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娴雅喜道:“这可真是好事,这是爹爹昨日说的?”
薛氏一脸喜色,又神神秘秘道:“这事谁也不许说,连观涛也不许,好女儿,你爹爹要是去了京城,你不是嫁的更好,廖家算什么,哼。”
柳娴雅看薛氏得意洋洋的样子,又想起父亲、母亲不用再受大房的气,也高兴。柳娴雅中午陪着柳智薛氏吃了午饭之后,便提出去大房看柳松雅和柳舒雅,柳智有些不好意思对女儿道:“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就别去。”在薛氏瞪了柳智一眼后,柳智才讪讪的走了。
薛氏道:“看她们做什么,你那个大堂姐把家里人哄的好,怕是你去了,只会不自在而已。”
柳娴雅微微一笑:“您说她不厉害不会哄人怎么能和别人好,我听说别房的姐妹都去,我要是不去,别人还以为我真怎么样了。她既然和廖家有了婚事,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薛氏一听,也是这个理,便嘱咐双燕、双会两个大丫头细心照料着。这算是柳娴雅第一次来到大房,记忆中虽然有,却也不是很多次,自己以前性子温温的,即使是二房嫡出的闺女,也没能和大房的几个比。
大房比着二房又大了一些,如今已然是农历腊月了,花园里还摆着那些娇贵的姹紫嫣红的花,花苞也大,有的虽是花骨朵儿,也有种含苞欲放的感觉,这哪儿像是过冬啊,明明是在寒风中沐浴着春天的气息。
小丫头在前面领路,还未走进,就听到悦耳的声音:“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这句是晏殊的点题之作,先生说这诗听着消极,可其实却又积极。”
柳娴雅已然走了进去,不由自主的夸道:“大姐姐说的可真好。”柳松雅眼睛从书中挪开,看到面前站着的女童,虽算不上顶好看,却很有风范,不过嫡出的又怎么样呢?
柳松雅笑道:“这也是颍川先生教得好。二妹妹才是一直受先生喜欢,我这些都是二妹妹又同我讲了一遍,我才知晓的。”这拍马屁拍的也太好了吧。
柳舒雅拉着柳娴雅道:“七妹妹这是全好了,还主动跟我们说起了话,先前头都是我们说一句话,她才嗯几下的。”姐姐妹妹们听柳舒雅这样一说,便都捂着帕子笑,倒是最小的这位堂妹,大房的嫡次女,家里排行老九的这个拉着自己坐在她们旁边。
几个人胡乱坐了以后,四房的桑雅便要先回去。最小的这位唤作惠雅的也坐不住,让奶妈妈带着出去。柳松雅至此便是和舒雅二人探讨一些学问,柳娴雅自知她们的这种冷落自己的方式,也不急,柳丰雅除了自己来这儿的时候说了两句话后,便一直都和排行老三的沛雅在一起嘀嘀咕咕,俩人好的胜似亲姐妹。
长相最一般的要属柳静雅,在家里排行第五,有个姨娘也早早的去了,一直静静的坐在那儿,并不谈离开。
柳娴雅看没人跟自己搭话,便起身转转,这里是大房嫡女柳舒雅的卧室,这里的字画特别多,看得出来大房的经济情况比着二房也好很多,柳舒雅的笔筒用全支的象牙所制,看着就舒服。
床上还挂着一颗明珠,柳娴雅发现柳舒雅朝她看了几下后才坐在刚才所坐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