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继硬被按在这里,想不算也难了。
很快,一页题目就出现在了沈继的面前。
题目数量多,难度也比分舵里的那些要复杂的多,而且有大量的乘除复合运算,怪不得魏思如刚才算了那么半天。
但是沈继这一阵子因为频繁鉴定的原因,对于计算器的应用已经到了浑然一体的程度。
他眼睛望向的地方,如果有数学题,一般直接就给算出来了。
所以哪怕他非常想装一下,还是把所有的答案全都写了下来。
不到一分钟。
全对。
算力石碑并不是人,它无法理解人类的喜怒哀乐,也不理解沈继现在拿脚趾抠地板的心情。
它只是忠于职守地宣布了比赛结果:“诸葛耀霖被‘自己的父亲’击败,降为了第二名。”
诸葛耀霖是金钱帮掌门的名讳。
听到他的记录被人破了,而且还是以一种如此调侃的形式击败,所有人都沉默了。
分舵主不知道是该骄傲好,还是该羞愧好。
他甚至冒出了一个奇妙的想法:“掌门师兄以后是不是就算是皇太孙了?有没有机会继位呢?”
沈继在这种尴尬的安静当中,都快用脚抠出一个三室一厅了。
还是魏思如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大踏步地走了过来,揪住了沈继的耳朵:“我就知道是你!整个分舵我都查了,就你是后来的!”
“息怒,息怒,我不是故意的……啊,放手!”沈继痛苦地尖叫道。
但是魏思如还是拽着他的耳朵跑了。
她这其实是在救沈继,如果不跑,大量好事之徒很快就会涌到算力石碑旁边,把他们淹没的!
沈继觉得自己的身份如果暴露的话,在金钱帮总舵就待不下去了。
还好,当时的目击者就只有分舵主和魏思如而已。
为了参加宗派大会,北方各州的优秀弟子们都汇聚到了总舵,他们也有试图挑战算力石碑的。
谁知道是哪个高手的作为?
沈继若是死不承认的话,别人也没法硬说是他。
沈继跟魏思如好顿道歉,哄了好一会儿,这才算是将她安抚了下来。
其实魏思如早就已经猜到是他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戳穿罢了。
只是她也没想到总舵的算力石碑和分舵的竟然是“联网”的!
沈继等她消了些气,借口上街给她买好东西,这才逃出了总舵。
沈继用传音符联系上了阮小强,约他见了个面。
两个人找了个茶楼,辟了个单间,坐下好好聊了聊。
阮小强的模样倒是没怎么变,不过行为举止倒是妩媚了许多,举手投足之间,总是不经意地表现出一些女性特征。
看来这男旦真不是个好干的活儿,干多了容易变态。
不过阮小强男生女相,做这些动作竟然不觉得有多别扭。
两个人聊了聊近况,聊了聊过去,又聊了聊赵力山,能说的话真是不少。
沈继又聊到了常家的案子,说起来,还真得感谢三哥呢。
要不是阮小强告诉沈继那个小月红是个男旦,沈继还真想不通中间的关节。
沈继又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了小月红,本来与这事儿完全没有关系,就因为他是一个男旦,就惨遭杀害。”
沈继的本意是想劝阮小强也小心一些,别因为自己是男旦而引上什么事端。
但是阮小强却忽然道:“咦?谁说他死了?”
沈继:“???”
“你不是跟我说小月红一直没回去吗?”沈继道。
案子都结了,你给我来这一手?
“你跟我联系的时候,他确实没有回来啊。”阮小强道,“但现在都几月份了,早回来了!”
沈继忙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人呢?”
阮小强道:“哎呀,要说具体的日子,大概也有十来天了,他在南方还有个巡演,但刚回来就急匆匆地走了……应该是去定州了吧?”
定州?
那不就是宗派大会所在地吗?
这个小月红,不会是惠娘假扮的吧?
阮小强连忙推说自己跟小月红也不是很熟,所以消息可能不太准确,让沈继也别往心里去。
但是沈继知道,阮小强跟小月红绝不是不熟。
小月红是男旦的事儿是个秘密,最起码普通的戏迷是不可能知道的。
沈继这边只能强装镇定,并告诫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
聊完之后,沈继又说到了巡演的事情。
有金主肯花钱捧自己,阮小强当然是高兴的,不过他对赚钱却不报太大的希望,直说凭自己现在的声望,不赔钱就不错了。
不过沈继却非常的认真,阮小强只要出名了,就是他的一块活广告。
以后别说大罐茶、小罐茶了,就是后续的有机稻米、地瓜烧酒,都可以靠他来宣传。
沈继还给阮小强拿了一千两的定金,让他去跟京城中熟悉的名角联系。
他们出场费多少钱,加倍地给,就为了让他们能够参与巡演。
沈继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阮小强也只能同意了。
他说这事儿估计得安排个把个月。
沈继掐指一算,时间正好,等他从宗派大会回来的时候,就可以推进巡演的事儿了。
两人散开之后,沈继又去逛了一下京城里的大铺子,什么珠宝银楼,什么墨家机关,农家丹药,反正真是不来京城不知道自己的眼界有多么的狭窄。
在药店里,不但有各种高级的丹药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