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这儿!”孟晴冲着一对缓步走来的老夫妻用力招手。
周阳跟着挥手,脸上露出几分不自然的用意。
“晴儿,不是说不用接站吗?我们自己打车过去就行!”夏雪梅走到近前,柔声说。
“没事!”孟晴柔声道,“爸,累了吧?”
“坐车有什么累的?”孟云山面带微笑,“晴儿,这位是……,你也不给爸妈介绍一下!”
孟晴俏脸微红,柔声道:“爸妈, 这是我男朋友周阳!”
“叔叔、阿姨好!”周阳弯腰向老两口鞠躬问好。
“小周好!”孟云山面带微笑伸过手来。
周阳连忙握住孟云山的手,恭声问候。
夏雪梅抬眼打量着周阳,嘴角微微上翘,露出开心的笑意。
随着她年龄的增长,父母逼婚的意识越来越强,孟晴被逼无奈,这才请周阳做挡箭牌的。
从父母的表现来看,他们对周阳还是挺满意的,孟晴心中暗暗松一口气。
“叔叔、阿姨,别站着,我们先回家,请!”周阳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阳拖着行李箱和孟云山走在前面,孟晴和夏雪梅手挽着手跟在后面,一家人其乐融融。
孟晴打开汉兰达的中控锁,周阳将行李放进后备箱里。
上车后,孟云山见女儿坐上驾驶座,看似随意的问:“晴儿,怎么不让小周开车?”
这种情况下,开车的正常是男士,孟云山的问话看似随意,实则却暗藏玄机。
周阳从方家裕来云州不过短短数日,压根不会开车。
“他前两天出了个小事故,驾照被交警扣了。”孟晴边系保险带,边转头解释。
夏雪梅柔声说:“年青人开车慢一点,安全第一!”
“谢谢阿姨提醒,以后一定注意!”周阳转过来头说。
驾驶已成为现代人必备的一项技能,周阳决定抽空去学一下,免得落伍。
车到帝景花园十九号楼后,周阳立即下车帮着拿行李,老两口则和孟晴一起上楼去了。
走进家门,周阳放下行李,帮老两口端茶倒水,俨然一副准女婿的做派。
孟晴乘周阳转身之际,悄悄向他竖起了大拇指,以示肯定。
云州距离省城三百多公里,老两口年近六旬,一路颠簸,很是劳累,中午在小区门口的小饭店里随便吃了点,便午休了。
孟晴冲着周阳招招手,示意到她房间来。
走进房间后,孟晴关上门,快步走到床边坐下来。
孟晴的房间里除了床以外,便是衣橱,周阳略作犹豫后,坐在床沿上。
周阳虽对孟晴有好感,但他觉得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可能性。
他与孟晴是两个世界的人,如同两道平行线一般,虽离的很近,但永远不会相交。
等孟晴的父母三、五天后离开云州,周阳便搬出去住。两人虽不会形同路人,见了面,最多也就点头招呼一声而已。
至于工作,孟晴如果帮他介绍是情分,她若选择性遗忘,周阳也毫无办法。
由于对两人之间关系的定位非常准确,周阳在与孟晴的交往中很有几分拘谨。
“我刚才的表现没什么漏洞吧?”周阳关切的问。
孟晴对父母的云州之行很上心,周阳既出手相助,自不想出任何岔子。
“没问题,不过不能掉以轻心,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孟晴俏脸上露出开心的笑意。
周阳点头道:“没问题,你指向哪里,我就打向哪里!”
孟晴听后,咯咯笑出声来:“哪儿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不过晚上吃饭时,得多加小心,千万不能露馅!”
“我尽量少说话, 实在不行,你帮我打掩护!”周阳出声说。
孟晴听后,赞同的点了点头。
“对了,我爸喜欢喝两杯,你晚上陪他多喝点。”孟晴柔声说,“只要酒喝到位,他便不会有意见了。”
周阳没想到孟父也喜好杯中之物,这正是他的强项,心里顿时有了底。
为了帮准岳父母接风洗尘,周阳特意在云湖大酒店订了一个包房。
云湖大酒店四星级酒店,既有档次,距离帝景花园也近,一举两得,
孟云山虽口中说不用破费,但对准女婿的表现非常满意,从他的眼神,便可瞧出端倪来。
“叔叔、阿姨,我请二老一杯,祝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周阳端着酒杯站起身恭敬的说。
“小周客气了,坐下来喝!”孟云山冲周阳做了个落座的手势。
周阳对孟云山的手势视而不见,恭敬的和孟云山、夏雪梅碰杯,然后仰起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小周,慢点喝!”夏雪梅柔声招呼。
孟云山见周阳干杯后,毫不示弱,一口喝尽了杯中酒。
据孟晴说,她爸之前是某部委的小领导,她妈是大学教授,两人去年内退后,一门心思想要抱外孙。
如此一来,孟晴便跟在遭罪了,整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
若非实在逼不得已,她绝不会想出李代桃僵的计策来。
周阳知道孟云山擅酒,连忙伸手拿起酒瓶帮他杯中斟满酒。
“小周,你家是哪儿的?”夏雪梅面带微笑问。
“祁山县云沟乡方家裕的!”
关于周阳的家庭情况,孟晴已提前告诉父母了,夏雪梅这话是明知故问。
“家人呢?”
“我父亲三年前病逝了,除母亲外,还有个妹妹,正在读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