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城中绕行着,遇到了有战斗的地方,也暂且不出手帮忙,而是向着城外赶去。
张毅文看到了他们的离开,想要问他要去哪里,但战斗激烈,实在是无暇他顾,只能看着祁陆两人去了城外。
鬼气在城中蔓延,无数百姓哭嚎哀叹,崩溃的情绪在每个人的心中蔓延,一派人间末日的景象。
而随着两人距离城门越来越近,城外的打斗声愈发的清晰了,伴随着还有凌厉的轰鸣声传来,战斗所波及的范围极广,将城墙都轰塌了一截,灰尘冲天而起,交战所造成的余波,几乎让两人无法靠近。
此时,天蝉魔童与黄晓剧烈的交手,身旁又有柯浩哲辅助,直接将黄晓打的几乎抬不起头。
而在远处,又有燕观雨与桑如冬掠阵,施施然的站在树上,密切的注视着战场。
祁陆却无暇他顾,视线全都注视在了交战的天蝉魔童的身上。只见天蝉魔童挥舞着短小的四肢,周身气势却宛若惊涛,不断地冲击着黄晓的身躯,让其只能苦苦的支撑。
而再看那天蝉魔童,各种印法接连用出,让祁陆有种回到蓝星古代的错觉。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佛门金刚印,怒目金刚印,卧槽还有大魏天龙印……”
这特么绝逼是西方教没跑了!
看着对方身后所幻化而出的,跟天蝉魔童的面相几乎一致,只是身形要大了许多的那个虚影,坐在了莲台之上,眼眸半开半合,光秃秃的脑门上,所散发出来的光芒,跟佛祖菩萨什么的根本就没有二致啊!
“呵呵,凡事有因必有果,陛下所造的孽,于今日偿还,也算应了因果相合之至理,贫……贫啥来着……贫……恩,我掐指一算,发现天方国在今日之后,与我有缘,还请陛下能够割爱啊……”
天蝉魔童一边交战,嘴里还在不停地叨哔叨,那声音温和,令人如沐春风,而黄晓却龇目欲裂。
至于祁陆,更是啧啧有声的在心中叹息着,“不管是失忆也好,还是传法出现了错误也罢,这西方教一贯相传的无耻作风,却是给延续下来了……”
神特么与你有缘!
祁陆在这一刻很想抓着对方的小光头,给他摁进茅厕之中,与奥利给亲密接触一下,再问一句,“这奥利给与你有缘不?恩?!”
但看着天蝉魔童那生猛的样子,暗自掂量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差距,默默地放弃了这个十分诱人的想法。
就非常有哔数。
头也不回的拉着陆相思就跑,“这地方没地待了,天方国要完犊子,赶紧的叫上舅舅一家跑吧。”
既然已经看明白了,祁陆自然不会在此地久留,如果真的被天蝉魔童那个王八蛋给发现了的话,谁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关于道门的记忆啊,要知道道门与西方教之间,谁不想弄死谁啊!那是从三清祖师爷的时代就传下来的恩怨好吗!
绝逼称得上仇深似海了……
现在打不过天蝉魔童,他还不跑的话,那就真是疯了!
若是被抓住了,恐怕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等待他的绝逼没有好下场。
“那人……你认识?”
陆相思疑惑于祁陆的行动,但也能看出来,他是在惧怕天蝉魔童,于是出声问了出来。
祁陆:谁惧怕了?道门与西方教之间的事情,怎么能叫‘惧怕’呢?这是在实力不允许的前提下,战术性撤退好吗……
“不认识,但我认识他所使用的功法。”祁陆一边跑着,一边解释了一句,“等先离开这里之后再给你解释,现在咱们先叫着他们离开。”
“恩。”
虽然依旧有些迷,对于祁陆的这番骚操作也看不太懂,但对于祁陆这个人,她还是无条件信任的,于是也不再多问,跟在祁陆的身后,向着城内行去。
而正在此时,两人还未寻到张毅文,就见从城外的四面八方出现了喊杀声,抬眼望去,足足有数千修炼者跳过了城墙,向着城中掩杀而来。
见人就砍,根本就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尤其是对待修炼者,那就更加的不留丝毫情面。
法术与鬼气汇聚在一起,直接将整个京师给化成了修罗地狱。
“特么的!”
祁陆怒骂一声,面对着冲来的修炼者,潭渊剑毫无花哨的一剑攮了出去,而看似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那修炼者却根本就躲闪不开,直接被削掉了脑袋。
术法的余晖还停留在空气之中,久久不能消散,而那人却与世长辞,临死之前,连句狠话都没有放出来。
深切的贯彻了,什么叫做‘人狠话不多。’
祁陆来不及感慨这种送上门来找死的人,手起剑落之后,径直向着他舅舅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
两人虽然还到不了天蚕魔童那种的层次,但对于这些修炼者,还是绰绰有余的。在来到了他舅舅身前之后,急声道:“舅舅快带着人离开,城外的战斗想必很快就要结束,天方城保不住了!”
“可……”
“别纠结了!若是再拖延下去的话,一个人都跑不了!”
祁陆没有听张毅文的言语,拉着他就要离开,“快去找舅母,将家中重要的人都带走,趁着时间还来得及,快!!!”
那些人在今日攻打天方国,必然是抱着成功的决心,有心算无心之下,天方国如果还能翻起浪花来的话,那当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好,我马上况下,也只能当机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