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军营内。
“王爷,太子的人,显然是没有让你回去的念头。”闻宁进帐开口道。
离殇一身戎装,站在帐中,看着面前的沙池,嘴角的笑有一丝丝的冷。
文承帝死后,离彦独揽大权,他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便被发配回了边疆,美国多长时间,他在离国的人便几乎被杀了个干净。
主要是死的蹊跷,也不是明着动手的,离殇远在边疆,拿不出任何的证据。
如今他处处受困,一朝王爷,却在边疆和将士们吃着同等的军粮。
而眼下,军粮也愈发吃紧。
离殇知道,就算是这遥远的,偏僻的摩诃,也有离彦的人。
粮草一事闻宁已经调查了有一段时间,军中的供粮并没有断,只是数量减少了罢了,将军之类的粮草,也直接没有了。
离殇拧了拧眉,捏紧了手中的长剑:“他这是想让军中内乱,好夺取兵权是么?”
朝中最大的一支军队便是离殇手下的猛虎军,少部分的清河军也在离殇的手中,可以说是掌握着离国将近一半的军力。
而离彦的手中只有禁卫军,虽然尚将军和齐将军都是他的人,但是他两人手下的兵,加上禁卫军,也不过是有离殇手中军力的三分之二罢了。
如今这么大部分的军力掌握在离殇的手中,让离彦怎么可能不急。
闻宁嘟囔道:“那也是太子咎由自取,当年沈将军...”
“闭嘴!”离殇一个眼神递过来,闻宁立马禁了声。
“这件事不可再提,这么大的事,你我虽然没有参与,但终究还是旁观了的。”离殇抬头说道。
放到现在,他也有些后悔了。
他不过是想要替母报仇罢了。
他的母亲没什么本事,出身又低微,最大的愿望便是想让他健康快乐,也并不稀罕什么高位。
但离殇却不这想,人人都想要坐在那张皇椅上,他也一样。
或许是他太小,不懂得隐藏自己的野心,这才招来了祸端,让母亲无辜丧命。
可是离彦,偏偏是他,现在正洋洋得意的坐在那把椅子上。
离殇想着,或许若是沈将军还活着,或许他是可以站在自己这边的。
当年沈凝沈大将军是朝中兵力最多的,他虽常年愣着一张脸,也不是很喜欢战争,但是他偏偏又是百战不败的人,他不愿朝中的将士天天活在紧张和挣扎之中,便给自己的军队取了清河军的名字。
随着沈凝的名声扩散,清河军的势力也越来越大,直到最后也终于引起了众人的不满。
不光是离彦,就连离殇也想过去拉拢沈凝,可他始终不愿意参与这场斗争。
他觉得打仗就是打仗,,他只是为了离国,而不是去为了一个人。
后来沈凝府中着火身亡之后,他的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全都葬身火海,清河军无人继承,只两个多月,清河军便散的差不多。
大概文承帝和离彦也没有想到过,自己换来的,是这样一个结果。
如此离彦便对清河军没了想法,后来因着离殇常年在外行军打仗,那些为数不多的清河军便交到了他手上。
清河军难训,难管,只是表面上听离殇的吩咐而已,内心想必也是不服的。
即便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年多,离殇依旧没能真心收服清河军。
他摸着腰间的两块腰牌,一块是老虎形状的,一块则是一块上好的璞玉,上面印着清清河水,勾栏瓦舍,一片美好。
离殇猛然间想起什么,捏着那块腰牌的手顿了顿。
沈落,离彦的那个女人,她也姓沈,甚至和沈凝那个庶女一个名字,但天下重名的这么多,他也没有见过沈凝的女儿,也不知,究竟心中所想对是不对。
况且他接触过两次沈落,沈落明显是个会功夫的,她不过是离彦骗来,给他那小女仆养的药罢了。
离殇捏紧了手中的腰牌,可是,总是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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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很快便过去,夜色阑珊的生意如火如荼,轻一也逐渐顺利的接手,沈落也学会了看账,每隔七天,轻一都会将账本送到宫中。
离彦甚至干脆就住到了安苓宫,这事倒是让沈落挺苦恼的,不过除了晚上她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今天传来一个消息,容思雅疯了。
沈落正翻看着那些官眷女儿们的手册,手中拿着一个梨子啃着,坐在离彦的怀中。
闻言,只是微微顿了一顿:“疯了就疯了,管咱们什么事。”
仿佛这件事跟她根本就没有关系一样。
离彦也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抬头道:“去通知容大人吧,让他来看看自家女儿。找个太医给她看看。”
来禀告的丫鬟,领了话便退了出去。
沈落晃了晃手中的册子:“疯了一个没事,我再给你找好的,昂”似乎是在哄他。
“好呀。”离彦点头应道,薄唇含了含她精巧的耳垂。
沈落怕痒便躲开了,两人闹得正欢,却正碰上蝎子进来。
蝎子刚一进门,便连忙转过了头,他憨笑两声:“你们忙,你们忙。”
沈落连忙在离彦的腿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看着蝎子的背影,他的头发已经挺长的了,辫了几个脏辫,看着挺潮的。
“滚进来!”沈落低声骂道,他怎么回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蝎子这才转过身,给离彦行了个礼,这才站起身,默默的走到怀桑身边,跟她站在一块。
他转身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