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痒?有没有线索?”离彦直接暴躁的抓过朝他跑来的士兵问道。
士兵颤颤巍巍的说道:“回,回太子殿下,前面有一个竹屋,但是,只有尸体。”
离彦听此,连忙朝士兵所指的方向飞奔而去。
凌陌随后跟上,只剩一众士兵,在身后急急忙忙的朝前跑。
离彦见眼前士兵所说的竹屋果然在,连忙动用轻功朝前飞奔。
却还没有奔到竹屋面前,便眼见着竹屋升起滚滚浓烟,接着便是熊熊大火平地而起。
“不好!”离彦慌忙加速朝前奔去,可是到竹屋面前的时候,依旧是晚了一步。
竹屋里面已经是熊熊大火,周围连个小水沟都没有,更别谈是救火。
但离彦仍旧不想放弃,她看着身后紧紧而来的部队,大喊救火。
他狼狈的趴在地上,用手捧着身边的泥土,朝火场扬去。
一身白衣沾染了污秽,昂贵的衣衫被他踩在脚下,眼中映出面前的大火,满脸的焦急。
凌陌见离彦这般模样,一时间竟然不知太子殿下究竟是为谁而急。
眼见着身后的士兵就要到眼前,凌陌不忍让那些手下见到离彦这般模样,只得走上前,想来拦住离彦手上的动作。
“太子殿下,或许能承受那药的不止她一个,我们还有时间,还可以...”凌陌小声在离彦的耳边说着,试图让他停下来。
下一秒离彦却突然暴怒,他一把推开凌陌:“你懂什么!救火!给我救火!”
凌陌跌坐在地上愣了愣,此时,他好像知道了太子殿下究竟是在为谁着急。
凌陌虽然心下失望,却还是不忍看着离彦这般模样,还是抽出自己的剑就在身前的一处地界挖起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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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鸣强撑着自己站直腰身,扶着身旁的树干,转身看着身后燃起熊熊大火的竹屋,唇角勾起一丝丝弧度。
一瞬间的得意,却牵扯了伤处,忍不住猛咳几声,稍缓一会儿这才一瘸一拐的继续朝前走去。
想让他败,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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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离彦这边终于将火扑灭。
离彦捂住口鼻,连忙冲进屋中,屋中一切都已经烧毁了,但依稀看得出有几个尸体。
凌陌来不及阻拦,只得跟着一起进去,一个个尸体找过去,确实有两名女尸首,但是都不是沈落。
离彦隐忍下不免爆发,面容瞬间冷了下去:“给我继续找!哪怕把这座山给我翻过来,也要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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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确定么?就把沈小姐放到这儿?”风彻看着夜泽问道。
“走吧。”夜泽拧了拧眉,没再犹豫。
几个时辰后,官府接到报官,说是太子府前发现一具女尸。
县令一听是太子府门口,便连忙着人去查看了一番,只见一个女子浑身是血的躺在太子府门口,一动不动。
她背着身,也看不清样貌。
刘捕头见状,连忙上前查看,身后还跟着仵作。
他将女子的身子翻过来,伸手探了探鼻息,面露惊讶之色。
“还活着,快,快去叫太医!”刘捕头连忙朝身后那帮人喊道。
他再仔细一看,这...
刘捕头大惊失色,连忙闭了口,小声说了一句:“得罪了。”
刘捕头将沈落抱在怀中,疯狂的朝府衙奔去,一路上风风火火,惹了不少人围观。
一直奔到府衙,也终于等到了大夫前来。
赵县令看着自己屋里的女尸首,心中打怵:“哎呦哟,刘河,你这是做什么?你是想让我这县令掉脑袋么?”
赵县令本就嗓门有些大,吓了刘河一跳。
刘河将大夫请进屋,将县令拉了出去:“老爷,嘘,那小姐没死,你还记得太子殿下托人送来的画像么?”
县令寻思了片刻,这才恍然大悟:“你说,你说那个尸首,是,是是是...”
刘河皱了皱眉,伸手压下县令发颤的手指:“老爷,那不是尸首,还活着。”
“那也不行呀!”县令还是直跺脚,一脸焦急:“那女子,一看便活不久了呀,可不能死在咱们跟前!”
“刘河,你快,将人在后门送出去,早知道我是死都不会让你闯进来的!”县令拉过刘河,焦急地说道,甚至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他怎敢掺和。
刘河看了县令一眼,摆手道:“不可呀,老爷,我刚刚回来街上的人可是都看见了,你还是赶紧找人去通报太子殿下吧,咱现在只能赌一赌,若是太子来的快些,这可不就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么?”
县令看着刘河,他说的不无道理,他又看了一眼屋内,狠了狠心。慌忙朝前厅跑着,宽大的官服被他甩来甩去,活像一只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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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彦已经回了宫,重新换了干净衣裳,县令的人来的很快,离彦刚换完衣服还没有站住脚便急匆匆的朝县衙而去。
这一整天,离彦真的可谓是滴水未进。
大夫给沈落看了看,光是看她背上的伤,便吓了一跳,他手上带的药不多,也不算名贵,看这样子这女子应该不是普通人,他也没干给她上药。
只是不知为何,他给女子把脉,女子的脉象很稳,丝毫没有受伤的模样,而且所有的伤口都没有上过药的痕迹,却奇迹般地止了血。
此前应当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伤口看起来吓人,这女子应该只是睡了过去。
“人呐!”离彦一脚踏进县衙,县令老爷早已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