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多年以前,她就趁人不备,找寻时机调教出一批训练有素的巫女,以备不时之需;
阖玉造就了她,她也成就了那群人;
这批巫女直接听从舞倾城调配,阖玉时至今日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当然,这些都只是舞倾城个人的想法;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阖玉的监察范围内,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阖玉没有点破,任她暗自发展,舞倾城这样的小角色,她料定她掀不起大风浪;
舞倾城是个好巫女没错,但她绝不是个好老师;
她在教导那群小巫女的时候,畏首畏尾,瞻前顾后,并且她每次教导都事先留有一手;
闲暇时在偏僻地方的一番操练,怎比得上阖玉训练出来的精锐之士;
试问,这样的教育,怎会出的了人才?
“不管你事,闪开”舞倾城狠瞪了简离一眼,恶言相向道;
“什么叫不管我事?”简离怒不可止的冲到舞倾城面前“我是你相公”
“你的事我就得管”
“很好”舞倾城恶狠狠的从牙缝中挤出这两字来,咄咄逼人的走进简离,轻声耳语道“如果你真有本事管的了的话”
话音刚落,她又再次拔弄了一下琴弦,一声清脆的琴音后,简离的整个身子就飞了出去;
重重的摔在了墙壁上,又‘扑通’一声跌落地面;
‘噗嗤’他的胸腔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击,胸腔内的鲜血瞬间涌上喉咙,喷涌而出;
简离做梦也没想到,会有那么一天,遭到倾城的暗算;
重伤简离后,舞倾城的内心毫无波澜,平静的就像一汪碧波湖水;
她面带微笑,端庄优雅的从简离面前信步离开;
他是生是死都与她无关;
从今以后,他们夫妻情断,两不相欠;
房内的动静那么大,府里的人又那么多,这件事很快就会家喻户晓;
舞倾城离开的时候,将房门大打开着;
毕竟夫妻一场,她也不想简离就这么死去;
她的背影才刚消失,外面的侍女侍从就一窝蜂涌了进去;
刚才被简离留下看顾舞倾城的普御寒,现在有了更好的去处,照顾病弱的简离;
此刻,简离坐在正厅窗沿,仔细的看着花园里不断来往的人群;
倾城走了,她去了哪里,去干什么无人知晓;
当时躺在地上的他奄奄一息,倾城仍然不管不顾径直离开;
他费力的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连她的衣角也触摸不到;
她的背影消失以后,他艰难的吐出一个“倾”字,人就已经晕厥在地;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时辰以后,醒来后,他把知道情况的人悉数问了个便;
他们都是傻子,是废人,只要有关夫人的,全部摇头,什么也不知道;
要他们有何用?
普御寒叫他将养,说他需要睡眠;
他又不困为何要睡?
可是他现在连站起都费力,说话亦无力,只能坐在轮椅上发呆,无所事事;
就在这一瞬间,简离的脑中闪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
千邪,眼下只有千邪能帮他去找倾城;
北国征远将军,以战闻名,他的手段可比他强悍太多;
有他出面,他才能放心;
想到这里,简离没再多做耽搁,立马命人备好笔墨;
他行动不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千邪身上;
简离用他纤细修长却干枯得泛黄,有些病态的手奋笔疾书;
只用寥寥数字,就将情况表述一清二楚“风雨骤变,速回”
简离的背影显得尤为孤寂和落寞;
妖界
舞倾城带着大约十余位女子来到妖界入口之时,这里的结界已经被茉儿打破;
这些女子的着装打扮完全一样,身高体型也大致相似;
他们全部高束发髻,轻纱掩面,环抱琵琶,恭敬的跟在舞倾城身后,随时候命;
森冷恐怖的气息扑面而来,跟在舞倾城身后的那些女子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犹豫的缩了缩腿脚;
要不是有舞倾城在,早已下破了胆;
说到底,他们也只是十几岁的孩子,又有谁不畏妖;
闭关苦练多年不假,但他们从未真正实战过,见人的机会都很少,更别提遇妖;
头一遭出门就直闯妖界,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们眼里的慌张迷茫骗不了人;
此次前来妖界,他们都是拿来祭旗的,舞倾城只是在为自己保驾;
这群笨小孩还猛然不知而已,以为是来学习和增加胆识;
为了除掉银姬,她连自己都不放过,又怎么会去在意别人的生死;
银姬一死,北国和妖界的谣言不攻自破;
千邪,她一生的挚爱,她要亲手将这份贺礼送到他手里;
“谁敢再后退一步,死”舞倾城阴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朱唇轻启道;
她在笑,笑的瘆人,让人有些发毛;
这些小女子哪敢违抗舞倾城的命令,舞倾城话音刚落,他们一个个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再次跟上了舞倾城的脚步;
奇怪?为什么这么安静,乌鸦鸟雀声都未曾听到;
周围只有被风吹动沙沙作响的树枝,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舞倾城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她身上流着血灵的鲜血,妖物的克星;
难道银姬一早猜到她的企图?做了其他安排?
不可能的,这件事除了阖玉那群老东西外,无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