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炳仁看着几乎是破门而入的林宇,揉了揉疼痛的脑瓜子。
“慌张的什么?天还没塌下来呢!”
时间已经过了一两个月,明阳城中的实验大获成功,而消息也不再封锁,被传入了京师之中。在得知祁陆所做出的事情之后,所有与他有过节的人,尽皆目瞪狗呆,吓得夜不能寐。
这功劳……得顶天了吧?!
如果等他回来之后,知道了京师之中所发生的事情,那还不得直接来个秋后算账?
尤其是林宇,先前纵容手下所做的那些事情,如今想来,当真是草率了啊……
“大人,这天,马上就要塌下来了啊!当时不放安大锤,可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您可得替我做主啊!”
“你是在威胁我?”
陈炳仁的眼中满是冷冽,紧紧地盯着林宇。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觉得当初是我给你出的主意,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给你造成的?”
陈炳仁缓缓的踱步,来到了林宇的面前,阴鹫的看着对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然后继续道:“行了,别以为我不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一个人的臆想,跟我有何关系?”
在争执的时候,必须要先把对方的气势给压制下去,只有如此,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压制对方。
果然,在陈炳仁说出这番话之后,林宇的气势瞬间就回落了下来,虽然脸上的表情依然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但也只能耐着性子深施一礼:“还请大人救我。”
“你也不要多想。”
陈炳仁满意的注视了对方一眼,随即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变的柔和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的势力也不是好相与的,诸多文人,还有大皇子在身后为我们撑腰,怎么会任由对方肆意的去找你的麻烦?至于想要杀了你,那就更加不可能,任凭他此次的功劳再大,只要他还想在启国待着,就不可能做出那等事情。”
“所以,”
说到这里,陈炳仁不由得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口道:“行了,若你还不放心,我带你去寻大皇子。”
“如此,便多谢大人了。”
陈炳仁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对方却直接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这就有点纠结了。
咱能不能好好地?
你以为大皇子是街边卖菜的呢,想见就能见。
“……先回去等候消息吧。”
林宇:“???”
到了这个时候,他如何还不知道,对方这是在操笼他呢,低垂着的脑袋上,那双眸子之中,露出了彻骨的仇恨。
随即仇恨一闪而逝,等他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已经化作了清风般的消散。脸上依然带着感激的神色,“还请大人多多上心,若是度过了这次的劫难,下官必然惟大人马首是瞻。”
“回去等着吧,等我与大皇子商议妥帖之后,必然会通知你的。”
就像是打发一条没了利用价值的狗,林宇慌慌张张的来,却又失魂落魄的离开。随着陈炳仁的家门关闭,林宇环视四周,看着那紧闭的大门,一时间竟是有些萧条的索然无味。
这一切,说到底也不过是自己站错了队。谁能想象的到,那个时候名不见经传的祁陆,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摇身一变,从而拥有了如今的地位呢?
这都是命啊!
如今祁陆归来,显而易见的要找自己的麻烦,而自己却对此无能为力。
这种无力感,让他有些惶恐。最主要的是,祁陆今次的功劳太大了,大到就连皇帝都不知道该如何册封的地步。
而哪怕是跟安大锤之间并没有什么情分,单纯的为了面皮着想,祁陆也必然要来寻他,找回这个场子的。
再等半日,若是等明日还没有消息的话,自己就要想办法自救了。
在这一刻,他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做‘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
林宇回去了,没有再做无谓的试探,也不想像是狗一样的,乞求对方的怜悯。他有种预感,在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成为了双方博弈的棋子,向左是深渊,向右是地狱,前后尽皆被堵住了去路。
……
九皇子的府邸之中,祁陆来到了这里,与陆相思一起,算是归来之后的正式拜访。
在见到了祁陆之后,姬无厉哈哈大笑着冲了过来,一把将祁陆给抱在了怀里,手掌用力的在他的后背上拍了拍,“你们当真是瞒的我好苦啊!我还在京师之中为你们担心,而没想到你们不声不响的就给了我,给我父皇,给了这个天下如此巨大的惊喜!好样的!”
姬无厉的感情发自肺腑,却温文尔雅,看向祁陆的目光之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与喜悦。
“进去说!”
双方互相见礼,随即祁陆两人就被姬无厉拉去了会客厅之中。
各自落座,姬无厉有些揶揄的对着两人拱了拱手,笑道:“还未曾恭贺你们缔结连理,可以可贺,可以可贺啊,哈哈哈哈……”
“行了,可不要再揶揄我二人了。最近京师之中,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本来有些暗潮涌动,许多人以私自放了安大锤的事情,上书父皇,要求收回成命。搞的父皇异常头疼,几乎每日都在发火。而等你们将阵基之事弄出来之后,消息传回,京师尽皆失声,再也不似先前那般的嚣张了。”
“正常,功劳太大,封无可