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若是知道陈长河此时的想法,一定会出手掐死他。
十点半过后,周阳就在玄关拐角处候着了,这都十二点了,这货居然还要再等等。
周阳意识到傻站在这儿不是办法,不等银贼过来,他自己就先累趴下了。
一番思索后,周阳搬来一把椅子坐下来,两眼紧盯着防盗门,只要稍有动静,立即起身出手。
为防止万一,周阳一连演练数次,确认万无一失,这才放心守株待兔。
周阳昏昏欲睡,陈长河却亢.奋不已,一会坐在沙发上,一会在客厅里转悠,睡意全无。
不知不觉,墙上时钟的时针指向了深夜一点。
陈长河站起身走到窗户前站定,抬眼看向屋外,夜深深沉,万籁俱寂,连小区门口的路灯都熄灭了。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陈长河虽不打算杀人放火,但干的同样是违法的勾当,与之并无区别。
“要不再等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陈长河心中暗道。
这一念头刚生出来,陈长河猛的扬起右手,狠抽了自己一记耳光:“姓陈的,你真是个怂包蛋,过了今晚,再想找机会可就难了!”
老婆出差一周,回来后一定会对他严防死守。
如此一来,陈长河再想干坏事,势必比登天还难。
“不行,绝不能怂,立即行动!”陈长河低声自语。
为避免再打退堂鼓,陈长河拿起茶几上的头套戴上,将特殊熏香放进裤兜里,果断抬脚向门外走去。
在自家门口站定后,陈长河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几分坏笑,心中暗道:“梦洁小宝贝,哥来了,嘿嘿!”
陈长河对顾梦洁可谓情有独钟,在他眼里,顾梦洁不但美若天仙,而且白璧无瑕。
周阳原先坚定不移的认为银贼今晚一定会来一探究竟,但这都深夜一点了,却依然不见动静,心里也变得没底起来。
睡意一阵阵袭来,周阳也撑不住了,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在这之前,周阳起身去卧室看过顾梦洁,美女行长早已酣然入梦。
就在周阳睡的迷迷糊糊之际,隐约听见门外有动静,他嗖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虽说时间不早了,但对于贼而言,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周阳站起身紧贴在玄关拐角处,凝神静听,期待着猎物上门。
尽管知道顾家指纹锁的密码,但陈长河并不敢轻举妄动,站在门口,抬眼向门上的猫眼张望。
猫眼只能从门内看到门外,根本无法从门外看到门里。
陈长河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获得心理安慰而已。
观察了好一会,见门里并无动静,陈长河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平安无事,开门!”陈长河心中默念着,打开指纹锁上的按键,小心翼翼的输入密码。
尽管陈长河非常小心,但周阳还是听见了动静,心中暗道:“王八蛋,你还真敢找上门来,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就不姓周。”
输入密码时,陈长河很有几分担心,生怕顾梦洁发现摄像头后,重新设置密码,那他可就瞎子点灯——白费蜡了。
当陈长河输完密码后,只听见咔嚓一声轻响,厚重的防盗门应声而开。
打开门后,陈长河的嘴角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心中暗道:“看来十有七八是摄像头出问题了,该死网商坑死老子了!”
陈长河的判断依据很简单,顾梦洁如果发现摄像头并将其拆除的话,一定会更换密码,他就进不来了。
现在既然密码没换,说明顾大美女并未发现异常,那只剩下一个可能,摄像头自身出问题了。
就事论事!
陈长河的判断并无问题,但他忽略了另一个可能。
顾梦洁不但发现了摄像头,还请周阳过来,等着收拾他呢!
这也难怪,人遇到事情总喜欢往好的方向想,可谓人之常情。
陈长河原先磨磨蹭蹭的,但打开门后,动作非常迅速,嗖的一下窜进门里,转过身迅速将门给关严实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
从打开顾家门的一刹那,陈长河便决定不达目,绝不罢休。
对于陈长河而言,查看摄像头在其次,现在首要任务是点上熏香。
顾梦洁一旦闻到熏香,就会如乖巧的小猫咪一般,任由他施为了。
想到这儿时,陈长河脸上满是猥琐的笑意,头脑中甚至出现了顾梦洁任由他宰割的画面。
周阳见陈长河站在原地不动弹,伸手在裤兜里摸索着什么,心里很是好奇。
“这小子到底唱的哪一出,在这瞎折腾什么?”
深更半夜,偷开门进入邻居家属于犯罪行为。
按说陈长河该直奔主题才对,而此时他却傻傻的站在门口,手在裤兜里摸索着什么,让人很是不解。
周阳下意识探出头来,想要一探究竟。
陈长河紧张不已,双手微微发颤,费了好大劲,才从裤兜里掏出熏香和打火机。
就在周阳探出头之际,陈长河右手拇指发力,只听啪的一声,打着了火。
打火机的火苗虽微弱,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却格外刺眼。
周阳没想到黑影手里拿的是打火机,而且会在这时突然打着火,这让他很是一愣。
对于周阳而言,最怕进门的是潘明辉,那样的话,他极有可能被当成歼夫对待,那可就成了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除潘明辉以外,无论进来的是谁,周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