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似乎也有分寸,应该不会对审查组的人动粗。可盖子的老婆,却是有这可能的。
这位嫂子,有点虎,背景也足够强大,重要的是和盖子感情好。
想着,陈东心里有点乐了,也替这宁清波默哀三秒钟。
宁青波此时真的很不爽,和陈东所猜的一样。
身为审查组的组长,居然被个女人当众抽了几记耳光,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本来要对付的主要目标是陈东,现在,他改变了心思。
回来的路上,宁青波一直是在想法子。现在见到陈东,他勉强一笑,朗声道:“陈先生,让你久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这边事多,办事情又得按先后顺序来的。今天,咱们聊聊。”
“好啊,领导,你有什么要和我聊的?我陈东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陈东一脸老实巴交的样子,说要配合,那就一定好好的配合。
“哈哈哈……好好好,这才好样的。与我好好合作,我可以保证,你能平安的走出这里。”
说着,宁青波挥挥手,示意旁边的人打开录相机,对准陈东。
“你叫什么?”
“陈东!”
陈东楞了下,随即意识到这是正常程序,倒也没有为难他,报上自己的名字。
“2007年8月8号稠州市的土地拍卖,你参与标号为五号地的拍卖,有没有这回事?”
“有,我以六千四百万的价格,拍下五号地。”
“陈东,你认识稠州市一把手张经贺吗?”
“认识!”
“经常见面吗?”
“差不多!”
听到陈东这答案,宁青波不由地露出笑意:“陈东,如实地说说你们认识的经过,还有最近一次见面的经过。”
“好!最近的一次见面,是在昨晚七点四十的稠州新闻,他发表了讲话。我虽是在电视上看的,但同样深受鼓舞。我也相信,世界在变,稠州的发展会越来越好。只要我们……”
宁青波听着陈东的话,眉头越皱越深,到最后,伸手重重地拍地桌上。
“陈东,不要不识好歹!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告诉你,你这是在作死!老实交待,或许你还有机会重获自由。要不然的话,等待你的将是后半生的牢狱之灾。”
“呵呵,怎么?宁组长,难道你不是来听我说真话的?是想屈打成招吗?”陈东收了脸上的笑容,冷笑道:“你们既然查到我头上,那应该知道,在退役前我和钱盖是同一军队的。论身手,钱盖都不如我。你们几个想动手,难道我会怕吗?”
宁青波似乎在心起了什么,伸手摸了摸脸,大声道:“陈东,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是在调查,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要对你动手了?”
“最好是这样!那就请问吧,还想知道什么?”
“好,土地拍卖之前,你和钱盖见过面,据我们所查知道,你还在他家喝过酒,没错吧?”
宁青波似乎已经放弃了之前的问话方式,语气平和地问道。
现在,他问的也不再是张经贺的事,而是钱盖。
不过,陈东心中明白的很!
不管宁青波的问话方式怎么变,最终他的目的还是在张经贺的身上。因为,只有把张经贺拉进来,才能真正的让自己万劫不复。
笑里藏刀,这也是个阴狠的角色。
只可惜的是,脑子有点不够用。
以他的身份想地中生有的对付一个市一把手,有点太自大了点。
陈东在心里,给宁青波下了定论。
知道他的用意,陈东心中也有了对付的主意,闻言点点头道:“不错,是有这么回事!”
“你去钱盖家是白天,钱盖刚从外地出差回来,是什么原因让他连任都不汇报,而是请假在家陪你喝酒?”
“因为我离婚了!”
“李雪曦,是你的前妻,陈东,能否说说,你为何会在她生下小孩的当天选择与她离婚?是她发生了你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宁组长,你为什么不问是不是我发现了她的秘密呢?”陈东怒了,双眉倒竖,眼睛含煞:“派你来的人没有告诉你,有些问题是不要问的吗?”
“陈东,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宁青波冷笑:“我是审查三组的组长,面对被审查的人,我有权力问他任何问题。现在,请你回答我的提问。”
“你真想知道?”
“当然!”宁青波一脸坚决的表情,大有陈东不说他就誓不罢休的念头。
陈东不怒了,脸上反是露出充满着玩味的笑容:“宁组长,让你来的人真的没有交待过你,不该问的就别多问吗?”
“陈东,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接到举报才来调查的。你再这样,我可以告你诽谤!”
宁青波的反应,出卖了他的内心!
同样的话从陈东的嘴里说出两次,让他有些乱了分寸。
陈东也不再纠缠这问题。
因为,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么,接下来……陈东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因为,我老婆出轨,生的孩子是别人的。准确一点来说,我被他们算计,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背锅侠’,而这人,就是国光集团的董事长周立国。”
“宁组长,如果你老婆这样做,而从头到尾,你却连她和头发都没有碰过,知道真相的你会怎么做?”
陈东不要宁青波回答,双眼中恨意毕露,凶狠狠地道:“杀了他们这对狗男女,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