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你还要在这里多久?”庞弗雷夫人实在等不下去了,她掀开病床四周的围帘,“哈利他现在最好继续休息一会。”
“噢!波比,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赫拉被吓了一跳,他还在沉思自己该如何忽悠哈利或者伏地魔主动换一根魔杖,很显然,邓布利多的兄弟魔杖理论是很有参考意义的。
他们一天不换魔杖,战争就永远不会结束。
对赫拉而言,这一切结束的越快越好,他巴不得天一亮,就听到哈利或者伏地魔意外死亡的消息——尽管这是不可能的。
“我起码已经在旁边听了十分钟了,大概就是哈利讲到他的魔杖......那部分。”庞弗雷夫人说,她扬了扬手里的一只小瓶子和一个高脚杯,瓶子里装着一种紫色的药剂。
“你需要把它都喝了,哈利,”她说,“这种药可以是你无梦酣睡一场。”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可以放心的回去了,哈利你先休息吧。”赫拉帮哈利拉上被子,哈利接过酒杯,喝了几口。他一下子就觉得昏昏沉沉的,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
赫拉看着哈利的眼神变得恍惚,他的身体摇摇晃晃地沉陷在床垫中,他甚至都没把药喝完,没等再说一句,就筋疲力尽,沉入了无梦的睡眠。
赫拉小心地拉上床帘,他悄声地问道:“波比,他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哦,是的,他确实没受什么伤——当然,我是指身体上的。但心理上的谁也说不准,毕竟他经历了如此糟糕的一晚。”庞弗雷夫人心疼地说,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吵醒了哈利。
“我想也是,不过这个问题,最好交给邓布利多教授来解决,我想他一向最擅长这些了,不是吗?”赫拉说道,很快,他迅捷地离开了病房。
第二天上午,赫拉前往病房陪伴哈利,这是邓布利多要求的,他害怕哈利无法鼓起勇气面对迪戈里夫妇。
事实上,他们并没有因为所发生的事情而责怪哈利;他们都清楚,这怪不得哈利,反倒是感谢邓布利多把塞德里克的尸体带给他们。见面中,迪戈里先生大部分时间都在无声地哭泣,而迪戈里夫人已经伤心得欲哭无泪了。赫拉只能干坐在一边,不知道如何安慰。
生个二胎?
这种话显然是讨打的,但在魔法界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那么,他并没有受多少伤害。”迪戈里夫人听哈利讲了塞德里克的死亡经过,说道:“不过怎么说,阿莫斯......他死的时候刚赢得三强杯。他一定是很高兴的。”
当他们准备起身离开时,迪戈里夫人低头望着哈利,说道:“你也好好保重吧。”
赫拉从怀里掏出一个大袋子,里面装了足足一千个金加隆,这是邓布利多交给他的,是三强争霸赛的奖金,按理说应当交给三强争霸赛的‘唯一’获胜者哈利,但赫拉觉得,这笔金加隆应当放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比如略微平复迪戈里夫妇的伤痛。
尽管这已经于事无补,甚至还会让迪戈里夫妇睹物思情,但这是赫拉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你们拿去吧。”赫拉把金加隆的袋子递给迪戈里夫人,他瞥了哈利一眼,“我想哈利也是这么想的。”
“这应该是属于塞德里克,是他先到达的,你们拿去吧——”哈利点点头喃喃道,他整个人有些呆滞,好像回忆对他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但迪戈里夫人后退着闪开了。
“哦,不行,亲爱的,我不能......你留着吧。”
迪戈里夫人拒绝了这一大笔金加隆,赫拉也只好把它放在了哈利的床头柜上。
在当天的晚些时候,哈利就回到了格兰芬多塔楼。得益于邓布利多早上吃饭时的讲话,大多数人都绕着哈利走,避开他的目光,甚至在他走过时用手捂着嘴,相互窃窃私语。
事实上,邓布利多也只是要求大家别去打扰哈利,不许任何人问他问题,或是缠着他讲述前一天在迷宫里发生的事情。
不过,还是有许多人相信了丽塔·斯基特的文章,认为哈利的心理不正常,很困难是个危险人物。也许,对于塞德里克是怎么死的,许多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显然,哈利并不在乎,他只喜欢和罗恩和赫敏在一起,谈论其他话题,或是看他们下棋,让他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他觉得他们三个人似乎已经达到了一种默契,已不需要用语言来报答。
而就在那天的晚上,邓布利多又把赫拉叫了过去。
推开门,赫拉可以看见房间里已经有人在校长室内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是马克西姆夫人。
“晚上好,教授。”赫拉并没有着急,他走到办公室的一旁,静静地站着,邓布利多和马克西姆夫人显然在商量什么。
约么过了十几分钟,他们终于结束了讨论。
“很好,那么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奥利姆。”邓布利多说着朝马克西姆夫人伸出了手,马克西姆夫人笑了笑,随后他们二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奥利姆是马克西姆夫人的教名,显然赫拉并不清楚什么时候他们二人的关系熟悉到了这种程度,但毫不影响他知晓他们达成了合作,无论是什么方面的。在眼下混乱的局势下,马克西姆夫人显然要比局势不明朗的英国魔法界要靠谱得多,更别说她身后的布斯巴顿了。
“那么,接下来就要拜托你了,赫拉。”马克西姆夫人朝邓布利多眨眨眼,随后提着裙子优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