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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庄园已经空置很久了,如果你同意,举办婚礼之后,我们就回到这里居住吧。”
晚上,我躺在床上,拿着样式很古老的电话筒同勋世奉聊天。
冬天的纽约与上海的时差是13个小时,现在我这里已经午夜12点了,上海是次日的下午1点。
勋先生只有这么一会儿时间,马上就要有另外会议,这一次,他似乎格外的繁忙。
“最近……你好像很忙,……”我想了一下,说,“很忙很忙。”
勋世奉,“婚礼举行完毕之后,我需要蜜月假期,这段时间必须把所有的事情尽可能多的处理好。”
我,“你这么忙,……其实,我们可以不用刻意度蜜月。”
max大叔告诉我,勋先生曾经说过,有我的地方就是家。
可是,他不知道,与他在一起就好,除去一些我们的婚姻进行磨合的日子,剩下的岁月就是蜜月。
勋世奉的声音很轻,但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已经安排好了。”
我,“哦。”
他,“困了吗?”
我,“嗯,不是很困。今天我被max大叔抓到,被迫做了很多的事情。他说,这个庄园开春要种花,但是种什么花需要女主人决定,我的品位又不够高,让我控制这么大的一个庄园,我看着就头疼,唔,然后,我决定就住两种好了,红玫瑰与白色蔷薇。”
勋世奉,“嗯。”
我,“还有,may已经开始写请柬了,她专门为客人的名单开了一个数据库,里面的数据十分不dly。所有人,几乎是康斯坦丁的朋友,哦,也许还有敌人,总之,所有人,似乎都可以接到邀请卡。”
他,“嗯,他们对婚礼,确切的说,他们对你很好奇。”
我,“那我应该穿的好像咱们顶楼那个房间里收藏的名贵宝石娃娃一样,穿着华丽,站在正中央,让大家观赏吗?”
勋世奉,“不需要。我不会让那些人靠近你周围。”
我,“啊?那你为什么还给他们发请柬?”
勋世奉,“他们为了拿到请柬付出了很多诚意,看在诚意,当然,更是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们还是值得拿到一张请柬的。”
我,“呃……”
好吧。
勋先生如此奸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好像也无力再暗自吐槽了,谁让我嫁给他这样一位华尔街的顶级银行家呢?
这样的男人,哦,这样人,也许此生与厚道、委曲求全、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还有忍辱负重完全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隔着电话听筒,我能听见他那边a已经提醒他,会议的时间到了,很多人在等。
我赶紧说了晚安,想要挂掉电话。
勋世奉却对我说,“卧室使用的是古老的供暖设备,是壁炉,你不会烧,让max帮你看一下,晚上火不要熄,但是也要注意,不然有一氧化碳中毒的危险。”
壁炉?
我看了一眼大床对面那个石头堆砌的壁炉,里面的木柴正在被烈焰熊熊燃烧。
之前的壁炉都是max大叔他们帮忙搞定,今天,我实在觉得大家忙了一天都恨累了,就不用麻烦max大叔他们,自己生的火,目前看来,我控制壁炉的能力还不错。
我能告诉勋先生,当年我没有同勋暮生一起搬到那个昂贵又现代化的宿舍之前,居住的就是需要自己烧壁炉的房间吗?并且,在去三一学院读书之前,我在英国读女校,那个时候,我们的宿舍也是使用壁炉的。
我一直认为越古老的设备对灾难的抵御能力越强悍。
如果大雪封冻,停水停电,只要家中有木柴,人就能活下去。可以用木柴取暖,烧雪为水,做饭,煮面,反而是越是现代化的城市,对灾难的抵御力越差。
我含糊了一下,“哦,知道了,你开会吧。”
“好。”
通话结束。
我躺在大床上,壁炉中的温度缓缓上升。
我入睡之后体温过低,很长一会儿,小腿之下完全是冰冷的,我蜷缩了起来,这个时候,才发现,有勋先生的夜晚才是完美的夜晚。
至少他的体温比我高,当我好像澳大利亚的考拉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就会成为一只完美的热水袋,呃,还是拥有一张倾国倾城脸的多功能热水袋,除了可以单纯的温暖身体之外,还可以暖床……呃。
这一夜睡的还算踏实,一睁眼,已经是早上7点半。
一晚上,壁炉烧的很好,屋子暖暖的,我从大床上爬起来,揉着眼睛走进浴室,拧开了黄铜铸的水龙头,暴雨一般的热水从花洒中猛|烈|喷|出,一下子把我砸醒了,马上精神百倍,似乎可以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重新投入这场号称康斯坦丁世纪婚礼的令人想要自杀的繁重的准备工作当中去。
下楼吃吃早饭,max大叔衣冠楚楚的站在餐桌旁边,我看见餐桌上放着一个胖肚子水晶瓶,里面是一捧火红色玫瑰。
“max大叔,早。”
“少夫人早,您睡的好吗?”
“嗯,很好。”
“昨夜少爷从上海打电话回来,说让我特别注意一下您卧室的壁炉,我敲了您的门,但是那个时候您已经入睡,我让女仆开门进去看了一下,一切安好,于是,她退出来,没有打扰到您的休息。”
“哦。”
今天的早餐是新烤制的粗麦面包,上面涂抹了厚厚的一层牛油果,鸡蛋,生菜草莓鸡肉沙拉,果汁与牛奶。
“少夫人,我发现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