅上。
许游渡见到燕玦,开口道:“阿玦,听说你今天收了云千忆?”
“怎么?”燕玦脸上带着几丝不悦。
许游渡语重心长:“那么一个不堪的女子,她上次还想杀了你,阿玦,你莫要被她迷惑了,不可留这么一个祸害在身边啊。”
燕玦道:“这是我的事。”
许游渡一惊:“阿玦,她那么对你,难道你就不恨吗?”
他当然恨,恨她无情无义,利用他,欺骗他,要杀他。
他一生杀人无数,从尸山血海中生生爬了出来,本以为这世上的情爱与他没有一点关系,知道他遇到了云千忆,她那么的聪慧干净,那么灵动活泼,那么顶天立地。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一切不过是她在演的一出戏,目的便是要取他的命为她真正心爱的人报仇。
她曾是他心底最珍视的东西,她甚至比他自己的命都要重要,可她呢?呵呵。
狂暴的怒气被男人强压在胸中,似乎下一秒便要爆发出来。
许游渡静静看着他,内心却是惊涛骇浪。
他做着一切只是为了让他对那女人死心,却不曾想,那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竟那么重,那女人对他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女人那么简单。
他试着开口:“既然你那么恨她,还是把她交给我吧。也省的你看着心烦。”
燕玦冷淡的眸光望了过来,许游渡生生闭上了嘴巴。
许游渡站在会客厅门口,望着男人落寞而萧条的背影,眼眸越来越深。
寝殿内,云千忆双手被反绑,她蹲在床的最里面,警惕望着外面的动静。
刚才的燕玦太可怕了,她害怕面对他。
门吱呀一声推开,燕玦讲视线定格在了床上。
少女缩在床角,警惕望过来,他冷哼,现在知道害怕了,欺他辱他杀他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
还想装什么可怜。
他到床上将少女拉到床边,女子颤抖着声音:“阿玦,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跑了大老远才找到你,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为何要这么对你,你自己做过什么不知道吗?
他冷笑,并不说话,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少女手被反绑无力反抗,两行清泪滑下,呜呜的哭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以前的你对我这么好,为何你现在会变成这样,我要以前的阿玦,呜呜呜。”
女子哭的心烦,他竟忍不住想为她擦干脸上的泪水。
他将女子往床上狠狠一扔:“滚开,扫兴。”
男子的爆喝声惊动了外面守夜的人,他们胆战心惊的推开门,将云千忆拉出了房间。
门再度被关上,昏黄的烛火偶然爆出一声烛花,男子坐在床沿,神情落寞空寂,偌大的宫殿只余下深深的寂静。
冬天的夜晚格外寒冷,云千忆被侍卫丢进了柴房中。
她躺在冷硬的稻草上,只觉得哪里都冷,她无法入眠,只能回想曾将和燕玦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过去那个对他呵护有加,宠爱备至的燕玦在她心中陪伴这他,他的笑容那么暖,他的嗔怒也那么亲切。
第二日,燕玦正坐在屋檐喝茶,忽然有侍卫来报:“二皇子殿下前来求见。”
燕玦眸光一下变得冷凝,哼,他来到西临这么久,他不曾来看过他一次,如今这女人来了,他到变得格外殷勤起来,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