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吗?”
零零壹收回落在蔷薇上的目光,看向铃铛。
铃铛看着零零壹,欲言又止,想着不可再劳烦零零壹了,心理暗示道,那余光中闪现而过的人影,是错觉,错觉。
于是乎,铃铛摆摆手头摇得似拨浪鼓,说道:“没事没事!”
“那我先走了。”零零壹转身没入夜色中。
等铃铛再去寻零零壹的身影,回应她的只有门外被冷风卷起的残花及落叶。
窗户没关好,冷风吹过,传来“吱嘎吱嘎”的声音,摇曳和呼啸间,尽是令人浮想联翩和后背发凉的暗夜狂想曲。
铃铛赶紧关好门。
借着荧光灯,铃铛坐在椅子上,翻动桌上的那些书。
不论书上的内容多么的丰富和多彩,奈何铃铛意不在此。
铃铛的眼中闪过几分思绪的眸色,无奈的趴在桌上。
这知识它不入脑子啊。
哎,夜色已深,不宜胡思乱想,早些休息罢。
铃铛把那沓书叠好摆放至桌子的一旁,刚熄灭荧光灯,就感觉窗户纸上映过一个黑压压的身影。
铃铛鼓足了勇气,顺着黑影的方向看过去,向前走了一步:“谁?”
透过门口的床,只见一片茫茫月色。
好似方才的黑影仅是错觉。
铃铛有些懊悔地垂了垂脑袋,难道是看书看傻了,还没缓过神,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大概是上次在假山的后遗症吧。
铃铛很快上床睡觉,头一沾枕头,困意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须臾,铃铛的床榻便传来了稳定而均匀的呼吸声。
-
翌日。
铃铛早早醒来,将昨晚的事暂时抛之脑后,拿过搁置在床边的拐杖,一蹦一拐的去打开门。
铃铛一打开门,就看到了拿着个大扫帚的零零壹。
零零壹还想再看看铃铛有没有醒,视线投向铃铛所在的屋子,立刻被铃铛抓了个正着。
今日的零零壹换了一身全新的衣裳,外披藏蓝色花素绫大袖衣袍,内搭水蓝色软锻锦衣,色彩的糅合及碰撞,加之零零壹浑然天成的肆意,尽显潇洒和脱俗的仪态,整身装扮令人眼前一亮。
反观铃铛,一身简单素雅的烟罗裙已足矣。
铃铛走到门口,有些惊讶又有些疑惑:“你在等我?”
“我没有。”
零零壹嘴上否决,心里闪过的下意识想法却是,总算起来了。
铃铛对零零壹的回答不以为然,笑嘻嘻地说着:“我的伤快好了,等明天,我就可以帮你一起打扫庭院了!”
铃铛拄着拐杖来到零零壹面前,朝零零壹挤眉弄眼:“怎么样,开心吧?”
铃铛的眼睛满是光亮,说话时,眼睛似乎闪动和跳跃着些许光辉。
零零壹瞧着铃铛挤眉弄眼的样子,心情倒是愉悦了几分。
零零壹嘴上却很嫌弃:“走走走,离我远点,姑娘家家成何体统。”
“嘻嘻。”
铃铛毫不在意,自觉退后几步,想起什么,转身回屋拿了几本书。
铃铛把那几本书抱在怀里,没说什么,拄着拐杖便要前往姜籽葵的屋子。
这就没了?
仍滞于原地分零零壹觉得略有些离谱。
自己辛辛苦苦、费尽心思地扫到这丫头的门前,好不容易见到她,竟然就、就这么走人了?
等等,自己明明是顺其自然地扫到这丫头的屋前的,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费尽心思。
他都在想啥??
魔怔了魔怔了。
零零壹气得踢了大扫帚一脚,大扫帚卷过地面的尘土,扬起星星点点的尘埃,落在零零壹的衣袍上。
唉,晦气。
有了“前车之鉴”,零零壹生怕扫帚“风卷残云”,再次污了自己的衣裳,便拖起大扫帚,使大扫帚处于腾空的状态。
零零壹赶上铃铛,“受了伤就别走那么快。”
铃铛勤勤恳恳地抱着书,说道:“我要成为大小姐早起以后第一眼看到的人,你不懂。”
铃铛很快走到姜梓葵的屋子前,她蹦跳着上台阶,把拐杖倚在窗前。
之后,铃铛规规矩矩地坐在藤椅旁的小凳子上,一边注意屋内的动静,一边翻开书。
“你不躺着了?膝盖屈着可不利于养伤。”
零零壹轻声细语,话中所指是铃铛怎么不躺在藤椅上了。
铃铛抬起头,伸直腿后,回道:“这个藤椅不是你的吗?几天以来,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若再以养伤的名义,霸占你的藤椅,我会过意不去的。”
“随你便吧。”
零零壹见铃铛依旧执意坐在小凳子上,便顺势舒舒服服地躺在藤椅上,用手枕着头,欣赏庭院中的姹紫嫣红和绿草如茵。
姜梓葵还得去京城内采购另外一间屋子需要置办的家具,故而起了个大早。
一开门,依旧看到铃铛和零零壹和谐相处的画面。
铃铛一听到屋门有动静,“蹭”地起身。
铃铛笑靥如花地看着姜梓葵,惊奇的发现自家大小姐是男子打扮。
姜梓葵以冠束起长发,着一身紫檀色云雁细锦衣,腰间缠有一根鎏金色腰带,系一枚绿宝石般的玛瑙玉佩,神清气爽又干净利落。
“哇,大小姐,您是又打算出去吗?”铃铛眼中笑意盈盈,环住姜梓葵的胳膊,宛若麦芽糖般,恨不得黏在姜梓葵身上。
又来了又来了。
零零壹不由的想扶额,宿主一作男儿装扮,这家伙立即就两眼发光,兴冲冲地赶趟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