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伟勋突然觉得心凉,自己这一辈子拼命赚钱奋斗,为的是有一日能成为人中之龙,可真站在高处,才懂得不胜寒的悲哀。
他搂着庄佩佩的胳膊就紧了些,和蔼问,“爷爷怎么样才算健健康康的?”
您要活着,您一定要活的好好的,我才能平安无事。
可这话庄佩佩说不了口。
“爷爷一定要吃早饭,”庄佩佩坐直了身子,“爷爷要听医生的话,按时吃药按时睡觉,还有按时给我打电话!”
这话出自一个圆乎乎五岁的小丫头,还一本正经地样子,惹得周文和庄伟勋都笑了好半天。
爷孙二人又亲昵地聊了好一会儿,工人上楼说,楼下的宴席准备好了。
庄伟勋动作慢,怕孩子等的着急,就推了推庄佩佩,“佩佩先下楼去叫彼得。”庄佩佩就说声好嘞,屁颠颠跑下楼了。
周文上前把拐杖递给庄伟勋,又扶着他走了几步。庄伟勋笑着说,“被孙女嫌了,你看看。”他突然想到什么,又失笑,“明天等佩佩走了,请冯大夫来一趟。”
周文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自从庄伟勋生病之后,就已经有很多人介绍过中医院的这位冯大夫了。怎奈庄伟勋一直不愿积极治疗,只请了私人护理和吃一些香港寄来的保健品。
看庄伟勋心情这么好,周文笑道,“佩佩不大像尚明,倒是像庄先生您多一些。”
庄伟勋脚步顿了顿,神色微黯,“她更像她母亲,长得也像,性格也像。”
周文不好再去接这个话题,笑容变得有些勉强,只好扶着庄伟勋一步步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