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摇摇头,笑道:“苗同学,我大概知道,你和那个神秘的蛊虫御兽师有恩怨。”
“但我不是打击你,天罚高手如云,深不可测,凭你现在的实力,去了就是炮灰。”
苗助冷冷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告诉我怎么找到他们就行了。”
方寒也来了脾气,嘲讽道:“呦,还来了性子。”
“看你的本事不大,没想到脾气倒是不小。”
“你这是求人的语气吗?”
看苗助说话的神情和语气,估计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久了,不知道如何与人相处。
方寒有意和他抬抬杠,让他知道,说话,要客气点。
苗助的右拳握拳,脸上冷若冰霜,语气尤为的恶劣。
“求人?我不会!所以,我只问一次,天罚的人,怎么找?”
整个宿舍的温度都因为他而降低了好几度。
方寒寸步不让,反而上前几步,离他近了几分,也沉声说道。
“不好意思,我这人,记性不太好,有人一跟我装比,我就什么都忘了,想任何东西了。”
“如果你肯跪下求我的话,我说不定能想起来。”
“否则的话,就是把我耳朵炸聋了,也什么都想不起来。”
气氛剑拔弩张,眼看着双方就要动手。
一阵笛声响起。
仿佛冬日里的暖阳,照耀在遮天盖地的寒雪之上。
冰雪慢慢消融,大地慢慢回暖,让人浑身暖洋洋、软绵绵的。
两人心中的戾气也减缓了许多。
苗助紧紧握着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方寒的怒气也消失不见。
三人不禁为这神奇的笛声暗暗心惊。
严乐看两人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笛声上,就停了下来,说道。
“苗兄稍安勿躁,天罚乃是臭名昭着的组织,整个唐国都在全力清缴。”
“它们也是躲藏在暗处,如果能那么轻易被外人知道的话,早就被灭了。”
“对付这样一个超级组织,需要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
苗助冷静了下来,听严乐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
如果天罚这样的组织能那么容易被发现的话,早就被毁了。
刚才听到那人的消息,太过激动,以至于和方寒对峙了起来。
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悔,但从来我行我素的苗助根本拉不下脸去道歉,只是对着方寒冷哼了一声,就继续躺了回去。
方寒正想对着苗助冷嘲热讽几句,严乐立刻上前说道。
“寒兄,走,我们出去散散步。”
他明白严乐的意思,也大大的‘哼’了一声。
...
第二天一大早,方寒醒了过来,就发现宿舍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之前养伤的时候已经养成了沉睡的习惯。
他穿好衣服发现,严乐正静静的坐在阳台上看日出。
方寒奇怪的问道:“严大少,你的兴致不错啊,还有空看这个?”
严乐没回头,但方寒能感觉到他的嘴角笑了一下。
“寒兄见笑了,这只是我多年来养成的习惯罢了!”
方寒问道:“既然看了这么多年,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严乐回头,灿烂的一笑,脸庞映照着太阳的光芒,显得光彩照人。
“这世上的事千百年来变了又变,唯独这日出,每天照常升起。”
“我们现在和古人的联系,是不是借由这轮太阳而变得更紧密了呢?”
方寒有一愣,他从没想到有人把日出和古人联想起来的。
这严乐的想法实在是天马行空,无可琢磨。
但仔细一想他的笛子能力,就有点明白了。
若非如此广阔的想象力加上丰富的情感,绝对不会演奏出动人的曲目。
方寒挠挠头,说道:“我可没严大少那么多花花肠子。”
“我只知道,一直看着天,对自己没啥好处,只有脚踩着这片地,我才真正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严乐点头道:“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感悟也不同,寒兄至情至性,我是非常羡慕的。”
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喜欢和别人硬刚,被他说成至情至性。
方寒听严乐说过,他是孤儿,是由严玉乐抚养长大,可惜,养父走得早。
想必他在严家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后他来严玉成发现他的天赋,收他为养子,恐怕也是利用的成分居多。
如此身世,自然养成了严乐多愁善感的性子。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软弱的,情感上很脆弱。
他也是坚强的,一个人,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是断无可能走到现在的。
感慨严乐身世的同时,也想到了自己,年纪轻轻,父母就不知所踪。
由恶毒的叔叔一家养大,还差点把自己毒死。
想到这里,他狠狠的甩甩头。
吗的,上了年纪,感情也特娘的丰富了起来。
当务之急是修炼,成为强者,再去寻找父母的踪迹。
离教官的一年之约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得要抓紧时间在大学多学点东西才行。
方寒拍了拍严乐的肩膀:“走吧,别扭扭捏捏了,今天是选专业的日子。”
严乐也收拾起心情,和方寒一起朝着约定的地点走去。
“寒兄,你准备选什么专业?”
“具体有哪些专业呢?”方寒反问道。
严乐笑了笑:“专业大体上是两类。”
“御兽科和武道科,你是参加提前招生的,当时选的专业就是你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