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现一身风尘,甚至带着满头大汗的李雍出现在自己房间里,谢子晴可是吓得不轻。渃晁兲尚
“你,你想干什么?那个叶秋……她可不关我的事,有事你去找陶世杰!”
谢子晴怕得腿都软了,还有些莫名的心虚。
她甚至都没想到,自己这时候应该做的,是高声喊人,而不是拼命推卸自己的责任。
可男人,非常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只是淡然的站在那儿,说起一件事。
“泰王是全西秦最有钱的亲王,他只有一个独子,名叫秦奕。而秦奕去年,因为意外受了点伤,不可能再有自己的亲生骨肉了。所以,眼下谁要是他的儿子,就能得到泰王府的一切。”
谢子晴一下子就懵了。直到外头丫鬟喊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你,你先别进来……我有点事,想一个人静一静。”
咽了咽唾沫,谢子晴走过去,再次确认门窗都闩好了,才飘着步子走过来,低低的问,“你,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男人敏锐的目光似是一下就看到了她的心,“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你打算放弃泰王府的这一切,我会即刻离开。但如果你不想放弃,那么现在,就是你唯一的机会。”
谢子晴绞着手指,惶恐的走来走去,“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而且你。你又为什么要帮我?”
她浑然不知,自己这样的话,已经出卖了太多的信息。
男人眸光更肯定了三分。神态越发从容,“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心里清楚。我也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我自己。如果地瓜给泰王府认回去,他娘必也是要跟着去的。你明白了?”
谢子晴有些明白,却还是有些糊涂,“那你。你怎么知道……”
这回,男人很快的打断了她。“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如果地瓜被泰王府认下,名字写上官方文牒。就算你日后再找上门去,也不能再改变他的地位了。而且到那个时候,你想想,泰王府会怎么想你,怎么想你的孩子?要知道,他们来时,你可也在现场,却什么都没有说过。”
一句一句的逼问,带着无形的威压。把谢子睛逼得步步后退,心神大乱。
“可他们,他们已经走了……也没人问过我。”
“所以我说。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带上孩子,跟我走,在他们进京之前追上去,坦陈一切。”他顿了顿,说,“如果。你有确凿的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谢子晴嚷出这一句,男人的心彻底踏实了。
“那你还不走?”
谢子晴咬了咬牙。想起自己在陶家过的这些憋屈的日子,想起自己日渐稀少的私房,再想想陶家的江河日下,还有泰王府的富贵荣华,她忽地跺一跺脚,下了决心。
“好,我跟你走!你去雇辆车,我收拾一下,就到后门来找你。”
黑天黑地的,陶家人心涣散,连看后门的婆子都不知躲那儿偷懒去了。
因怕揭出自己从前的丑事,谢子晴连贴身的丫头都没吭声,就收拾了所有的细软,抱着哄睡着的儿子出来了。
才在庆幸后门无人,连谎话都不用编,忽地就听贴身丫鬟春枝问,“奶奶这是要去哪儿?”
谢子晴吃了一惊,再转头,却见她到底是跟了来,目露狐疑。
谢子晴咬了咬牙,心下暗暗下了决心,等回后寻个机会就弄死她就没人知道自己的隐秘了。这会子却道,“什么都别问,跟我走。”
拉着丫鬟出来,果然就见李雍已经准备好了马车,要带她们母子离开。
三人上车,马车一路飞奔。谢子晴才把事情告诉了春枝,只没说得那么仔细,“你早应该猜到了吧,鹏儿的生父并不是陶世荣那个没种的男人。眼下他亲爹找了来,我们去相认。日后有了好处,我自然忘不了你。先前不说,是外头的男人不让。这会子你既跟来了,那同去便是。”
那春枝倒也不蠢,知道谢子晴必是想撇下自己,去飞高枝,否则以她的性子,怎么会舍得陶家的好日子?
不过眼下,她赶着巴结好谢子晴才是真的,“奶奶说的哪里话?那陶家眼看就要倒了,奴婢早想劝您另寻去处。如今既然有好地方,那奴婢自然更要尽心尽力的服侍。”
不提这主仆二人虚与委蛇,倒是陶锦鹏到底年幼,不耐颠簸,从睡梦中惊醒,不耐烦的吵闹哭啼。
李雍见此原说寻个客栈歇下,可谢子晴却道,“小孩子哭闹本是常事,不用理他,赶路要紧。”
她既已经下定决心要投奔泰王府的荣华富贵,那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且不提他们这边如何赶路,在潞州城那边的叶秋,和城中的百姓一起,迎来了一支特殊的队伍。
秦商为了做好这次的赐婚使,可是卯足了功夫。
前呼后拥,仪仗鲜明。
似是生怕别人不知他是因何而来,一路招摇。尤其是到了潞州城外,还离着十几里地时,就命人奏起鼓乐,展开旌旗。
原本潞州府衙派人跟他说,今日城中有事,请他改日再进城,可秦商却是不肯。他自以为,这样出场,就应该一鼓作气,任你们有天大的事,都该为了他让路。
原本还怕李雍真的给他脸色看,可等到远远能看见城郭了,便看到无数百姓夹道相迎。
秦商安下心来,原本正自得意,手下谋士也凑趣的道。“到底是大公子会做人,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