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先生家门口的人见到道人之后,均是纷纷开口,跟他打招呼。
“郭道长好!”
“郭道长,我家最近是诸事不顺,你有空去我家看看风水呀!”
“郭道你医术高超,可一定要给她治好呀!”
“郭道长,我听说你摸骨算命挺准的,能给我算一下吗!”
……
郭半仙冲跟他打招呼的一行人微微一笑,径直走进了贾先生家中。
刘婉儿望着郭半仙的背影,小嘴圆张,惊叹道:
“二哥,没想到贾先生家出殡,还请了一个道长过来,真是了不得呀!”
宋希媛沉吟道:
“现在社会,坑蒙拐骗的人多了,……我觉得像郭道长这种人都是老封建,不可信的!”
刘婉儿呢喃开口:
“宋希媛,厉害的人还是有的,你难道忘了二哥召唤出一条电龙,劈死黄皮子的事了!”
宋希媛听到这话,陷入了沉默之中,没再说话。
不多时,谢道清等人吃过饭,走到贾先生家院中,将碗筷放了下来。
邓昆见谢道清等人进来了,他冲自己响器班的人一招手,带着他们走到了谢道清等人面前。
他看向谢道清,叫嚣道:
“现在你饭也吃了,是该吹上一曲儿了吧!”
“吹一曲又有何难!”
谢道清说了一句,从宋希媛那里拿过了唢呐,吹起了《一枝花》。
一时间,凄凉,哀婉的唢呐声传了出来。
毛琴等人听谢道清吹起了唢呐,均是拿上各自的乐器,凑到他身边,吹吹打打,给他伴奏。
李莹则是身姿摇曳,跳起了舞来。
当地风俗,办白事的两家竞争起来了,双方响器班中的女的,是会跳脱衣舞的,只不过是现在竞争不够激烈,算是无缘得见。
不过,即便如此,穿着黑色过膝裙子,肉色丝袜,黑色长筒靴,风韵犹存的李莹跳起舞来,还是挺惹火的,吸引了院中许多男人的目光。
有几个村里的老光棍更是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狂吞口水。
邓昆听到谢道清吹得唢呐声,面色顿时一惊,一脸难以置信表情,呢喃开口:
“这小子吹得唢呐,听着声音好正呀,比我爷爷吹的还要好上几分,看来我这一回算是看走眼了!”
邓昆响器班的人,听到谢道清的唢呐声,一个个呆立原地,面露震惊之人,纷纷开口。
“卧槽,这小子唢呐吹得也太带感,太好听了吧!”
“我发誓,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好听的唢呐!”
“小伙子,你这唢呐吹得是真厉害呀,……要不,加入我们响器班吧!”
“小伙子,你这么好的唢呐手,跟着毛琴等人,简直是埋没人才,加入我们响器班,能让你放光发热,声名远播的!”
“小伙子,强者,一向是与强者为伍,不屑与弱者为伍的,投身我们响器班吧,最好是带上你身旁两个美女,让她们跳跳舞,我想有了你们三人的加入,我们响器班会越做越大的!”
“小伙子,那个李莹跳的舞,根本就不算什么,我会跳钢管舞,若是你加入了我们响器班,我便单独给你跳上一段别开生面的钢管舞,让你大饱眼福!”
……
毛琴等人听到邓昆响器班人的话,均是一脸气愤之色,也不吹也不唱了,纷纷对他们冷语相向。
“你们这些人,还真是不要脸呀,……刚才还说二哥没本事,没吹上一首曲子,就跟得了哮喘似的,上气不接下气,现在就开始拉拢他了!”
“二哥可是我们响器班的人,你们要是怕了的话,以后就退出白事这个圈子吧!”
“即便邓昆他们不退出这一个圈子,有二哥在,我想也没有他们的饭吃!”
“谢兄弟吹得真好呀,这一回,你真是给我们响器班长脸了!”
……
周围看客听着谢道清吹得唢呐之声,感到一种悲伤之情自心底油然而生。
几个跪倒在灵堂周围的亲属,听着谢道清凄凉,哀伤的唢呐声,不由想起了往日和亲人在一起的一幕幕,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
郭半仙看着谢道清,面露惊奇之色,他这辈子不知道为人送葬过多少回,可从来没听到过这么动人的唢呐声。
谢道清吹得唢呐声越来越凄切、宛如杜鹃啼血、猿哀鸣一般,空气中弥散这一种浓浓的悲伤气氛。
起先是贾家本家人哭了,这种悲伤比灰指甲的一个传染俩还利害,直接就是将所有人笼罩在了这种悲伤的气氛之中。
围观的人不知谁先哭了一声,紧接着,一个个都哭了起来,简直可以说是悲伤逆流成河。
干白事的人,均是看惯了生离死别,心肠潜移默化之下变得很硬,对于跟他们不相干人的生死,看的很是淡漠,就算唱一场哭戏,也是只掉眼泪,丝毫不动于心。
可这一次邓昆等人均是被周围人的情绪感染,一个个不由流下了眼泪。
宋希媛和刘婉儿也不能幸免,在悲伤的气氛中,纷纷哭了。
就连吹唢呐的谢道清也代入了,想起了往事一幕幕心酸回忆,眼睛泛红,有些湿润了。
现场唯一一个没哭的人,便是郭半仙了,到不是说他是步惊云那种铁石心肠的人。
而是他早已经历过了世间的酸甜苦辣,人情冷暖,一颗心修行到了心如止水,处变不惊的地步。
过了一会,谢道清吹完了一首唢呐,他伸手擦了一下有些湿润的眼角,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