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死徒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很好,只要等发信号来告诉我们一切平安,我们就可以出发了。”赫拉说着朝厨房窗外望了望,“我们大概还有十五分钟。”
其余几位巫师点点头,气氛蓦然变得沉重了起来。空气凝固得仿佛要压死人。
“出什么事情了吗?因为我被摄魂怪袭击?”哈利问。
“在这里什么也不能说,太危险了。”穆迪抢先一步说,那只正常的眼睛转向哈利,而那只带魔法的眼睛还在四处滴溜溜地转着,他需要时刻警惕四周,“该死!”穆迪恼火地骂,举起一只手去掏魔眼,“老是卡住——自从那个卑鄙小人戴过以后就出了毛病。”
“好了,我去帮你倒一杯水。”赫拉拍了拍穆迪的肩膀,把头扭到一旁,因为穆迪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会非常恶心,即使他和穆迪相处了这么久,也不是非常能够接受。
随着一声刺耳的嘎吱嘎吱声,就像从洗碗池里扣出活塞一样,穆迪把那只魔眼掏了出来。
“疯眼汉,你这样做怪叫人恶心的,是不是?”唐克斯亲切随和地说。
“好了,别嘲讽他了。”赫拉在水池边找到一个干净杯子,接满了清水,递给穆迪。
“谢谢。”穆迪说,他把那只魔眼丢进水里,用手捅得它一沉一浮,那只眼睛嗖嗖地转着,挨个儿瞪着屋里的每个人。“在回去的路上,我希望我有三百六十度的视野。”
“放轻松些,我们会完成任务的,谁也不会出现意外。我们会安全抵达安全屋的。”赫拉在穆迪的背后拍了拍,示意他放轻松些。穆迪总是把所有人都搞得紧张兮兮的。
“对了,哈利,我们打算骑扫帚去,只有这个办法。你年纪太小,还不能幻影会遭到他们的监视。事实上,我毫不介意制作一个门钥匙,但他们都认为这风险太大了。”赫拉朝着哈利解释道,他相信凭借哈利的技术,对哈利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起用一个未经批准的门钥匙?那要搭上我们的性命还不够呢!”穆迪低沉着声音,在凤凰社的会议中,他是最先反驳赫拉这一提议的,他坚持他的想法,门钥匙是极不安全的交通方式。
“不过,我倒是挺相信赫拉的,当他在挪威的时候,那可是出了名的偷渡客。”蒙顿格斯佝偻在一旁,他叼着一个没有引燃的大烟袋,十分愤懑地说。
蒙顿格斯倒是坚定地站在赫拉这一方,在他看来,门钥匙是一种极为方便的方式。毕竟,这比飞天扫帚要安全得多,起码他不用担心自己会有被人击落的风险。与其在天空中变成黑巫师的靶子,他宁愿冒险使用门钥匙。
赫拉挠了挠头,眼下最好还是不要吵起来,于是他站了出来,“好了,我想门钥匙的方案已经被放弃了,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个上面了。唐克斯,你最好带哈利去收拾一下东西,等信号以来,我们就要上路。”
“我去帮帮你吧。”唐克斯非常欢快地朝着楼上走去,哈利跟在他身后。
哈利离开后,金斯莱的黑脸阴沉着,这让他看起来更黑了,“哈利飞得怎么样?”
“他简直棒极了,”卢平笑着说道,同时不停地查看手表,“你简直不敢相信,他从火龙的身下偷走了一颗龙蛋。”
“我去年一直在部里工作,不过三强争霸赛的事情听同事们提起过。”金斯莱用低沉的声音说。
“我想关于这件事,我完全没有发言权。”穆迪摇晃着水杯,就好像在摇晃红酒一样,魔眼在水杯里转得飞起。
赫拉皱了下眉头,看着那颗魔眼还是有点恶心,“阿拉斯托,我建议你最好还是把它装上,我并不记得你需要清洗这么久。”
“我只是有备无患,万一在路上又不好用了......”穆迪干巴巴地说,但还是把手伸进水杯里,把魔眼掏出来,又是一阵极其刺耳的嘎吱嘎吱声。这令在场的巫师都不由自主地发出嘘声。
“对了,哈利的姨夫姨妈应该不会很快回来吧?”赫拉朝着旁边的几位巫师问道,他们每个人都负责了一部分,这是为了充分利用时间,不给黑巫师留机会。
“不会的,我和唐克斯通过麻瓜邮局给他们寄了封信,说他们在全英格兰最佳近郊草坪大赛中入围了,他们正急着去领奖。”卢平低头望着手表回应道。
赫拉挑挑眉,“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卢平抬起头,朝着赫拉笑了笑,“麻瓜总是有一堆乱七八糟的比赛。”
“你是对的。”赫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当哈利和唐克斯下楼的时候,楼下的这帮巫师已经百无聊赖地琢磨起麻瓜的玩意。金斯莱和斯多吉在仔细研究微波炉,海丝佳刚刚在抽屉里东翻西翻,发现了一个削土豆器,现在正对着它哈哈大笑。赫拉和卢平在客厅里看着德思礼家的那个假壁炉。
“麻瓜并不使用壁炉,对吧?”赫拉在上面摸了摸,确认那是一个假货。
卢平围着它转了转,“我想只是他们把壁炉封起来了吧,上面还有烟囱不是吗?”
“有道理。”赫拉点点头,“那他们怎么取暖呢?”
卢平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赫拉,卢平,我收拾好了。”哈利和唐克斯走下楼梯,哈利的手里握着他的飞天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