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没有人曾试想过一种文明走向的极端,一个没有政治依托,没有商贸经济,甚至连最基本的社会基础都不存在,纯粹通过压榨仇恨来刺激第二次战争,借以限掠夺外界资源,又通过加强利用,进行再次掠夺,然后如此循环的组织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这听起来似乎很像是一伙强盗,又有点类似恐怖组织,细想之下又会觉得带有军阀的色彩,可论你从哪个角度看,它又都不像,或者说它本不该诞生,也没有什么诞生的条件存在。
可是当他真的出现了,我们又该怎样去定义呢?
你说他们是强盗,确实,他们本质就是强盗,可是他们纪律严明,像军人一般严格服从着上级任何命令,与其说组织内的全部成员是强盗,不如说组织的首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强盗。
你说他们是恐怖组织,诚然,他们对一个国家甚至人类文明而言都很恐怖,止境的掠夺与屠杀还不够恐怖,更恐怖的是他们毫理由,恐怖组织最基本的定性便是理由与目标,可是他们既没有理由,也没有目标,凡是眼前能看到的,都要统统抢走。
你说他们是军阀,也可以,他们确实有一整套训练体制与纳新制度,可当我们深入了解军阀的性质后,就会觉得两者全然不同,军阀的军字很好理解,问题出在这个阀字上,何为阀?很简单,自古军阀割据一方,治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决不至于连社会人口都没有。
那这种四不像的组织真的出现了吗?
很不辛,真的出现了,出现在了一个像这个组织一样不该出现之人手中
七十日后,瑶州大本营。[
大坑中的熔炉火热的温度焚烧扭曲着空气,奴隶们汗如雨下的动着,一方方岩浆滚下,铁锭在烈火中扭曲成形。
“啪。”鞭子狠狠抽打在奴隶背脊之上,本就有高原反应的奴隶们吃痛下更加卖力的动起来。
手戴铁链脚铐的铁匠将铁锭捶打成形,放入冷水之中,滋啦白烟炸起,比起那些奴隶,他们已经足够幸运,最起码不用挨鞭子。
唐冠负手而立冷眼旁观着一切,身后万锋望着那些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奴隶屡次欲言又止,这种矿坑在这个被挖的遍地狼藉的所谓瑶州是唯一的风景线,也遍地都是。
万锋随着唐冠扯起一面瑶周大旗,几十日内清理了方圆数百里大小部落数十个,所侵略占有的地界既不分兵围守,也不就地扎营,而是杀光抢光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后,便将奴隶充斥入冶铁的行列。
而唐冠更大行其道的将此地命名为瑶州。
起初万锋以为自己这个主公雄心万丈,是真的要染指天下,可随着时间的移,当那饼与刀的游戏成为一种欺诈手段之时,万锋逐渐茫然起来,他们这是究竟在干吗?
万锋总结起来唐冠需要的只有铁矿,奴隶,粮食,兵马,奴隶的作用除了制造装备以外,再也没有了其他作用,而那饼与刀的游戏更发展成为一种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唐冠式招兵手段。
凡是选择了饼,都会被立即充斥为奴隶,所要面临的负荷比在异族手中更加残酷,唐冠甚至一点都不关心他们的死活。
更让万锋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奴隶的人数是作战人员的数以倍计,面临如此残酷的劳役,却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反抗。
直到军列发展到三千人之众,唐冠竟然发下对奴隶“不设法”的命令,此令一出,数女俘被任意奸yn玩弄,全营肆意宣泄。
万锋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要稳扎稳打,建功立业,这压根就是一场像极了“报复社会”的游戏。
但万锋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隐隐排斥的同时,其实一直乐在其中,这种法天,近乎原始社会的游戏,让人发疯,让人更加崇拜这一切的缔造者。
冷风中,唐冠默然不语,良久后,竟然对着一名轰然倒下,落入滚烫岩浆的奴隶笑了起来。
他动静那么大,想必很多人已经知道了,可惜没有人会知道是谁缔造了这场闹剧,也没有人知道这个残酷国度的内情。[
暴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永远只是一时之计,唐冠自然知道万锋在想什么,可万锋有一点确实猜对了,这对唐冠而言,不过就是一场游戏罢了。
什么狗屁天下江山,要来何用?
做那狗屁皇帝,又有何趣?
狂人不怕狂不了一世,就怕连一时都狂不起来,他既然狂了,那何不狂个干脆利索,省得再心烦?
你管他前前后后,谁死谁活?任他身后洪水滔天,还不是痛灾?
唐冠黑发被凉风吹起,身处这一片麻木不仁,这就是人,这就是人吃人。
片刻后,唐冠有些乏了,连日战火不休,还要设计以后的计划,他们这点人还是不够,待得吐蕃战线回拢,少不了一场恶仗要打。
三千狼牙死士,所形成的战力已经极为可观,这是一群近乎原始的战士,在这冷兵器时代之可怕已经远超唐冠预期。
他们的训练非常之简单,恨不得,今日纳新,明日便一脚踹到战阵的最前列,死了说明能,活下来的总是最强的。
就在唐冠想转身回帐之际,万锋出声道:“主公,探子来报,吐蕃大军已经开始撤迁,恐怕是针对咱们。”
唐冠闻言止住脚步,他这次来了个中心开花,百十号人潜入,一下子闹了个底朝天,列军唐境与准备入侵西域的吐蕃大军不回迁那才奇怪。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