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七个人一齐把扫帚往前一举,七根崭新的、光滑锃亮的飞天扫帚,七行漂亮的金字“光轮2001”,在早晨的阳光下晃着所有人的眼睛。
“最新型号,暑假刚出的。”弗林特毫不在意地说,轻轻掸去他那把扫帚顶上的一点灰尘。
而罗恩和赫敏也赶了过来,他们之前坐在草坪上,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们只听见了后面的话。
格兰芬多队包括罗恩都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的七把高级的扫帚。
赫拉的拳头中不小心出了一个叛徒,其余四只手指收起来,大拇指立了起来。不过作为教授,他的手势只敢偷偷在斗篷内比划。
教授,需要秉持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不可以偏袒自己的学院。
“很不错吧,教授?”德拉科双手拖着扫帚,邀功一般给赫拉展示,不过怎么看都像是在和格兰芬多炫耀,“我想格兰芬多队或许可以兑奖出售那些横扫七星5号,我想博物馆会很乐意竞拍的。”
斯莱特林的队员们粗声大笑。
咣当!
赫拉的拳头捶在德拉科的头上,“德拉科,需要我告诉你爸爸吗?我并不想老是用你爸爸威胁你,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有失家教。”
德拉科的脸涨得通红。
“我想,起码格兰芬多队中没有一个队员是需要花钱才能入队,”赫敏也生气地用尖刻的声音讽刺道,“他们完全是凭能力进来的。”
德拉科的脸涨得更红了,他指着赫敏,恶狠狠地说:“没人问你,你这个臭烘烘的小泥巴种。”
赫拉脸色一冷,魔杖直接从袖套里滑出,杖尖已经抵在了德拉科的脖子上。
“马尔福?”他用着学生们从未听过的阴冷语气,“或许我该教教你什么叫做尊重。”
赛程上立刻引起了爆炸性的反应,弗林特冲上前把德拉科往后拽,试图把他从赫拉的魔杖下救出来,只是赫拉的魔杖紧紧地锁定着德拉科,即使弗林特挡在了他的面前。
“教授,他还是个孩子,他不知道这个词的意义。”
“哦?是吗?”赫拉冷笑着,早晨的冷风吹过,让人的身上不自觉又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或许,”
“他怎么敢!”赫拉用魔杖狠狠地怼在弗林特地胸口上,“你必须要为它付出代价,德拉科。”
他狂怒地从弗林特地臂膀下面指着德拉科的脸。
“赫拉!”赫敏吓得惊恐地尖叫起来,她还没搞清楚状况,在麻瓜世界长大的她并不清楚这个词语究竟有多么的肮脏。
赫拉试着努力的深呼吸几下,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极力克制住想要在德拉科的小脸上施一个恶咒的冲动。
“好吧,我想斯内普教授会知道如何处罚你的。”赫拉放下魔杖,弗林特松了口气,只是德拉科的脸色更白了。
从弗林特地身后拽出德拉科,赫拉硬生生拖着他从魁地奇球场离开。
“你最好祈祷斯内普教授会给你足够的惩罚,否则......”赫拉低声说道,他粗鲁地扯着德拉科地领口,一路把他扯到城堡去。
德拉科的脸上已经带上了泪水,沿着脸颊滑下去。
“赫拉?”斯内普正在他的办公室内熬制魔药,似乎是到了关键时刻,哪怕赫拉推开门的声音非常大,依旧稳稳地用镊子夹起一片草叶小心翼翼地投入到坩埚中。
“没看见我在熬制魔药吗?我希望你不会因为芝麻大小的事情而让它功亏一篑。”
他的视线依旧紧紧地盯着坩埚,丝毫没有在意赫拉。
赫拉从身后把德拉科拽出来,没好气地说道:“你的好学生,马尔福先生,他今天用极为肮脏的词汇侮辱了格兰芬多学院的格兰杰小姐。”
“我想,或许这种小事,你有足够的能力处理。”斯内普教授表情分毫未变,德拉科的事情远远没有他正在熬制的魔药重要。
“可能吧,但是出于马尔福先生对非纯血统出身的巫师一贯的作风,我不认为扣分会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赫拉双手撑在桌子上,生气地说。
“所以你做了什么呢,德拉科?”斯内普眉头轻挑,他只需要把最后三分之一盎司地独活草小心地投入坩埚中,然后在顺时针搅拌三圈半,然后静静熬制2天,就可以收获一份堪称完美的魔药了。
“我......我只是不小心说了那个词......”德拉科抽泣着说,他此刻哪里还有之前的傲气,在他的院长面前,他不会比别人好多少。
“泥巴种,你说了泥巴种。”赫拉粗暴地打断了德拉科的话。一个男人要敢于承担后果,尤其是在他用了如此侮辱性的词语之后。
“嗯?”斯内普的手一抖,独活草连带着镊子全都掉进了坩埚中,发出嘭的一声巨响,魔药咕嘟咕嘟从坩埚中溢出来,流到桌上,流到地上,流到斯内普的身上。
他的魔药失败了,在最后一刻失败了。
但是这些似乎都无关紧要。
他站起身子,全然没在意被滚烫的魔药淋了一腿。他走到德拉科面前——直接忽视了赫拉。
斯内普教授伏下身子,乌乌黑、冷漠、空洞的眼睛距离德拉科不足十公分,他的脸都快和德拉科贴上了。
“我知道了,赫拉,我想接下来我需要做一些指导——针对我们骄横无理、不知尊重为何物的马尔福先生。”斯内普说话的声音几乎只比耳语略高一些,如同毒蛇般阴冷、残忍。
德拉科浑身颤栗,他把眼神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