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离失踪了,连带舞倾城一起,没人知道他把她带去了哪里;
路过的行人看客争相往里一望,皆想一探究竟;
但没人敢真正在这多做停留,外界传闻让人望而却步;
都说舞倾城死的蹊跷,简离失踪之事更为离奇;
再有征远将军下令,谁都不许妄论此事,否则抄家灭族;
这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情加在一起,北国臣民只能闭口不言,每每说到与此事有关的枝叶末节,都默契看看四周,会意的点点头;
君王府心苑
五日时间转瞬即逝,茉儿仍旧处于昏迷状态,一点没有要清醒的意思;
这几日诡岩忙于君王府皇城两处奔走,精气神有些许涣散;
总体来说并无大碍,他也不允许自己有事;
茉儿恢复得比想象中更快,为何迟迟昏迷不醒,他也道不出所以;
皇城那里有师姐守候,他每日只需按时来回为古天绝诊症,至于旁的,无暇兼顾;
曲幽然和古天绝每天都会问询茉儿情况,他也会言简意赅一笔带过;
关于古天绝的那件事,他们皆默契的闭口不谈;
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却不容任何人忽略;
再过不了多少日子,西跃这位国君连自理的能力也会丧失;
不久将来辰锋即位,皇权更替,又会是一番新的动荡;
自古以来,新帝登基无一幸免;
古天绝只需要自己争气一些,多为曲幽然和茉儿争取时间,至少不能年前让自己出事;
如果当真回天乏术,他也会让幽然秘而不宣,皇权只要还在幽然手中,内忧外患都不会来得太快;
茉儿又开始做梦了,不过这次梦里没有了雪,也没有落瑶、忌月;
她的梦平静的出奇,在梦里,只有一个人,古一兮;
这是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风吹草低四处绿油油的;
空气中传来一股清晰的花草香味,时不时还能听到牛羊的‘咩咩’声;
梦里,古一兮背对着茉儿,直直往前走,一点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茉儿有些不确定的对着他的背影轻唤道“一兮?是你吗?”
听到茉儿的声音后,古一兮身形闪烁着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久久驻足;
古一兮迟迟没有动作,茉儿只好提起裙摆跑到他跟前;
莞尔一笑道“真是你啊”
茉儿的笑容十分傻气,见茉儿在笑,古一兮也跟着笑,他笑的十分宠溺,非常温和;
这样的古一兮茉儿第一次见,竟然看的有些痴了;
“来,茉儿过来,到我这来”古一兮浅笑着朝茉儿伸出双手;
“好啊”茉儿脸上的笑容更甜了;
她想去古一兮那里,她想躺他怀里欣赏草原旖旎风景;
可奇怪的是她走不动脚,她的腿跟灌了铅一样,移动不了;
只能待在原地,摇晃身体,像一只人形不倒翁;
面前的古一兮变了,变得狰狞可怕,笑的邪恶张狂,看向她的那双眼写满绝望;
不知为何,茉儿一点也不害怕面前这个怪物,更多的是心疼;
他眼中的绝望让她呼吸一窒,她想帮他卸烦解忧,她想抱抱他,安慰他;
古一兮没再理会茉儿,转过身,朝着与茉儿相反方向行走;
茉儿眼睁睁的看着他渐行渐远,声嘶力竭嘶吼“一兮,古一兮......”
“哈哈哈哈哈哈”古一兮一边走一边嘲讽的大笑,他只身一人,背影孤寂,像是人间过客,转瞬即逝;
茉儿愣愣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盯着古一兮消失的方向,泪水不断外流;
她的心突然很疼,像是被针扎一样;
当她低下头来才惊觉,心口那个位置在不断往外渗血;
血越流越多,渐渐的把整个草原都侵染成了红色;
她的身子直直向后仰去,倒在血泊中,失去意识;
这五日,对茉儿来说过去得很快,但无双和诡岩两人一刻不敢懈怠,如坐针毡;
连夜来诡岩夜不能寐,每夜和无双守在茉儿床前,静静守候;
前些日子,茉儿睡得很沉,呼吸也十分均匀;
今夜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左摇右晃,冷汗直冒,手脚冰凉,睡得很不安稳;
诡岩来回检查多次,确认茉儿无碍,方对一旁焦躁不安的无双道“没事”
“大约是做了噩梦,去打点热水来为她擦擦身”
“好”知道茉儿没事,无双又来了精神,一扫颓态;
诡岩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一本正经教训道“别成天没事一惊一乍,大惊小怪的”
“我在呢,你慌什么”
无双撇撇嘴,没跟诡岩多做计较;
说的好像就她胆战心惊畏首畏尾似的,也不知道谁的脸色更不好看,她只是懒得拆穿;
凡是涉及茉儿近身的事情,无双皆不假他人之手,一定亲力亲为;
按照诡岩吩咐,仔细为茉儿擦拭完毕,她又安静的坐回床沿;
此时,茉儿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想必是做美梦了吧,无双心想;
看样子,最迟明日,殿下就该清醒过来了,再躺下去骨头会酥的;
茉儿睡得很深很沉,梦境消散,放空身体,没有束缚,没有负担,像个死人一样清静;
睁开双眼,她仍旧躺在刚才那片草原上,蓝天白云舒适享受;
起身后,她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胸口,没有在流血,刚才只是一场梦,一种奇怪的错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