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暴虐
“铛”的一声大响,只见长剑高高崩起,水云的身形未稳,那道身影已如疾风般扑到水云近前,一拳向着水云当胸击到。
水云没有想到对方佯攻徐祖辉,实则目标是自己,一交手便吃了一个暗亏,但此时丝毫容不得他有半点的犹豫,只得深提一口真气,再次挥掌迎上。拳掌相交,那一拳重若千钧,水云如遭雷击收足不住,接连后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
来人得手不饶人,纵身跟上水云,左脚横扫向着水云当胸踢到。
水云自知自己的功力不如,他赶紧拧身一退,右手剑柄向着来人的脚腕点去。
那人左脚一收,手中的短棍抡起带着一股劲风向水云楼头砸下。
水云赶紧转身低头避过,同时他手腕一转,长剑一横向对方拦腰横斩,稍稍挽回了些许颓势。
那人如旋风般的接连几招未曾得手,立时低喝一声,手中的短棍突然加速向着长剑砸去。
棍重剑轻,水云不敢硬碰,立刻撤剑换式。可未曾想到那人竟是棍势不变,短棍抡起一道大圆,竟突然将短棍当作暗器向着正在观战的徐祖辉掷去。那短棍带着呜呜之声,划出一道乌光直击徐祖辉前胸。
短棍速度极快,再加上两人交手又离徐祖辉极近,此时就是武林高手都会不及反应,更不要说武功一般徐祖辉。徐祖辉“啊!”的一声惊叫,只能眼看着夺命的短棍当胸击来,任何反应都是不及。
千钧一发之刻,殷通山斜向飞身扑倒,一肩将徐祖辉撞飞了出去;同时他长剑猛然横斩,“铛——”剑棍相撞之声震耳yu聋,长剑应声而断,而短棍却只是一偏,去势不减,旋转着扫向殷通山的前胸。
情急之下殷通山只来得及一吸胸,但却仍是未能躲过此劫,那棍头带着劲风扫过殷通山的前胸。殷通山“噗”的一口鲜血喷出,当即向后倒去。
“通山!”自那人一现身,弥途就一直在注意他的一切行动,如今他一见殷通山吐血受伤,立时目睁若裂,大叫一声。顿时一股暴虐之气猛然爆发,弥途长剑劈出,就如雷鸣龙吟,一剑劈在庆法的短刀之上,将他震飞了出去。
弥途一招得手,却是对庆法毫不追击,他突地拧身发力,身若惊鸿,眨眼即到那人近前。他暴喝一声,犹若狮吼震山;更是一剑劈出,那长剑如霹雳,寒光闪烁之中一剑向着正yu再次出手的道衍迎头劈下。
来人正是道衍,此时道衍就觉耳边炸响一颗巨雷,顿时身心巨震。他正有些头晕目眩时,突地一道森人的寒光已从头他顶亮起,那寒光之中更有一股森冷的寒气迫人骨髓。道衍不及多想立刻纵身向旁窜出,堪堪躲过弥途快如闪电的一剑。
寒光扫过,一角黑衣随风飘起,道衍的冷汗已然渗透了厚厚的夜行衣。
弥途暴怒,此时心中只有着暴虐的杀气,他长剑斜挑,此时剑身之中隐隐雷鸣之声不断,剑上更是寒光聚成一点向着道衍当胸急刺。弥途已然将“奔雷掌”的真谛融于剑法之中。
道衍刚刚在生死关前擦身而过,心中已然有了惧意,只是弥途进手太快,他根本就无法脱身,只得硬着头皮迎上。道衍斜身而进,翻手间双手中多出了一对小号的金刚圈。他一招两式,左手金刚圈横击弥途的长剑,右手金刚圈向着弥途的颈间击去。
“嘿!”弥途吐气开声,对道衍的进攻竟是丝毫不避。他双手持剑,长剑微转在道衍两只金刚圈之间穿出,紧接着剑上寒光又是一闪,向着道衍胸腹间横劈。此招与佛门棍法的“横扫千军”无异,这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你击中了我,我就将你劈成两半。
道衍顿时心中大骂:“真他妈的是疯子!”可骂归骂,但只要他还不想丢命就只能赶紧躲避。道衍当即顾不得形象,赶紧低头俯身,向一旁滚去。
可道衍仍旧是慢了半拍,寒光扫过他的头皮,黑se头巾碎裂纷飞,立时在火光映照下一个明晃晃的秃瓢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道衍滚身跃起,未曾立住身形,弥途却已嘶吼着长剑连连劈扫而到。
道衍连连失却先手,更是避无可避,只能抡起双圈与弥途硬抗。
“铛铛铛”震人耳轮的金器撞击声立刻响彻大营,两人功力不相伯仲,都是极为深厚。一时间劲气纵横中竟逼的附近的人赶紧连连向躲避。那些人可不敢加入这种级别的战斗之中,那简直是与取死无异。
仅仅几招过去,道衍已是双臂麻痛难当,几yu难以举起,他只得尽量展开身形躲避弥途疯了一般的攻击。
而此时的弥途却是犹若毫无知觉,他嘶吼着将手中的长剑舞成了一条怒龙,丝毫不顾自身安危,向道衍的要害之处劈砍不断。
弥途的剑招早已没了剑意,此时他手中的长剑如刀似辊,若斧似锤,只化成了一团森冷的银光,就如大海狂涛一般席卷道衍。顿时逼的道衍连连后退,手忙脚乱叫苦不已。
此时的道衍真是哭的心都有,他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疯子,而且还是个身手极高的疯子。此时的弥途就如疯魔无异,出手全是进攻路数,毫无防守之意,一柄长剑纵横开阖,劲风如chao,看那样子就是要生吃了道衍,哪里还有什么高手风范,完全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拼命,除了拼命还是拼命,这就是弥途此时给道衍的所有感觉。道衍可不想将自己的生命交待在这里。他此来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