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悭臾来说,他真的觉得自己挺冤枉的,老朋友见面,还没容得他高兴激动一下,苏桐就踹了他四脚,而且这四脚绝对没留情!
好吧,他皮糙肉厚,不担心这个,但是这种事还是会让人伤心的好么?
于是等悭臾再次摇椅晃的爬起来的时候,苏桐干脆的坐在了他的脑袋上,悭臾也就不说什么了,反正踹都踹了,还有啥好说的。
只是……
“悭臾,你真的觉得眼前这个人是长琴?”
苏桐的这句话让百里屠苏立刻提起了精神,他也想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到底算是什么。
悭臾相当复杂的叹息一声:“吾友,如此我倒是有一事相求,这小子体内煞气滚滚,而你的力量刚好克制他,便帮他一回如何?就算是看在他有长琴一半的魂魄这一点上,他虽已经不是完整的长琴,但是你也不该不认他。”
苏桐:“……悭臾,这话我和很多人说过,但是没想到今天还要再和你说一次。”
悭臾疑惑:“什么话?”
“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嘭!”
苏桐这次已经不是踹了,而是毫不客气的掀起巨大的浪头,直接把悭臾拍在了旁边的山壁上。
于是百里屠苏算是人生第一次的看见了,应龙是怎么被拍的贴在山壁上,然后顺着山壁直直的滑下来的。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被水再淋一次,因为苏桐就站在他的身边,所有溅起的水花都非常奇妙的避开了这一块地方。
水下的浪花翻涌了半天,可见悭臾这一下被拍的不轻,应该是在水底挣扎了好久才能再次出来。
“混蛋苏桐!我不和你计较不代表你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对我动手!”
悭臾和苏桐从上古时期关系就一直都是‘吵吵吵’的,这次见面不过是悭臾已经老了,再加上老友相见,怎么着也有些伤感,但是苏桐这么几脚下去,还拍了一次,悭臾要是还忍得住就奇怪了。
苏桐翻身跃上悭臾的脑袋,这次没有站在悭臾的头顶上,而是站在了悭臾的鼻子上,刚好对着悭臾一双金色的眼睛。
“我拍你是为了让你清醒,你说的这个小子可不是什么长琴,他不过是偷了长琴东西的小偷罢了,长琴少了一半的魂魄该如何生存你想过没有?”
苏桐说的毫不客气。
但是悭臾听到这话就怒了,少掉一半的魂魄,悭臾又不是傻子,怎么能不知道长琴的处境,他不会怀疑苏桐的话,在这种事情上苏桐不会骗他,更何况,神是不能轻易说谎的。
苏桐看着悭臾眼底的怒火毫不在意,继续说道:“他体内有一半凡人的魂魄,而这一半的魂魄早该死去,能够活着,就是靠着他体内长琴的那一半魂魄,可是长琴现在可没有另一半的魂魄可依靠,而且魂魄分离这种事,想必你还记得上古的血涂之阵?”
“……血、涂、之、阵!”当初女娲封印七把凶剑,毁去血涂之阵的事情闹得天下皆知,悭臾如何能不知道?
血涂之阵的可怕之处自然也是清楚的。
“小子,如此对待吾友,亏得吾还想要帮你,吾必取你性命为吾友报仇!”
“嘭!”
很明显,悭臾再次被苏桐踹了一脚。
“蠢死了,怎么几千年过来了,你还是这么蠢?”苏桐简直要给悭臾跪了好吗?
悭臾异常委屈的眨眨眼:“剥?”
直接在悭臾的鼻子上坐下来,苏桐伸手指了指下面的百里屠苏:“这事说起来和他的关系算不上太大,当初抢了长琴魂魄的是铸剑师角离,后来长琴的一半魂魄被铸成焚寂之剑,之后女娲封印七剑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而他所在的乌蒙灵谷正是镇守焚寂的地方。”
“你说什么?!难道说长琴千年之前就已经是剩下一半的魂魄?”听到苏桐的说法,悭臾不禁失声。
千年的魂魄分离之苦……这简直无法想象。
苏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可知道长琴当初为何会少了那一半的魂魄?”
“为何?”
“当初在榣山找不到你,长琴遍去了大地之上四处寻你,之后的不周山之战,也是为了你才出了岔子,等被罚下界,也是因为魂魄在榣山眷恋不去,才会被角离铸成焚寂之剑,你说我该不该揍你?”
“……该!”
这话悭臾说的十分愧疚。
苏桐瞥了撇嘴:“所以说你蠢啊,当初和你说知识就是力量你不信,结果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啧啧啧,文盲真可怕。”
本来很严肃的气氛,在苏桐的这句话之下荡然无存。
就连悭臾都抽了抽嘴角:“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苏桐说的坚定极了:“你说长琴当初为什么到处找你?因为你不在榣山他担心你啊,可是你当初要是听我的,好好学习,多认几个字,走的时候完全就可以给长琴留个小纸条什么的嘛,就你那爪子,在石壁上刻几个字妥妥的!这样只要你定期回去一趟,留下你去了哪里的信息,长琴还能到处找你?有长琴在你身边,你还能做出蠢事惹恼天庭?”
……好,好像是这个道理啊?
苏桐不管悭臾那委屈的小眼神,继续说道:“而且当初你最蠢的事情就是在不周山和共工祝融打起来,我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就是一场戏水引起的民怨而已,这种小事你就是被抓了,我也能把你给捞出来啊,结果你偏偏还和人家打起来了,这一打出事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