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大耳朵高高竖起,兔子气愤地用脚使劲踩了踩回廊,刚刚就是这只脚被陈奇抓住了,以至于让对方从最开始便摆脱了自己的能力,并陷入了对方的陷阱中。
作为恶魔城中诞生的时间魔术师,从来都是它戏弄别人,哪有被别人如此戏弄过。
“喂,你不是打算不认账吧。”笑了一声,陈奇纵身而下来到兔子身边,拔出墙上那被分针钉住的证文与手枪:“你和我说好的,有证文为凭。”
在兔子的面前亮了一下证文,并将之塞到对方怀里,陈奇问道:“我刚刚看了一眼三楼,除去一个紧窄的杂物间,以及了望外界的窗台外,并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可以的话,能告诉我被抓住的费尔南德斯小姐,在公馆的哪里吗。”
“……”兔子很是嫌弃的把头一撇,又抓住证文像是吃萝卜一样吞进胃里,抱着自己的钟摆朝楼下走去,压根就不搭理陈奇,赢了还想获得情报,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没问出来东西陈奇也不在意,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余的交给尤里乌斯就行,魔眼也是魔术回路的一部分,虽然有药剂支撑,但能休息的话最好还是不要继续妄动,万一发展成写轮眼那种越用越瞎的状态就不好了。
“我这边已经解决完毕,尤里乌斯·贝尔蒙特,那个钟摆不会再妨碍你了。”打开虎首通讯器,陈奇发出了任务完成的信息,示意自己完成了约定准备撤离,然而尤里乌斯还没回话,通讯器中忽的传出戈尔德的大喊声:“那个迪肯没死,正在袭击我,快来帮……”
话未说完,只听得呲啦的一声,戈尔德的通话信号便被中断了,陈奇神情一变,想起了那个金色的圆盘碎片,还有魔术师们谈笑的神情,能让魔术师们如此高兴的往往只有两件事,一件事是魔道的进步,另一件事则是生命的延长。
迪肯没有死,而其他三名魔术师死了,现在他还要接着袭击戈尔德,结合那柄加兰德步枪的烟雾弹不难看出迪肯的目标有着极强的针对性,戈尔德从一开始就被算进去了,而不是什么巧合。
只是陈奇不明白这个魔术师的筛选标准是什么?但这只兔子肯定明白,它知道洋子·费尔南德斯究竟被抓到哪里去了。
死掉的三个魔术师,被抓走的洋子·费尔南德斯,还有现在遭到袭击的戈尔德,尤里乌斯的圣鞭是故意将我和他甩到戈尔德家门口,让戈尔德恰好出现在这里?
越想越觉得麻烦,陈奇神情渐冷,他讨厌这种被人计算好的感觉,更不想戈尔德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去死。
“我与你签订了证文,但贝尔蒙特可没有。”陈奇目光锐利直逼兔子,一改之前和气形象:“你不是人类,也没有与我战斗而是愿意签署证文赌约,想来对迪肯应该是谈不上忠心二字,告诉我,那个地方在哪。”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援助戈尔德,在正门入口处的尤里乌斯比他离得更近,如果迪肯拿不下戈尔德自然是皆大欢喜,但如果戈尔德遭擒或者被杀害,他现在过去也为时已晚,不如直接抄了迪肯的窝点,破坏他袭击戈尔德的根本意义,救下可能还活着的戈尔德。
兔子眼神流露出人性化的无奈,它不想和陈奇继续斗下去,完成强制证文的它已经完成了死神大人的意志,可以就此撤离,但它的兄弟时之魔人却是走不成,而且大概率时之魔人也并不想走,打算就这样继续战斗下去,直至将敌人全部杀光。
受到的伤会被魔力弥补修复,这是‘城’赋予它们这些‘衍生物’的属性,但这不代表它们在这里就是无敌的,这里的扭曲异界,其实不过就是死神大人打出的一个孔,倒映出‘城’的一部分,玩乐的成分多过干事,即便放着不管也会被大源的魔力就此修正掉。
在被大源修正之前,它与自己的兄弟被死神大人唤来此处作为公馆的看守者,原则上不允许任何人在踏入公馆之后离去。
但好巧不巧,出现了尤里乌斯这个拥有‘圣鞭’的例外。
更不巧的是这个孔是为了与主人死亡的同年同月同日,甚至是精确到同分秒出生的迪肯所开设。
德古拉与贝尔蒙特是历史悠久的宿敌,不同于贝尔蒙特继承力量的传承方式,德古拉不会生子,链接黑暗源头的祂是不灭的,死亡不过是短暂的沉睡,将意识沉入另一个无法观测的维度。
在每次沉睡之前,祂都会将自身的源质崩解开来,不经意的影响着所有在祂死亡时降诞的生命。
其‘起源’在出生的那一刻便被规定在了‘德古拉’这个概念范围之内,与黑暗和变异相关联。
若同时出生的新生儿具备魔术回路这等灵根资质,更是会无意识的汲取这股黑暗源质,向着作为源头的德古拉靠拢。在祂沉睡之时接掌部分力量的权柄,作为曾经在那所城堡里抛弃‘凡人’部分在这个世间活动。
与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规定的‘死徒’概念不同,与那位曾一度降临于此的月之王,和祂以此为蓝本创造的真祖也没有关系。
拥有翅膀,心,爪子,角,眼睛,以及统御一切的混沌之力,戴上‘冠冕’的德古拉,早已脱离了他人所辖的概念范畴,在由他开辟而出的特异点‘恶魔城’之中沉睡。
作为苏醒之前的游戏,受到迪肯祭祀而注目的死神,在德古拉沉睡之时自城中迈出,接受了这个弱小魔术师的请求,赐予了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