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灏先走一步,反正他把话说清楚,我也没给他确切的回答,他再留在这里吃饭,也吃的心不在焉的,还不如早点回去卧着,或者继续梳理他的这段时间的纠结的公关危机,还能心情好一些。

徐樱桃给我要了一碗白饭,我就着高汤鱼翅慢慢吃,反正点都点了,不吃浪费。

“樱桃,你怎么有时间跟着我们去英国?”

我们聊天。

他正在自己剥水果吃,他的手指还挺好看的,放在柑子的皮上,看上去有些像是香港春季拍卖会上的一个展品,汉白玉雕像的那一双手。

徐樱桃把柑子一瓣一瓣放到嘴巴里面,“我被强制休假。”

“哦。”我,“像你们这样的大机构,银行什么的,都有这样的规定。高管不定时的被强制休假,估计可能让你们离开十天半个月的,然后找你们财务会计什么的查你们的账,意思意思就是那么回事儿。”

“谁跟你说意思意思的?”徐樱桃眉毛动了动,“这是真刀真枪的查账。我知道我们的勋dà_boss看不上我,不过,这个世界上能让他看得上的人,估计也没几个,所以这都无所谓。就是他看我好像尤其不顺眼,不但给我的工作量特别繁重,他在暗处盯的也特别紧张。”

“爱丽丝儿啊,现在我告诉你,我可不容易啊,康斯坦丁这口饭不是那么好吃的!自从我进了康斯坦丁,这几年,每一天,我都是在刀口上舔血这么混过来的,特别郁闷。举个例子,就好像这次的查账,是由纽约的会计师团,律师团做主导,然后哦,就是美国证监会,咱们的证监会,银监会,哦,还有第三方独立审计团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家伙凑在一起,把我从进康斯坦丁开始,所有的账目一起查一遍,我估计着,要是我有一点点儿错,就能被勋世奉送进去吃几十年,或者上百年的牢饭!”

“艾妹儿啊,别嫌哥吃的多,我也是真的挺可怜的。”徐樱桃就着鱼翅吃了两小碗米饭,现在开始捧着佛跳墙,苦瓜着脸,一边用象牙勺子挖东西往嘴里填,一边说,“就为了进康斯坦丁,每天都够的都是在烈火中取栗,刀尖上滚肉的人生,够凄凉的。”

我,“……”

诶,这年头儿,果然干什么都不容易,我赶紧又叫服务员过来,给他再加了两碗米饭。

我,“要不,咱们别干了,就徐公子你这个背景,你这个身家,到哪儿都饿不死。”

“那不成!”徐樱桃梗了一下脖子,“其实勋老四那个人吧,做人不地道,为人也挺贱的,就是有本事,诶,没办法,人家的确是有本事。我跟着他这几年,学到的东西比我从会吃奶开始这小半辈子学的东西加在一起都要多的多!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为了长点本事,哥拼了!”

“那个……”

我被他的情绪带动的有些小伤感,又觉得他这么上进,感觉很激奋,我正在寻找合适的话接着往下说,就听见徐樱桃忽然斜睨着我,“爱丽丝儿,所以,你以后要对我好一些,你手中还与我们康斯坦丁的股份,那些股价升值,都是我的血和汗啊!”

我愣愣的看着他,然后,又找服务员,再添了四碗米饭。

……

这两天我就没空回城堡,吃晚饭,当然,我还买完单,徐樱桃把我送到我租的公寓里面,然后他才开车走人,第二天,我打车到金融街取我的。俞灏的事情就算我不能答应他去找勋暮生,至少可以找乔深问问,并且,我还有一个新人需要联系,带着她给廖安试镜。

我直接进了地下车库,然后,非常幸运,我看到king,开着他那辆路虎,来送谢逸然。

这叫,……,冤家路窄,还是亲人见面?

king特别殷勤的打开车门,很像欧洲小说里面那些骑士对待贵妇一样,哦,当然,或者特同时也特别像大总管李莲英对待慈禧太后一般,伸手,把谢逸然搀下来。要是平时,我估计很想去八卦的探寻一番,是不是‘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只不过今天我不想找这个麻烦,于是把车子开到远离他们的地方,开门出来,就看见king单独一个人,正在等我。

“彩凤。”

“别这么叫我,我不是彩凤。”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然后,king又是无视我的实话,开始自说自话,“今天怎么到et来了,中午有空吗,我请你和逸然吃顿饭,以后,要是她成了你嫂子,咱们也是一家人。”

我,“别套近乎啊,我和你不是一家人,和她更不是。”

“彩凤,你这车……”king仔细看了看,然后确定不是奔驰的slk,他才说,“刚才我还和逸然说,这车是谁开的,她说,看样子是个姑娘,而且,一定长的挺漂亮的。她说,出厂就几十万欧元,还是现在已经停产绝版的跑车上的女人,没有丑女。”

我,“……,谢谢啊……我有公事,咱们有空回头再约……”

我扭头就走,就听见king在我身后说了一句,“谁中午不吃顿饭,我就在et等,到时候,和你说说俞灏的事,他拍着我投的一部戏,他的事情摆不平,我那部戏就砸了。虽然我占的份额不多,可是那也是钱,我也不想拿着几百万打水漂。”

说起俞灏……我又回去了,问king,“对了,俞灏的事情,你了解吗,听说他得罪人了,得罪的是谁?”

king\点头,“知道,是一个大老板,挺有钱的。这位老板家的大小姐看上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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