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喝空了的白酒瓶子倒在了地上,滚出去了好远,冉凉故难受的趴在桌子上,胃里翻滚着,像是放了一台绞肉机一样,疼的厉害。
大脑开始放空,一阵空白,她的意识很清楚,却像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一样,脚底下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她狠狠地用手掐着大腿,让自己保持最后一丝清醒,不能倒下去,不然一会儿要是有人心怀不轨,那可真的就完了!
“方总,您看?”
为首的中年男人开口问了一句,试探方如炎的态度,他们当然不会在乎一个女孩子难不难受,既然接受了游戏,就得接受相应的游戏规则!
方如炎坐在主位上,滴酒未沾,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看了眼冉凉故,罢了罢手,“算了,你们喝你们的吧!”
“方总还真是怜香惜玉啊!从哪儿弄来这么一个有趣的人?”
留着寸头的男人端起酒杯走到了方如炎的面前,一脸的奸笑。
“来,继续!我还能喝!”
冉凉故手撑着桌子,艰难的站了起来,将方如炎刚拿到手里的酒杯接了过去,看着满满一玻璃杯的白酒,小脸皱成了一团,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可还是仰头,一口气将酒全咽了下去。
喝完之后,就觉得胃里直往上翻,脸色苍白的可怕,她急忙用手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吐出来。
方如炎见她这幅拼命的样子,心里有些感触,一个女孩子,酒量这么好,而且又是个坚韧的,本想看在江漠北和陈老先生的面子上,给她一次机会,但也没真想答应。
可在见识过她的酒量之后,他倒是真的来了兴趣。
“不用喝了,你走吧!答应你的事我不会食言的,明天把你的酒拿到我公司去!”
说着,方如炎递过去一张名片,冉凉故激动的接过名片,对着他鞠躬,“谢谢方先生,谢谢方先生!”
“行了,赶紧走吧,别打扰我们喝酒的兴致!”
方如炎一脸不耐烦的说着,冉凉故得到赦令,如释重负,要是再让她喝下去,她感觉自己的胃可能就要罢工了!
出了八仙聚,一阵冷风吹了过来,吹的她直打哆嗦,脚底下打着虚晃,心里却充满了欣喜,第一次自己谈成生意,那种成就感和喜悦是她以前从来都没有尝试过的!
一辆车停在了他们面前,宁晨雪和楚渊先后从车上下来,急忙跑了过去扶住了她。
一股子酒味儿,很是冲鼻,楚渊拽着她的衣领,皱了皱眉,“你这是喝了多少啊你!真是疯了!不要命了吗?”
“他答应了,他答应了!我的酒终于能卖出去了!激动!”
冉凉故一脸傻笑的看着宁晨雪和楚渊。
江漠北挺稳车从车上下来,就看到了她那张笑脸,纯粹的不添加一丝的杂质,仿佛一下子就钻进了他的心里。
“别说话了,赶紧跟我们回去!”
宁晨雪有些心疼的拉着她,看她脸色苍白的厉害,担心她喝了那么多酒,再吹吹冷风,要是出个什么事怎么办!
正说着呢,冉凉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跑到了一旁的电线杆跟前,抱着柱子,狠狠地吐了起来。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江漠北心里一阵心疼,又悔恨自己刚才的犹豫,没有及时拦下她,害的她喝成这幅样子!
楚渊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说,她怎么就那么拼,卖不出去就卖不出去,怕什么?”
“哼,你懂什么?她有自己的主意,把酒卖出去,那是她自个儿给自个儿的任务,非做不可,像你,可能永远也无法体会到那种拼尽全力之后,获得成功的喜悦!”
宁晨雪白了他一眼,低声说着,心里有些羡慕冉凉故的胆量。
楚渊也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好在这些酒没白喝!
寻欢酒庄的第一批酒卖给了方如炎,的确是为酒庄开张打响了第一炮。
并且因为方如炎的缘故,也为酒庄提升了一点名气,冉凉故用拿起酒的钱为酒庄置办了一批新的酿酒设备,而且都是从法国空运回来的。
等新设备换好之后,冉凉故的家里又揭不开锅了,难为了宁晨雪,实在没办法,只能舔着脸去问左右邻居借,好在村里的乡亲们都很热心,从来不会让她空着手回去。
转眼间,这一年已经到了末尾,江宁的雪越下越大,冷的滴水成冰,冉凉故和楚渊他们围坐在客厅的壁炉旁边,取暖打瞌睡,日子倒也过得自在。
宁晨雪看着手机上的日历,再过几天就是12月12了,冉凉故的生日,她看了眼冉凉故,估计她自个儿都忙忘了。
“过几天可是你18岁生日,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们帮你准备!”
“你什么时候的生日?”
江漠北一脸激动的问到,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准备什么礼物好了。
“生日,没什么好过的!我去取些柴火来!”
冉凉故低声说了一句,从地上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心里有些难受,不提起生日还好,一说到这个,她就想起了爸妈还有哥哥……
帝都,终于下雪了,雪花不大,却真正将帝都带进了冬天,傅霆衍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
“怎么?想好送她什么了吗?要不我帮你参谋参谋?”
宋漾从他身后走了过来,靠在一旁的窗户上,生意上的事他可能不如傅霆衍,可这说到送女孩儿礼物,讨女孩儿欢心,他可比傅霆衍精通的多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